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絕對沒有那麼多的偶然和意外，事在人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程怡打算魚死網破，把她的事情給抖了出去。

    不夠，那又怎樣，她不怕。

    “你就不怕，自己的事情在劇組傳開，不利於你以後的發展嗎？”

    她的心裏一窒，面上依舊淡淡的，“我有什麼好怕的，這裏可是娛樂圈。”

    黑的能說白的，白的能說成黑的。似乎只要是沒有底線，就能在這個圈子裏安然度日。只要堅持原則，就必定會走得很辛苦。

    其實，這一點，在哪裏都一樣。

    “你為什麼，非要選擇難得路走呢？”

    夏灣勾著紅唇，從她的身邊擦過，身上帶著刺鼻的香水味道。她眉頭之後，抬起手捂著鼻子，看著後者漸漸走到了她的身前。

    這才放開手指，繼續道，“跟你選擇容易的路一樣，只不過，我有我的原則。”

    也許就像是當初她跟於崇說的那樣，她進入演藝圈，唯一的目標就是超越程怡。但是隨著一天天的拍攝，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享受拍戲的狀態。

    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既然開始了一件事，她就要把這件事做到最好。

    “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夏灣看了她有一會，最後幽幽留下一句話，轉身對著於導笑臉相迎。

    她站在原地，看著夏灣看似被迫營生的模樣，眼睛裏閃過一絲不解。只有後悔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的人，纔會對結果後悔。

    她絕對不會。

    “顧蔓，她跟你說了些什麼。”

    看著工作人員佈置著現場，她發著呆入了神。不知道身後什麼時候站著於崇，此刻漸漸恢復了正常，微微一笑。

    她兩手空空，身上是單薄的裏衣，沒有東西可以捏著，頓覺有些尷尬，聲音裡也有著不自然，“沒什麼，說我會後悔現在的狀態。”

    於崇一雙犀利的眸子，盯著她半晌，這次吐出一句話，“那你怎麼想。”

    頭頂的射光燈打在她漆黑的發頂，一身純色的絲質裏衣，把她的身材襯得婀娜多姿，一雙裝著星星的媚眼，不停撲閃著。

    她想了一會，忽的吐出一口氣，整個人變得放鬆起來，“若果我說後悔，你肯定會扭頭就走，所以我還是說不後悔好了。”

    嬉皮笑臉一句，後者給了而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抬起修長的雙腿，跟了上去。

    最後一個拍攝場景，程怡和夏灣像是把剛纔的事情都給忘記了。表現得格外突出，讓她感到了絲絲的壓力。

    畢竟不管怎麼說，程怡和夏灣，都是這個圈子裏的老人。她只是一個訓練了不到一個月的新兵蛋子。

    一場拍攝結束，她渾身溼漉。

    “顧蔓姐，浴巾都被程怡和夏灣給拿走了，一條都沒有留下。我提準備好的東西，也都被偷走了。”

    半夏一臉自責地低著頭，說出的話，讓正躺在溫泉裡的顧蔓笑了笑，“沒事，我還可以多泡一會。”

    她整人半隱沒在水裏，手指上已經被泡出了白皮，肉變得乾癟。額頭上冒著熱汗，臉上帶著一絲蒼白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