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背影，許留白只是嘴角的笑意增大，“統砸，你說，我是不是挺壞。”

    意料之中，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從椅子上起來，回了自己房間。

    至於找線索什麼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這個要求不就是活著就行。

    睡之前打了個哈欠，還特別友好的道：“也不知道有沒有觀眾在看，有的話，說一聲我給你們表演和絕活，一秒入睡，晚安哈。”

    觀眾：“有，主播，我在看！”

    “崽崽我也在看，我還給你打賞了，等你過了新手任務，下個任務你就能看見我們了！”

    “不是，主播，你不會真的要給我們直播睡覺吧？”

    “還絕活…一秒入睡？晚安？就心情很複雜。”

    “別說了，崽崽睡了，不過睡著的崽崽也好可愛。媽媽愛你！”

    “（留白崽崽的媽咪）打賞了主播奶茶*7”

    “（留白是我崽崽）打賞了主播一封信*111”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留白睜開眼睛，摸了旁邊的手機，黏膩膩的…

    轉過頭就對上躺在自己身邊的東西，許留白嘴角一抽，極力控制著，纔沒有抬手把對方滅了。

    只是…

    “起來。”

    對方聽見許留白的聲音，顫了顫，想要看自己，不過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長長的頭髮遮住了模糊的面頰，只是裸露在外坑坑窪窪的身體，‘滴答，滴答’。

    許留白從床上坐起來，手在床上敲了敲：“心心？”

    對方身體更加顫抖，捲縮成一團，許留白：“許心。”

    許心抬眸看著許留白的面容，兩行血淚流下，“哥…”

    許留白明白了，這是王小虎送給自己的禮物啊。

    抬手落在它的腦袋上揉了揉，察覺對方顫抖的身體，嘆息一聲，把它的頭髮別過兩邊，露出被掩蓋的面容。

    許心明顯不願意，抬手想要阻止，只是看著自己坑坑窪窪的手，不敢碰許留白。

    看著許心的面容，許留白大概明白了昨天那個女鬼說的話。

    獻祭…

    不只是千刀萬剮的放血，被沉入河中的時候，還被分食，一口一口！

    “哥…走，不要，留，在這裏…”

    伴隨著許心磕磕巴巴的話，是從口中低落的粘稠。

    許心想要給許留白擦拭，卻更加染了他的身體，越擦越髒，許心不敢動了。

    “你的屍體還在嗎？”

    許心搖頭…

    許留白明白了，擁有絕對執念，屍體全無，哪怕輪迴都沒有收留，只能被困在一處。

    這次能出來，也是別人的傑作。

    “哥，回去，不要信…任何人…誰都不要信…”

    許心說完，就想後退。

    許留白揉了揉它的腦袋，“乖，在等兩天，送你去輪迴。”

    許心睜大眼睛，“輪迴？”

    可她沒有感覺輪迴的路在召喚，它進不去，它是沒有輪迴的鬼魂。

    許留白：“相信我。”

    許心眼裏閃過一抹亮色，只是很快又沒了：“哥，明天，離開，不要回來。”

    許留白沒說什麼，只是揉著許心的腦袋。

    在暗中操控的東西，察覺許心的心思，陰影下的臉緩緩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