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雜七雜八地談論著，張麗聳動著耳朵，聽了半天。把事情摸清了大概，回頭看著程怡的眼神帶著複雜的暗光。

    後者卻是一臉倨傲，死死攥著手不肯鬆口。

    “怡姐，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張麗挪步往程怡靠近了幾步，在後者的耳邊低語著。程怡冷哼一聲，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邁動了自己的腳步。

    看著眼前的一幕，顧蔓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所以，你是過來讓我吃苦頭的。”

    此話一出，程怡的步子一停。張麗徑直往前一撞，程怡整個人重心不穩，倒在地上，光鮮亮麗的衣服沾染著泥土。頭髮凌亂，蓋住了臉，高跟鞋跟“咯嘣”一聲，折斷。

    看起來很是狼狽。

    嘲笑聲一陣搞過一陣，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扶她，除了把她撞倒的張麗。

    “怡姐，你沒事吧。”

    張麗的手就要碰到她的胳膊，被她用力甩開，拉著手腕用力一扯，扯到了地上。典型的報復心理，小人心態。

    “你個廢物！”

    末了，程怡還不忘罵出一句話，滿足自己的優越感。

    顧蔓看著眼前的一幕，眼角抽了抽，程怡的智商真的是直線下降。在這樣的場合下，辱罵自己的經紀人，簡直就在自己給自己招黑。

    程怡還有繼續拉扯張麗的動作，顧蔓看不下去，直接出口，“我說，你好歹也不要無視我啊，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

    顧蔓的話，讓程怡立刻恢復理智，猛吸著氣，脖頸下的鎖骨盡顯。雖然精美，但是在一眾美女雲集的拍攝場地，顯然沒有看點。

    所有人在意的，都是她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你們都給我閉嘴，我程怡就算是在落魄，也不是你們能夠議論的。”

    身為程氏集團的大小姐，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她。儘管她當初做出了那樣的醜事，董事會想要彈劾她，也得看在家裏老爺子的面子上，對她好言好語地勸著。

    這群人，算什麼東西，竟然敢罵她。

    “程怡！你在拍攝場地一而再，再而三的搗亂，是不是想和我解約？”

    於鋒精明的眼睛微眯，看得程怡的臉色更是陰鬱。

    她緩緩回頭，盯著於鋒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的約，你違不起。”

    她身後有著程氏集團和數不清的娛樂圈資源，上次的張山只是一個小小的螻蟻，於鋒所顧忌的，她都有挑事的法子。

    說完，她怒哼一聲，盛氣凌人地踩著一雙高跟，走開。

    暗處，觀察著一幕的宋子禾，眸色深邃。

    “好好看著程怡，要是對蔓蔓不利，直接下手。”

    男人聲音低沉，薄唇微張，身邊一個助力模樣的那人低頭彎腰，在他身邊立定，恭敬道，“是，總裁。”

    帳篷裡，外面的人群被盡數清散，程怡的話柄成了眾人的飯後閒談。可以說，整個拍攝現場，現在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顧蔓和程怡之間有著深仇大恨。

    “說吧，去哪了。”

    簡易沙發上，於崇往後一仰，看著顧蔓心虛的模樣，眸光微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