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心意
只是事情後面還是沒有賀樂知說的那麼簡單。
楚錚既然選了和賀樂知走了,末淺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就連陸風,要不是事態解決了,他還有幾個兄弟的遺孀遺孤要送去物資,也不會放過這個進基地中心位置見世面的機會。
於是就輪到末淺在a城基地最中心的位置生著悶氣。
因為處在末世,即使是最核心的基地辦公大樓,也遠遠說不上氣派,只是相對防衛森嚴些,這點就讓末淺很有好感。
她記得基地現在的一把手,就是和賀樂知看著有些交情的這位,確實還是一位簡樸自制、愛做實事的首領,等後面他因病去世了,基地被那群武力出身的野路子把持著,風氣就不免推崇起豪奢來。
可末淺和這位首領交談的時候,才發現對方也明顯只把楚錚當做研製異能者藥劑的實驗樣品。難怪對方一早就把賀樂知給支開了,看到她陪同楚錚來訪,一開始也很不樂意。
對方之所以藉着讓賀樂知滿意的方式去處理,只是覺得自己有信心勸服他,讓本身就是著名生物學家的他,能夠親自主持這個實驗,而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崔承安之類。
這讓想到自己這個身份也還有潛在危機的末淺也忍不住護起崽來,全然忘了她之前還懷疑楚錚扮豬吃老虎,覺得他礙眼。
但要說服對方肯定還是需要理由。
崔承安只是研究人工變異這個課題,並沒有什麼成果可言,於是末淺當仁不讓成爲了最瞭解製造楚錚異能的實驗的那個人。
當她提到楚錚的異能激發,可能不是實驗有所成果,而是他早在眾人之前就感染了喪屍病毒才導致的。
基地首領這才知道原來這場天災只是源於一個實驗室事故的小小意外,這個時候同樣實驗室出身、保密等級還很高的末淺明顯就可信起來。
但是涉及到喪屍病毒這個嚴肅的問題,重要如首領也不敢輕易做決定,他實在不想讓這個世界還有生靈塗炭的可能。
於是在面對末淺你還要犧牲多少人的質疑時,首領還是改變了主意,尤其在末淺神秘兮兮說著自己倒是有點成果後,這才送走了楚錚他們等人。
剛走出基地的大門,坐上基地還算人道派來送行的車輛,末淺就深呼吸了一口,誇張地敘述著剛剛她的後怕。
楚錚卻覺得自己的心臟又跳的飛快,沒忍住把疑惑問出了口:“末淺,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要知道他聽懂首領的意思後,被對方那種理所應得地吩咐他認命的傲慢,差點逼到惡念完全爆發。要不是末淺及時咄咄逼人地問住了首領,他肯定會乾脆透支所有的力量,讓附近的大家都為他陪葬。
事實上,也就是紅鈔票持續下線,不然末淺肯定會聽到楚錚黑化度的陡然升高和降落。
末淺卻沒有正面回答楚錚的問題,只是看著他傻笑。
“那你是······喜歡我嗎?”楚錚還被那種為人守護的甜蜜籠罩著,原本總是藏在心底的疑問也被主人忐忑地說出了口。
“哈?”末淺一臉懵逼,難道我要回答我只是想攻略你讓你不要輕易毀滅世界啊,要知道一個世界形成演變發展可是很不容易的。
“咳。”司機則純粹不想做電燈泡。
末淺的迷茫和前座司機的打斷一前一後傳進楚錚的耳朵裡,像是在嘲笑楚錚的自作多情。
他到底沒忍住悲觀地自嘲起來,也是,自己這種從來沒被別人好好對待過的怪物,怎麼會有人喜歡呢?她大概只是習慣性地對所有人都好吧?也只有自己還可憐巴巴地貪求著這點溫暖吧。
只是他到底還是從沒有吃過多少甜味的壞小孩,一旦有人給了他幾塊糖,他不光要全部貪婪地吃掉,還要讓這個好心人只能給他吃。別的誰想跟他搶也不行,就連好心人自己想走,他也不許的,他定要設法把他留下來,讓他以後都屬於自己一個人。
於是過了很久,久到末淺都像是從那種被任務物件問是不是喜歡他的尷尬中走了出來,沒來由地哼起了小調,楚錚纔像是不經意地問:“那淺淺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住嗎?剛剛老師跟我說讓我以後跟他住,我想就沒必要單獨租房了。”、
前座的司機聽到這裏,也沒忍住搖了搖頭,這個年輕人明顯就是一頭熱嘛,現在還想著同居,小姑娘家家的哪裏會答應。
只是末淺卻毫不猶豫同意了。她也完全沒注意到楚錚沒來由特別欣喜的神情,因為她滿腦子都已經飄到原著裡的藥劑研製方法流程去了,完全沒想太多。
剛剛楚錚的問題讓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她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爲了攻略楚錚,不要讓對方毀滅拯救世界的唯一希望。她不光要從調整挽救楚錚的心態出發,還可以動員一下自己開掛的記憶,提早研究出拯救世界的法子纔對。
但具體的流程末淺卻並不是很清楚,她記憶裡更多還是被一次次用作實驗的痛苦,只能大概記清需要的材料,別的可能就需要慢慢研究了。
末淺還記得楚錚一開始爲了騙取基地信任,也在藥劑的研製中出了很多力,提出了好幾個很有突破性的建議,於是末淺打定主意一會回去和楚錚多多研究一下,但這種事情有外人在場也不好仔細說,末淺只能模糊地表達著:“那我們一會大概處理好房子的事情後,楚錚你就來我房間。”
她完全沒想到這句話有多麼惹人誤會,讓司機大叔都不由感慨連連。
於是在到達住處,正式定下房子,兩人各自選好房間,回房大致清掃整理。
一番折騰過後,末淺在床鋪上晃著腿轉著筆,埋怨著楚錚怎麼來得那麼慢。
她沒想到後面聽到敲門聲,開啟房門後,迎來的卻是明顯剛剛清洗過的楚錚,和他的一個潮熱的吻。
末淺猛地被堵住了嘴,腦海中有萬千個問號閃爍。
發生了什麼?我只是想探討一下學術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