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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沈明暘

    不過這說是養孩子,這孩子叫什麼名都不知道呢,而且看他也不過才滿月不久說不定家裏還沒給起名,老頭琢磨了一會,在心裏略一卜算,

    算出這孩子姓沈,便隨即給起名叫沈明暘。

    這沈明暘長到七個月就會張嘴說話,而且不似尋常孩童的牙牙學語口齒不清,這孩子不僅吐字清晰而且字詞連貫流暢出口成章,聰明的不得了。

    等到這孩子滿一歲的時候老頭就開始傳授他匯聚先天靈氣的功法,本身就晦澀難懂,給個大人通篇背誦都很有難度,更別提讓一個靈智尚未成熟的孩子來背了。老頭就想著反正這孩子也年紀小,不如先教會這娃娃認識功法上頭的字,再給他逐句講解好方便他背誦。再加上這孩子平時也認真好學,說不定不出半年就能認全熟讀,熟讀要半年,背誦再要半年,滿打滿算也就是到他兩歲的時候,兩歲的孩子就能背誦匯聚先天靈氣的功法,就相當於別人的孩子還在起跑線上我們的孩子都已經到終點了。

    可老頭哪想到自己還是低估這孩子了。一個一歲多的孩子當天抄錄的功法隔天就能倒背如流。給老頭看的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瞅著孩子直呲牙傻樂。倒是他那個八字鬍已經成了楊過的師兄還沒有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保持了理智,嘬了嘬牙花子問出了一個極其經典的問題:“這還是人的腦子麼?”

    老頭都高興地什麼似的,畢竟他年近古稀也沒給一兒半女,倒是收了個小不點徒弟。說是徒弟但實際當個親孫子小祖宗似的養著。哪個爺爺看自己親孫子這麼能耐不打心眼裏高興啊,這麼說都不嚴謹,應該說高興地心眼都沒了,聽自己師兄一問都不過腦子想人家問的是啥就自顧自開始“徒吹”模式了。

    “明暘有大出息啊,幸不辱命得徒如此,夫復何求啊。”

    八字鬍老頭見自己師弟開啟“徒吹”模式了,也知道自己師弟對這徒弟掏心掏肺喜歡的不得了,把這“徒吹”的詞都編的能說書了。

    但是其實往往是被吹的人是最難受的,沈明暘一看自己師父和師伯都一副不太靠譜的樣子自己一聲不吭的陪了一會笑臉就告退休息去了。留下“徒吹”中的師父和聽師父說書的師伯自己溜之大吉了。

    時值盛夏正是天氣炎熱的時候,沈明暘自己端端正正的走在一條林蔭小路上,稚氣的臉龐上是與之極不協調的一本正經。

    一本正經的回了自己的睡房,一本正經的拿了自己的換洗衣裳,一本正經的開門關門,一本正經的。。。誒他要去哪?

    只見沈明暘一本正經的來到了後山,目不斜視的繞過了文王像。順著七拐八拐的小路找到了一處小溫泉。誒,你個一歲的小孩自己洗澡這可太不安全了。不過沈明暘倒並不覺得有何不妥,自己把換洗的衣服挑個乾淨地方放好,就站在水邊脫起上衣了。

    蕭星辰心裏暗道不好,你這樣不管不顧的脫衣服我這邊不能過審啊,眼瞅著沈明暘外衣都脫完了,要脫內衫了,剛想出言提醒,這時沈明暘卻快他一步,猛一回頭撞上蕭星辰的視線,蕭星辰讓他墨似的眼眸一瞪下意識的心虛視線下移正正好好看到沈明暘脖子下那一處月牙痕跡,不偏不倚就在沒入衣領的位置和那時老頭看到的文王像上和神秘人身上的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誒,這是怎麼一回事?!”還沒等蕭星辰想出個所以然,突然蕭星辰只覺得腦仁絞著了似的那麼鑽心的疼。疼的眼前發黑,實在忍不住了就昏死了過去。

    “辰辰,辰辰,你怎麼了啊!”

    “辰辰,辰辰!”

    昏昏沉沉的聽到人呼喚的聲音,是在喊我麼?蕭星辰感覺自己似乎整個人泡在波紋盪漾的水波里,泡的眼皮發沉,被暴走的記憶過的腦袋也發木發沉。呼喊聲漸漸遠去了,蕭星辰有點不安,可什麼也不能做,就泡在水裏,隨波逐流。

    嗯,好吵,蕭星辰揉揉自己疼的厲害的腦袋,想趁著這股迷迷糊糊的勁再睡一會。可週圍不知道為什麼吵得厲害,蕭星辰只覺得頭痛越來越強烈自己也越來越清醒,十分不耐的翻了個身,企圖逃避這一切回到夢中去,可週圍還是吵個不停。一氣之下蕭星辰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了,打算找到這個擾人清夢的傢伙興師問罪。

    哪想到還沒等他開口自己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床上,“鐺”的一聲腦袋穩穩當當的磕在嬰兒床的欄杆上。頭本來就疼,加上磕這一下蕭星辰覺得自己腦漿都要磕出來了,下意識就痛撥出聲,然後嘴裏就發出了“哇”的尖銳一聲。

    蕭星辰捂著腦袋,死死咬緊牙關不肯再發出這種丟人的嬰兒哭聲,這時候他算是徹底清醒了,也再次意識到自己變成了個小嬰兒的事實,不會跑不會跳,一張嘴就哇哇叫。然後腦子還裡會時不時的出現些奇奇怪怪的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暴走的知識點。想到這蕭星辰心有餘悸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就是獲得知識的代價太大,腦袋疼的想撞死。

    蕭星辰倒是沒有把正事忘了,自己之前是想要匯聚先天靈氣的,於是忍著頭疼一邊運轉功法,一邊氣沉丹田,神歸靈臺努力感受著體內的先天靈氣,引導著先天靈氣緩緩充實著自己柔弱的身軀。

    可先天靈氣的運轉並不如預想的順利,自己好不容易引導著的先天靈氣原本乖順無比,可是卻不知在自己體內遇到了什麼,變得沸騰起來,意欲逃脫。

    蕭星辰努力控制這先天靈氣的動向,累的滿頭大汗,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先天靈氣為什麼此刻暴躁的像是幾欲脫韁的野馬一樣,但是這肯定是不正常的,正常的築基過程都是很溫順治癒的,雖然也有難度,但是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而且就目前情況來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實在是擔不起套馬的漢子的重任。但是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要是想讓自己不戰而敗,讓自己輕易放棄僅憑這點小困難是絕對不可能的。

    蕭星辰就咬著牙和那股氣勁槓上了,本來就頭疼,這氣勁在他體內翻騰的他連帶著腹痛如絞,可是還是挺著疼不肯就此放棄。

    就在蕭星辰以為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被先天靈氣折騰死了的時候,神臺突如其來的涌現一股暖流,從天靈蓋洋洋灑灑的流遍全身。這股暖流所到之處撫平了蕭星辰所有的傷痛,不僅頭不疼了,連那股跟蕭星辰較著勁的先天靈氣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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