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告訴你怎麼做了？”G教練出人意料的反問了一句，聲音跟劉棟棟一樣，顯得很低沉。

    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我...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怎麼做？現在我真的真的感到很困擾...”

    “唉...”g教練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下巴微微抬起幾分，凝視著頭頂那幾抹刺眼的光亮，認認真真的說道：“我能夠切切實實的感受並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我無法幫助你，因為除了足球之外的東西，我都無能為力。

    因為除了足球之外，任何一切的選擇都是你的人生，我無法干預，也不能干預。”

    “教練...”劉棟棟慢慢的抬起了腦袋，一張臉上充滿了困惑和疲倦。

    在這一刻，再也不見了往昔那一個對著未來充滿自信和激情的少年原本擁有的面貌。

    “教練，你真的不能夠幫助我嗎？幫幫我不行嗎？”

    “不是我不願意幫你，是我真的無法提供幫助。或許，我唯一能夠做的，只是提醒你一句，不管你面臨何種選擇，一切遵從你的本心。

    就像我當初詢問你要轉職成哪一種職業一模一樣。

    一切遵從你的本心就好了！”

    ......

    ......

    碎玻璃渣和橫七豎八的啤酒瓶遍佈一地。

    圍裙溼了一大片的漂亮女服務員正拿著掃把掃帚低頭掃地，不時抬手捋一把垂落的碎髮，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裏面帶著不假掩飾的反感嫌棄。

    作為肇事者的楊凱和王少波兩個人隔著擺放著火鍋的桌子，一左一右的重新坐回了原位。

    楊凱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很尷尬，眼睛不停的落在身邊的女服務員身上，也不斷的飄向正對面。

    作為一個飽經事故的40歲大男人，自然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女服務員身上流露出的強烈厭惡感。這一種氛圍讓他有點渾身不自在，畢竟他是一個在外人面前非常注重形象的人，特別是女人面前。

    而且，除了女服務員之外...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玩我了？是誠心想讓我出糗，好證明你現在比我更加優秀！！！”王紹波板著一張臉，臉上泛性的怒氣至始至終沒有消褪半分。

    跟楊凱不一樣，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也不在乎別人的異樣目光。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我們可是好兄弟，我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我承認，雖然我的確想過，但是...”聽到聲音，目光遊離楊凱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了王少波的身上，趕緊大幅度的連續揮了揮手。

    不過，他很快注意到了停下動作的女服務員投來的極具厭惡感的目光，將聲音一下子壓得很低，還轉過腦袋呲著牙，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帥氣卻實際尷尬至極的笑容。

    他身子往後縮，重新靠到了椅背上，等女服務員清理完地面的東西，轉身離開的時候，這纔開口說道：“少波，你冷靜一點，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你們明明已經打算用5000萬直接帶走高冰冰了，還跟我說這麼多廢話幹嘛？是你把我當做傻子，還是你是一個傻子。”王少波氣得咬牙切齒，兩隻眼睛瞪得老大。

    如果不是顧忌這裏是公共場合，如果不是因為剛纔身形瘦弱的女服務員費了好一番力氣纔將他們兩人推開，不想給別人增添麻煩，他早就像一頭猛虎一樣再次衝上去了。

    他是一個四十好幾的中年男人，上有老下有小，理應時刻保持冷靜。不過，他曾經也是一名職業足球運動員。

    我們都知道的，中國足球運動員向來都不知道怎麼控制情緒，特別是在球場上！

    “你怎麼可能是傻子呢，當然...當然了，我也不是傻子...”楊凱畏畏縮縮的小聲嘀咕了一句，眼珠子咕嚕嚕的向左右轉了一圈，微微伸長脖子說道：“少波，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我也沒想到這麼做會讓你對我造成這麼大的誤會...你冷靜思考一下，我是廣州恆大球探組的組長，於公於私，不管購買哪一名球員，轉會費自然是越少越好...如果隨隨便便的說一會話，或者吃一頓火鍋就能輕輕鬆鬆的少幾百萬，甚至大幾千萬，我沒有道理不這樣子做呀...換做是你，你也會毫不猶豫的這樣子做的，對不對？”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王少波盯視著，臉上的表情漸漸產生了變化，“你這個傢伙，原來你打的是這個算盤。”

    對於楊凱性格瞭如指掌的他，終是徹底明白了昔日同窗的“詭計”。

    “呵呵呵...其實我一點都不想這樣，不過，在其位，不得不謀其事，盡其責，對不對？我相信作為好兄弟，你一定是可以理解我的...”

    “我理解你妹！！！”王紹波一把握緊了拳頭，當楊凱嚇得往後猛的一縮的時候，卻根本沒有出手。

    看到王紹波半天沒有動的意圖，嚇了一個激靈的楊凱膽子逐漸大了一點，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不會揍我的，對不對？我們是好兄弟...”

    “如果我能年輕10歲，我今天這拳頭就一定砸在你腦袋上面了！你個傢伙，還有臉說我們是兄弟，竟然從頭開始就在給我兜圈子，故意玩我。”

    “哎喲，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你信我了，好不好？我剛纔除了我們真的打算以5000萬直接帶走高冰冰這件事情上隱瞞了你以外，其他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

    聲音一頓，楊凱苦著一張臉說道：“關於引入高冰冰的這個方案，從頭到尾都是由我一手啟動策劃，我不但拍著胸脯向每一個同事保證了這一次一定會一舉拿下，也誇下了海口，說身為球隊主教練的你和我是最好的兄弟，只要我開了口，根本不用我們出5000萬，你就會賣個人情給我，以一個友情價將高冰冰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