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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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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死人

    畢竟這世界上喜歡撕自己的臉皮的,好像除了畫皮,就沒有別的了。

    “兩位姑娘這是找到真兇了?”小廝剛站定,就聽到了殷黎書和夏秋葵的對話,當即眼睛一亮,問道。

    殷黎書瞟了他一眼,雖然不大樂意搭理他,卻還是說道:“只是懷疑而已,說他是真兇,未免太早了些。”

    然後轉身抬腳向秋娘的夫婿家走了過去。

    夏秋葵和小廝急忙跟上。

    秋娘的夫婿家宅門大開著,地面上落滿了枯黃的葉子,還有野草遍地叢生,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人打理過的樣子。

    殷黎書進入府宅後,按照先前那猥瑣男人提供的訊息,直奔堂屋,發現沒什麼問題後,又進了幾間廂房,找到猥瑣男人口中所說的房間後,當即在房間裡仔細的搜尋了起來。

    夏秋葵在一旁打下手,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見房樑上果然有一處地方塵印比其他地方淺,便按照塵印的形狀,在房樑上趴了下來,目光正對著側前方的梳妝檯。

    她喊道:“姐姐,你坐在那梳妝檯前,能看得到我嗎?”

    殷黎書順勢坐了過去,然後發現從鏡子裡竟然能看見房樑上趴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她當時就倒吸了口氣,隨即轉頭震驚的看著夏秋葵道:“快下來!”

    夏秋葵順從的從房樑上跳了下來,拍乾淨身上沾染上的塵土後,問道:“姐姐,怎麼樣?能看得見我躲在房樑上嗎?”

    “一眼就看見了。”殷黎書沉著臉說道,“我現在非常懷疑剛纔那個男人是不是在說謊。”

    “為什麼?”夏秋葵疑惑不解。

    殷黎書說道:“假如,你現在正在執行某項任務,在你的目的沒有達成之前,被人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你會怎麼做?”

    “那肯定是殺人滅口,以防那人將事情說出去,多生事端啊。”夏秋葵理所當然的說道。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殷黎書轉頭看著梳妝檯上擺著的鏡子,皺著眉頭道,“他當時明明透過鏡子看見了房樑上趴著的人,知道有人發現了他的真面目,卻沒有對那男人下殺手,還放任他離開了。”

    “這……”夏秋葵看看約莫兩人高的房梁,又看看那落滿了灰塵的梳妝檯,陷入了沉思之中。

    殷黎書又在四周找了一遍,發現房間裡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後,和夏秋葵說道:“走吧,我們再去鎮口的那棵大槐樹下看看。”

    “好。”夏秋葵應道。

    她們二人於是便在那小廝的引導下,順利到了鎮口的大槐樹下。站在大槐樹邊,殷黎書打量了一會兒大槐樹的狀態,轉頭問小廝道:“當時,秋娘是掛在哪裏的?”

    “這兒。”祭祀嫘祖生辰那日,中年男人派去處理秋娘的事的便是這個小廝。他還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當時趕到鎮口時看見的情形,聞言轉頭看了一眼大槐樹,便將秋娘當時上吊的那根枝丫指了出來,說道:“當時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就掛在這根枝丫上,已經斷氣了。”

    殷黎書走到那根枝丫下,抬頭看了會兒枝丫,問道:“她上吊用的那根繩子呢?”

    小廝道:“鎮上的人嫌氣那根繩子吊死了人,晦氣,在秋娘的屍體被何叔領走後,就當眾解下來燒掉了。”

    殷黎書:……

    連個能讓我破案的證據都沒有,你們這是在為難我胖虎啊!

    夏秋葵皺眉說道:“姐姐,你是在懷疑那秋娘不是自殺的?”

    “嗯。”殷黎書將雙手揹負到身後,直接說道,“畢竟按照目前調查出來的情況來看,秋娘一點要自殺的動機都沒有,所以只能是別人害死她的。”而最大的可能便是她那個消失不見的夫婿了。

    殷黎書想到先前那個猥瑣男人說的話,腦海中不自禁的閃過一個男人對著鏡子撕下自己的臉皮的畫面,心裏不禁有些發毛,急忙甩了甩頭,將那畫面甩出腦海後,讓小廝繼續帶自己去其他丟失新娘的人家家裏探查線索。

    如此這般一折騰,等她們再回朱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天一黑,鎮子上原本還在外面活動的人們就迅速躲回了家裏,緊閉門窗,連燈燭也不點,四周安靜的就好像死城一樣。

    殷黎書進了朱府,親眼看著小廝將大門緊鎖,緊接著一群人縮在一起,瑟瑟發抖的等著天亮,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過好在當天晚上並沒有發生什麼事,這讓整個朱府上下緊繃的心都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不過第二天早上,中年男人的弟弟也就是朱奎壁還是找上了門來,一進門就和中年男人朱奎珅道:“大哥,不好了。鎮上死人了!”

    “什麼?”朱奎珅右手一撐桌子,猛地站了起來,驚愕道,“怎麼回事?”

    朱奎壁皺眉道:“湖西巷口老姚家的女兒,今早被人發現死在了湖裏,身上的衣衫還有些不大齊整。根據仵作的驗屍結果,似乎被人侵犯過。”

    “哦……”聽到侵犯兩個字,朱奎珅一下子淡定了。畢竟在他的意識裡,不論是抓走新娘子的鬼東西還是那些會襲擊人的鬼影,哪一種都不會幹出侵犯人類的事來。而兇手是人的話,那麼就不足為懼了。

    他重新坐了下去,說道:“兇手抓到了嗎?”

    “嗯。”朱奎壁臉色大不好的說道,“根據仵作的驗屍結果,他們搜尋線索後,將目標鎖定在了何叔的身上。我過來的時候,聽說他已經被縣令帶走了。”

    “何叔?”朱奎珅擰眉,“哪個何叔?”他們鎮上姓何的人家可不少呢。

    朱奎壁道:“就是秋娘的父親,何叔啊!”

    “是他啊。”提及秋娘,朱奎珅總算在腦子裏有了概念了。他說道:“何叔剛剛失去了女兒,應該不至於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吧?”

    更何況何叔那麼老弱的一個人,連走路都費勁,怎麼可能走到湖西那,侵犯一個妙齡女子,還將人弄死了?

    “我也不相信,但是縣令的審判已經快出來了。”朱奎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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