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靈被拔除，狼王終於清醒了過來，一看見蘇蘇，狼臉就綠了，只聽它失聲道。

    “這刀上有毒！”

    有毒？

    “咳，咳……”

    匕首被凌宸拔了出來，蘇蘇垂下眸子看了一眼，見那匕首綠油油的，果然是淬過毒的樣子。蘇蘇疼得不敢動，卻能看見那嬰孩的肩頸已被凌宸捏得血肉模糊，他卻像根本感覺不到疼一般，舔著手上沾的她的血，咯咯地笑。

    “咯咯咯咯，好甜好甜，這血好甜呀！我還要喝你的血，你中了我的毒，你逃不掉的。”

    蘇蘇只覺的頭一陣眩暈，下一秒，就聽見“咯吱”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凌宸一把捏碎了嬰孩的下頜骨，他喉間咕嚕咕嚕，再也說不出話了。

    “毒跟外傷不同，會留在本體上。這不是神界的毒，必須跟她要解藥。”狼王顫聲道。

    “解藥在哪？”凌宸臉上的情緒早已不見，他直直地看著月娘，面上不著喜怒，像是在問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越是這樣蘇蘇就越是害怕，她從沒見過凌宸露出這般的表情，伸出手去揪他的衣襟，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月娘說，“我可沒有解藥，你就算把他捏死也沒用，夢魘魔林裡的都是法相，你殺了不了人的。”

    “是麼？”

    蘇蘇聽見凌宸聲音異常冰冷，光聽著就有一種讓人膽戰心驚的壓迫感。

    忽然間，只見一道天光從天而降，圓柱形的光芒正照射在凌宸捏著嬰孩的手上。

    那嬰孩忽然就不笑了，驚恐地睜大的眼睛。

    只見天地法則好像被這光芒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那嬰孩身上的法相逐漸消失，逐漸露出原本的面貌。

    “這不可能！”月娘的臉忽得就一片灰白。

    “你怎麼能破開天地法則？這不可能，你倒是是誰！”月娘目光顫抖地盯著凌宸。

    凌宸不會回答她，五指一根一根地收緊，那嬰孩驚恐地嗚嗚個不停，可一眨眼就碎成了粉末，月娘嚇得後退了兩步，靠在了一顆樹上才穩住身子。。

    “他只是一個元嬰，解藥自然在你身上。拿不出解藥，你便跟他同一個下場。”凌宸一句一頓。

    月娘神志終於土崩瓦解，蘇蘇看見她眼神透漏出了難以言說的恐懼。

    “我……我不知道。”

    “是麼？”

    凌宸不多言，蘇蘇只見又一道光束從天而降，降落在月娘的右肩上，法相消失，凌宸手起刀落，右肩連同她整條臂膀就齊齊地割了下來。

    月娘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解藥拿來。”

    “我，我……我沒有……”

    又一道光束落在她的左腿上，光影劃過，只聽一聲淒厲的尖叫，月娘的左腿也再也不是她的了。

    這一次，光柱自她的頭頂落下來，法相全部消失，月娘一下子就崩潰了，蘇蘇只聽見她又哭又求。

    “求求你，求求你，被殺我……解藥，解藥我有，我有……”

    她用僅剩的左手胡亂地從身上摸出一隻小瓷瓶，凌宸隔空擊碎了那瓷瓶，裡頭的三顆藥丸落在掌心，凌宸掐住她的脖子，就將一顆藥丸塞進了她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