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祁連山
“嗯?”幾位管事的齊刷刷看向尋維,一副他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就動手弄死他的模樣。
尋維低頭繼續說道:“這裏是天京城,整個城池都在防護陣的保護範圍內,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應該出現這種大型兇獸。屬下認為那些畜生抓了大小姐就走,毫不戀戰,說明它們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它們抓大小姐走,絕對不是爲了吃。”
畢竟它們的身板那麼大,大小姐還不夠它們填牙縫的。要吃,也應該將他們一網打盡纔對,只抓大小姐一個人是什麼鬼?
“換而言之,他們抓走大小姐,是有人命令的。大小姐那麼聰慧,在我們找到她之前,絕對會想法子自保的。”
幾位管事的聞言,低頭沉思了會兒,紛紛看向殷唯,表示贊同道:“我們贊同二狗子的話。大小姐絕對會吉人天相的。”
“那現在……”其中一位管事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信件,早前殷黎書便是將這封代表著求助的信塞到了他手裏,“我們還去這兒嗎?”
“去!”殷唯一錘定音,如今殷黎書下落不明,他能做的除了搜尋她的下落,便是在她也知道的地方等她了。
另一邊,殷黎書被那隻四不像銜著丟到了一處破廟的角落裏。那隻四不像和一個背對它而坐的人吼了一聲,便和其他幾隻隨後跟進來的四不像合在一起,變成了泥塑。卻原來另外幾隻和它長得差不多的四不像全是它的分身,而它則是一樣承載著獸魂的異寶。
那男人看向殷黎書,嘴角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殷黎書這一覺睡得有些不安穩,總覺得自己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卻又想不起來。等她睜開眼看見面前的破廟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傻乎乎的摸著自己的頭髮,心想自己怎麼跑這兒來了。
系統出聲提醒殷黎書,“宿主,你清醒一點,你是被那隻四不像抓到這裏來的。”
殷黎書倒吸了口氣,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遭遇的事情,趕忙起身檢查自己的手腳,確認都還在後,鬆了口氣,隨即對自己手腕和腳腕上套著的鐲子好奇極了。
她撥弄著鐲子,在識海里問系統:“這是什麼東西?誰給我帶上的?”她記得她昏迷前,還沒有這個東西來著。
系統中規中矩的回道:“抑靈鐲,帶上的人會被抑制修為,不能動用靈力。效果和黑牢的牆壁差不多。是祁連山給你戴上的。”
殷黎書:……
我特麼???
殷黎書瞪著眼睛,使勁兒往下擼鐲子,然而也不知道是那鐲子太小,還是她的手腕太大,竟然死活擼不下來。
系統提醒道:“這抑靈鐲已經被認主了,沒有主人的同意,它會牢牢的卡在目標的手腕上,除非你將手剁下來。”
殷黎書:……
“那算了,這鐲子帶著還挺好看的。”殷黎書哪裏會願意讓自己成為無臂天使啊,聞言立即一鬆手,笑眯眯的說道,“反正上輩子我沒修為的時候,和現在狀態差不多,也活的好好的。”
系統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好半晌才誇讚道:“宿主,你真樂觀。”
殷黎書樂呵呵的,轉頭在四周觀察了一圈,確定周圍沒有人後,躡手躡腳的往外跑。只是剛走到門口,就迎面碰見了一個人:祁連山。
殷黎書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祁氏的人了,見祁連山身後帶著兩個男人,臉上頓時露出訕笑,擺手打招呼,“真巧啊。”
然後戒備的連連往後退。她可沒忘記,剛纔系統說過,她身上的抑靈鐲是祁連山給她戴上的。
這傢伙對自己圖謀不軌呢。
“不巧,本公子就是特意來找你的。”祁連山面無表情的看著殷黎書,衝身後招了招手,那兩人便上前一左一右將殷黎書抓住,綁到了破廟的承重柱上。
殷黎書:……
雙手被往後綁到柱子上,殷黎書掙扎了兩下,沒掙扎開,冷著臉問祁連山:“祁公子,你這是幹什麼?”
祁連山站在殷黎書身前,陰著臉說道:“殷黎書,識相的,就把純白曼陀羅花的果實交出來,否則本公子今日就讓你死在這裏。”
“純白曼陀羅花的果實?”殷黎書歪了歪頭,總算明白過來祁連山為何綁架自己了,她嗤笑道,“我當初就說過,我手裏就剩下兩顆純白曼陀羅花的果實了。其中一顆被沐家的家主訛詐走了,另一顆我送給了秦如禹,這些大家都知道。你想要純白曼陀羅花的果實,就去和他們拿啊,綁架我有什麼用?”
祁連山面無表情,“純白曼陀羅花一百年結一次果,一次三顆。你送給了你殷氏的老祖三顆,又送出去兩顆,還有一顆呢?不要告訴我,最後一顆你吃了。”
殷黎書心裏咯噔一聲,沒想到自己當初隨口一說,竟然出了這種簍子。她轉了轉眼珠子,“你記錯了,我當初送給我殷氏老祖的是四顆純白曼陀羅花的果實。”
“呵呵~”祁連山不信殷黎書的話,他掐住殷黎書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她的臉頰,威脅道,“這張臉當真和那些人說的一樣,左臉貌美如仙,右臉醜如夜叉呢。你說,我要是把你這張臉割下來,送到殷家會怎樣?”
“會死。”殷黎書纔不怕他動手呢,非常淡定的說道,“我是殷氏家主的獨生女,我爹得知我的死訊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祁連山:……
祁連山神情愈發陰狠,“如果你殷氏的老祖和你一樣死了呢?你以為你爹還能為你報仇嗎?”
“反正你死了,我家老祖都不會死。”殷黎書對祁連山可以說是惡意滿滿了,“難怪四大家族的年輕姑娘都只喜歡秦如禹,不喜歡你,我之前還以為是他們嫌棄你太沒男人味的緣故,現在才明白過來是因為你的心機太深,還惡毒,她們都嫌棄你!”
祁連山惡狠狠的打了殷黎書一巴掌,直將她打的唇角崩裂、鮮血橫流。他輕笑:“那也好過你追在一個男人身後,被人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