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不太平了
“慶兒不是失蹤了嗎?”雲和城主夫人心裏有點慌,面上沒表現出來,特別淡漠的說道,“你這幾日還一直跪在我城主府門口,要求我將慶兒還給你。”
卻是在懷疑徐督此言居心不良。
徐督焦急道:“那只是個誤會,我已經找到慶兒了。但是剛纔那夥黑衣人明目張膽的闖進我家,抓走了慶兒,還威脅我,說要我給他收屍。雲丫頭,慶兒也是你親生的孩子,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怎麼會這樣?”雲和城主夫人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也有些慌了。定了定神,她哆嗦著嘴唇問:“那夥人為什麼要抓走慶兒?他們走的時候說什麼了?”
“這……”徐督為難的低下了頭,好半晌才說道,“他們讓我交出他山之玉。”
“那你就把他山之玉給他們啊!”雲和城主夫人語氣急促的說道,“不過一塊玉而已,爲了它,你們徐家滿門上下都死了,如今你還要爲了它,讓慶兒死於非命嗎?”
“我沒有……”徐督捂著頭,痛苦極了,“我放在徐家的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他們拿走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們說的他山之玉是什麼東西。”
“但是他們並沒有在裡面找到他們要的東西。”雲和城主夫人冷靜下來,引導道,“他山之玉既然名為玉,那肯定是一塊玉。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把它放哪了?”
見徐督捂著頭,一動不動,她諄諄誘導道:“或者你把它送給誰了?”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徐督猛然鬆開雙手,抬頭惱怒的瞪著雲和城主夫人,“我手上根本沒有名叫他山之玉的東西!”
“這怎麼可能?當初婉兒那個賤人……”雲和城主夫人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急忙遮掩道,“這些時日我跟在城主身邊,大體也聽聞了些徐家被滅口的內幕訊息。那夥人窮兇惡極,如果你不交出他山之玉,他們真的會弄死慶兒的。”
說著兩眼含淚,悽苦道,“你難道就忍心看著慶兒在你爹孃之後,死在你面前嗎?”
“我自然不忍心,可是……”徐督念頭一轉,順著雲和城主夫人先前露出的破綻繼續說下去,“你為什麼那麼篤定我知道他山之玉在哪裏?”
“這……”
雲和城主夫人眼珠子一轉,扭著帕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徐督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目露兇光,“你這個賤人,當初在家裏就一直對婉兒冷言冷語的,還挑撥是非。說,徐家有他山之玉的訊息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我不是,我沒有,你給我放手!”雲和城主夫人嚇了一跳,使勁兒的抓撓徐督掐著她脖子的手。
“救命啊!快來人啊,夫人被人掐住了!”旁邊候著的丫鬟見狀,大驚失色,匆忙上來拉徐督。
“滾!”徐督一把甩開那丫鬟,使勁兒的掐著雲和城主夫人,大有把她掐死的衝動。
“放肆!”
雲和城主夫人眼見自己呼吸不過來,就要死去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厲呵,緊接著徐督一聲悶哼,被砸到了一邊。她蒙了半晌,捂著自己的脖子使勁兒咳嗽,一張姣好的臉青青白白的,特別嚇人。
雲和城主收回攻向徐督的手,和身後跟著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便有兩個侍衛自發上前,將徐督架了起來。
雲和城主目光陰沉的掃向雲和城主夫人,見她沒有大礙,眯著眼呵斥徐督,“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本城主的府裡逞兇行惡?”
“呵呵,你們夫妻倆狼狽爲奸,還和我說什麼逞兇行惡?”徐督的頭剛纔撞到牆上,破了皮,此刻正咕咕的往外冒著血,很快就染紅了半邊臉,“你說這話的時候就不怕晚上遇到我們徐家上下所有死去的人嗎?”
雲和城主心裏咯噔一聲,看向雲和城主夫人,眼含詢問。雲和城主夫人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什麼都沒說。
雲和城主於是放心了,冷笑上前道:“徐督,本城主該說你是太勇猛還是太沒腦子?你意圖對本城主的夫人行兇,還說本城主和夫人狼狽爲奸,你有證據嗎?”
“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知道我徐家滿門死去,肯定有你們夫妻倆的手筆!”徐督用他那雙充滿憎恨的眼睛盯著雲和城主,咬牙切齒。
雲和城主怒極反笑,和兩個侍衛道:“把他壓下去,關進地牢,好好審問清楚到底是誰讓他來害本城主的夫人的。”
卻是不動聲色的將徐督傷害城主夫人的原因換了。
兩個侍衛應了一聲,押著掙扎不休、罵罵咧咧的徐督下去了。
雲和城主又打發了候在一邊的兩個丫鬟,冷著臉看向捂著自己的脖子,一臉慶幸的雲和城主夫人,“你是怎麼回事?不是警告過你,讓你不要接近徐督的嗎?”
雲和城主夫人自知理虧,低著頭,說話的聲音特別小,“妾身只是看城主大人久久拿不到他山之玉,又有殷家的人插手,怕再遲會有變,所以在徐督說慶兒被一群黑衣人抓走時,順勢出來見他一見,好勸說他,讓他將他山之玉的下落說出來。沒想到竟然會弄巧成拙……”
雲和城主夫人捂著自己的脖子,想到剛纔徐督那副瘋狂的模樣,心裏有點發寒。
雲和城主眯著眼,“你是說他的孩子被一群黑衣人抓走了?”
“是的,城主大人。”雲和城主夫人擔憂的說道,“他們還指名道姓的要求他將他山之玉交出來。城主大人,慶兒還小,如果他有什麼……”
“不是我的人。”雲和城主看穿了雲和城主夫人心裏的想法,冷著臉道,“我今日並沒有派人出去監視徐督。”
“什麼?”雲和城主夫人錯愕的瞪大了眼,這回是真的有點慌了,“那他們是什麼人?”
“應該是這雲和城裏潛藏著的第三方勢力吧。”雲和城主在主位上坐下,昂頭看著虛空,“雲和城裏魚龍混雜,早在徐府被滅口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這雲和城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