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穿山甲
“父親~”姚玲一進入大堂,立即高聲喊道,然後興奮的向殷雄韶跑了過去,投入他的懷抱,撒嬌撒痴,和殷黎書在原著裡看見的原主形象大相徑庭。
如果系統在這裏,殷黎書肯定要和它吐槽說姚玲人設ooc了。不過很遺憾的是,系統不在這裏,所以殷黎書只是眨了眨眼,便略過了這段,靜心在旁邊圍觀著。
殷雄韶已經許久沒見過姚玲了,見自己這次回來,自家的寶貝閨女又漂亮、靈動了幾分,頓時撫摸著她的頭,欣慰的笑了。
姚玲則挽著殷雄韶的手臂,藉機說道:“父親,我上回讓你給我帶的靈獸,你帶回來了嗎?”
“小公主的吩咐,我怎麼敢不帶?”殷雄韶頗為戲謔的答了一句,拍了拍手,便有下人機靈的跑出去,將一個精鐵製成的籠子提了進來,恭敬的放到姚玲的面前。
殷雄韶慈愛道:“開啟看看。”
姚玲鬆開殷雄韶,蹲下身去掀開罩在籠子上方的紅綢布,然後就見那紅綢布下的精鐵製成的籠子裡果然關押著一隻渾身銀光閃閃的穿山甲,四肢戴著抑靈鐲,此刻正睜著綠豆大小的小眼睛,驚恐的看著自己呢。
“喜歡嗎?這隻穿山甲靈獸,是為父花費了兩個月的時間,和無數的金錢,派出了不少人才找到的。”殷雄韶頗為自豪的說道。
周圍圍著的那些人聽到殷雄韶的話,又見那隻穿山甲靈獸品相極佳,嬌小可愛,都紛紛誇讚了起來。
姚玲看到那些人眼裏閃過的羨慕,只覺得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轉身和殷雄韶說道,“謝謝你,父親。我太喜歡它了!”
“那就好,我殷雄韶的女兒,只值得最好的東西。”殷雄韶摸了摸自己臉頰上的疤痕,笑眯眯的說道。
殷黎書看到這一幕,心裏複雜極了。不論在原著裡,還是十年後她穿成原主的那段時間,殷雄韶一直都這麼愛護自己的女兒。可惜他時運不濟,女兒三番兩次的被人穿越、取代,也不知道他知道真相後,會如何痛苦。
大堂裡的恭維還在繼續著,姚玲獲得自己心心念念許久的穿山甲靈獸後,便迫不及待的提著籠子離開了。
殷黎書有心想在大堂裡再待會兒,多看幾眼殷雄韶,不過想到自己這次穿越過來的目標,還是轉身跟上了姚玲。
卻說,姚玲提著籠子,一路張揚的頂著府裡眾人豔羨的目光回房,關上房門,便迫不及待的開啟籠子,想要讓那隻穿山甲認主。然而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差錯,那隻穿山甲死活不肯認主不說,還險些咬傷了姚玲。
這可惹惱姚玲了,她左右看了一圈,見房裏只有自己一個人,門口還有丫鬟守著,沒有自己的允許絕對不會進來,便惡向膽邊生,拿過床邊掛著的寶劍去砍穿山甲,勢必要給它一個教訓。
那隻穿山甲別看長得嬌小玲瓏,實際上它已經有四百歲的妖齡,修為小有所成了。看到姚玲提著劍來砍自己,它條件反射的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用堅硬的鱗甲護住自己的全身。
然後就聽“噹”的一道刺耳的摩擦聲,那柄寶劍的劍鋒劈在穿山甲的身上,不但沒有將那隻穿山甲劈成兩半,寶劍還被震缺了一道口子。
姚玲抬手,見自己心愛的寶劍變成這樣,頓時更加惱怒了。她氣急敗壞的將寶劍扔到一旁,拿過桌上的茶水,用靈力加熱到沸騰後,想也不想的往穿山甲身上倒,疼的穿山甲一陣抖動,將自己蜷縮的更緊了。
想來如果不是被抑靈鐲抑制住了靈力,它早就對姚玲還手了。
慢慢的,房間裡就傳開了肉香味,姚玲卻熟視無睹,直到茶壺裏的熱水倒完了之後,纔將茶壺重重的放回桌上,冷哼道:“看你還敢不敢和我作對!”
然後再次按照締結靈獸的契約的過程契約那隻穿山甲。這回,契約的過程倒是順利了許多,那隻穿山甲一絲反抗也沒有,就同意了。姚玲直到自己的識海中多了一份契約,這才滿意的收回手,鄙夷道:“早些同意多好,敬酒不喫喫罰酒!”
然後踹了那隻穿山甲一腳,動作粗魯的將它扔進了籠子裡,鎖好,全然沒有之前獲得它時的興奮和珍惜。
殷黎書:……
殷黎書默默的在一旁看著,對那隻穿山甲除了同情,再不做他想了。如果它遇到的是自己該有多好,自己肯定對它退避三舍,哪裏會這麼強行讓它認主?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想來這女人要是一直佔據著原主的身體,這隻穿山甲也會飽受欺凌吧。
晚間,殷府裡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接風宴,慶祝殷雄韶從天京城回來。不少殷氏的族人都千里迢迢的從各地趕了過來,言辭之間對殷雄韶十分恭維。
姚玲似乎非常喜歡這種大型場合,從下午開始便不停的催促丫鬟給自己換衣服、梳妝打扮,頭飾換了一個又一個,在梳妝盒都快挑空了的時候才定下來。
殷黎書在旁邊看的都快翻白眼了。她就不明白了,這女人長得這麼醜,還穿的這麼漂亮的往人堆裡擠,她難道不知道這世上的人大多是顏狗,越是漂亮的衣著,映襯著她的醜臉,會更讓人失望她為何不是美人嗎?
只怕到時候,別人礙於殷氏的威名,不敢對她失禮,而在背地裏嘲諷她醜人多作怪吧。
然而想到十年後的自己便是頂著如此一張醜臉,在男主和他的後宮面前作怪,她就生不起鄙夷的心,反而有些惱怒了。
這不知明的惱怒讓殷黎書有些煩躁,一會兒姚玲在丫鬟的跟隨下,意氣風華的出發去參加接風宴後,殷黎書便在關著那隻穿山甲的籠子旁邊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那隻穿山甲說話,發泄自己的心情。
初時那隻穿山甲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好像死了一樣。如果不是殷黎書察覺到它還有微末的呼吸,早就以為它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