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表情，讓人找不出一點錯漏的地方。更別說巴不得她想不起蘇荷的白凝了，白凝抬頭看了她一眼，擺擺手。

    說，“這人就是一個神經病，整天就喜歡亂跟人攀親戚。我幫你去趕走她，你好好休息就行。”

    門外，白凝跟蘇荷撕扯了好一陣。蘇荷老奸巨猾，趁著白凝不注意，直接走進病房，看著內裡躺在病床上的顧蔓，一雙媚眸微眯著。

    “蔓蔓，你當著不記得我了？”

    顧蔓皺著眉頭，端著湯碗的手指沿著碗的邊緣輕撫著，看著她問，“你是誰，我們之前認識嗎？”

    清澈的眸子一陣撲閃，眼睛藏著乾淨的光魄。看著蘇荷的同時，她扭頭看了一眼白凝，後者的胳膊上，多了一道血印子。

    她隨即美眸怒瞪，“你竟然敢傷阿凝，看我起來怎麼教訓你！”

    她倏地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急匆匆走到白凝身邊，把後者拉到自己身後，然後直接抓住蘇荷的胳膊，咬了一口。

    手上傳來一陣撕咬的痛意，蘇荷美豔的眉毛一皺，狠狠甩開了她。

    “蔓蔓，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就算你不認識我，也不應該直接上來就咬人！要不是知道你早就沒有了母親，我肯定會說你沒有教養的。”蘇荷咬著牙，故意說話企圖激怒顧蔓。

    沒想到顧蔓的反應更加激烈，直接往前把她撞在牆壁上，“誰讓你說我媽壞話的，你個老女人，滾出我的房間。”

    “老女人”三個字一出，蘇荷臉上的和善再也裝不下去。她漲紅一張臉，伸出手，喘著粗氣，指著顧蔓任性的模樣，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的確是以前的顧蔓，心裏藏不住事，一有脾氣直接就發出來。哪裏還有之後的隱忍，和心機深重。

    她冷哼一聲，“看來你的確是病糊塗了，我下回再帶點東西過來，好好探望你！”

    隨即摔門而出。

    白凝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顧蔓因為生氣死死盯著門板的模樣，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蔓蔓，你真的不記得蘇荷的事情了？”

    顧蔓回頭，顯然一副還沒有消氣的模樣，“我應該記得她的事嗎？不說了，渴死我了，我要喝水。”

    在白凝沒有注意到的瞬間，她的眼底山谷一道暗芒，轉瞬即逝。

    沙發上，白凝喋喋不休，把她跟蘇荷的恩怨說了整整一個小時。還有程怡的，施雅雅的...

    她全程保持著一臉微笑，聽到生氣的地方，反而笑得一臉不可置信，說，“我怎麼可能那麼沒用，要是她們現在在我面前，我肯定兩巴掌直接扇過去！”

    此刻的她，彷彿又回到了十八九歲，那個目中無人囂張任性的顧蔓。那是她還沒有碰見過宋子禾的時候，全心全意都喜歡著沈君臨。

    “對了，君臨呢，我怎麼沒有看見他？還有詩雅，詩雅上次說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和君臨不小心被記者拍到了，還說要幫著我跟君臨在一起。”

    她努力扮演者一個失憶者，應該有的狀態。

    一臉懵懂，恍若當初的年少無知，一臉純良。然後發起狠來，卻是讓人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