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黑牢裡
聲音清脆,幾乎整個黑牢的人都聽見了。那些久被關押在黑牢中的人們頓時和看見希望一樣,紛紛衝向牢房門口,抓著欄杆喊道:“放我出去,我知道錯了!”
“我是冤枉的,你們放我出去!”
“你們這些狗雜種,有本事放老子出去,老子一定弄死你們!”
此言一出,黑牢裡瞬間安靜了一瞬,大家紛紛對那個口出惡言的人怒目相對。然後繼續哭喊、哀求放他們出去。
殷唯沒有搭理他們,依舊呼喚牢房裏蜷縮著的殷黎書。
殷黎書在黑牢裡待了好幾個時辰,已經分辨不出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了。聽見嘈雜的聲響,她下意識睜開眼,見殷唯站在一片柔和的光線中,隔著欄杆和自己對望,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和系統吐槽道:“綠狗,本寶寶已經想殷唯那小子想到出現幻覺了嗎?”
為什麼她會覺得不遠處那拿著夜明珠、站在柔光裡的人看著那麼真實呢?
系統發出豬笑聲,“宿主,你看清楚一點,那是真的。”
“真的?”殷黎書驚訝的叫出了聲,迅速起身向欄杆走去,隔著欄杆激動的抓住殷唯的手,說道,“小唯,姐姐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你,你果然來救我了。”
殷唯嘴角微揚,還沒說什麼,傅軒就非常沒有眼力見的從旁邊湊了過來,說道:“小仙姑,還有我和我師父,我們都來了!”
“你們?”殷黎書困惑的看向他們,似乎非常疑惑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緊接著像想通一樣,神情低落又沉默的說道,“你們都知道了?”
“姐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殷唯反手抓住殷黎書的手,保證道。
“不能現在就帶我離開嗎?”殷黎書皺著眉頭說道,她受夠這破地方了,又黑又沒有吃的,還一直吸收她身上的靈力,害她根本不敢動用靈力。
殷唯皺著眉頭,有些為難。
秦如禹出聲說道:“我們這次之所以能進來,是殷二少爺強行讓人打昏了黑牢門口的守衛,偷偷溜進來的。再帶你離開,只怕回頭他們醒來,會將我們當成同夥,追究到我們頭上,將我們大家關押起來,到時候我們大家就求救無門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雖然是四大家族的人,但四大家族立足於天京大陸,不少枝節產業都受朝廷的管制,他們實在無法忽視這些,任意妄為。
殷黎書被他這麼一說,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些魯莽了,低著頭說道:“是我太想當然了。”
然後又問道:“你們有打探出來什麼訊息嗎?那個什麼霍什麼的侍郎到底是怎麼死的?”
秦如禹看了眼殷唯,輕聲說道:“根據傅軒打聽來的訊息,霍侍郎是被人用刀捅中脾臟,失血過多而亡的。”
殷唯有些反感秦如禹剛纔說的話,瞥了眼尋維,尋維會意,朗聲說道:“按照仵作的驗屍結果,那個霍侍郎的死亡時間是戌時,兇手是用左手將匕首刺入他腹中的。根據我的推測,我懷疑動手的那個人應該是霍侍郎的熟人,至少霍侍郎對他沒有防備。”
“你確定?”殷唯皺著眉頭,故意反問尋維,“萬一那人是使用靈力,故意營造出熟人下手的樣子呢?”
“少爺,小的不是頭一回經歷這種事了,該有的分辨能力還是有的。”尋維明白殷唯的意思,故意板着臉說道,“更何況,這是動用了殷氏在天京城的勢力才查到的真相,絕對錯不了!”
殷黎書:……
殷黎書的內心再次酸成了檸檬,抓狂的質問系統為什麼她明明是殷氏的大小姐、她爹的親生女兒,她爹卻寧願將能掌控殷氏力量的令牌交給殷唯,也不願意交給她?
系統呵呵噠,“因為人家比你成熟、比你穩重、比你行事有分寸,不會爲了一個男人,什麼事都顧不上啊~”
殷黎書:……
這是她的鍋嗎?這分明是原主的鍋,她不服!
“呵呵,精彩,真是精彩!”這時,一道拍巴掌聲響了起來,大家轉頭看去,就見不遠處的走廊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男人,此刻正拍著巴掌,緩緩向他們走來呢。
成王站定後,四周迅速出現一批侍衛將他們圍了起來,“沒想到在我天京城,竟然還有如此膽大妄為之人。是誰給了你們膽子,讓你們私闖本王的黑牢的?”
卻原來方纔尋維放倒的人裡,有人藉機裝暈,將有人私闖黑牢的訊號放了出去。
大家都沒想到成王和他手下的人會來的這麼快,左右看了一眼,問道:“外面那些人呢?”
“你是說那幾個守著門口的人?”成王挑了挑眉頭,好整以暇的回道,“當然是被本王的人拉出去斬了!”
“你敢!”殷唯陰沉著臉,呵斥道,“他們都是我殷氏的得力手下,你如果處決了他們,我們殷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殷黎書這才反應過來,成王口中那些被他拉出去斬了的人是誰,眉頭緊皺道:“王爺,你以殺害朝廷命官的藉口,將我關到這黑牢裡,我認了。但我那幾位管事的只是守在黑牢外,並沒有觸放本朝的律法,敢問你是以何罪名處決他們?”
一副你如果不說清楚,我們絕對會追究到底的神態。傅軒原來看見成王,還有些慫,聽到殷黎書的話,眼睛一亮,挺著胸膛從秦如禹身後走出來道:“王爺,根據草民的瞭解,本朝並沒有任何律法規定,您可以隨意處決在黑牢外的人。”
“傅軒,你居然也在。”成王這纔看到傅軒,冷笑道,“怎麼,上回被本王教訓的不夠,這回竟然夥同這些人來這裏點本王的怒火?你當真以為你爹是當朝丞相,就能無法無天了?”
傅軒被成王說的心虛了一瞬,想起自己身後還站著一夥大佬,不怕沒人撐腰呢,趕忙挺直身板道:“草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王爺一定要曲解草民的本意,那草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