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盡然，《太上極清道》固然厲害，但萬千歲月修仙流派何其之多，佛闡釋儒道甚至諸子百家都各有千秋。太古歲月以來，多少強者曾曇花一現，所留之傳承未必差。差者，也不過是修仙者的悟性、心性、耐性、韌性等諸多因素罷了。”

    韓軒點頭，這點倒是深信不疑。

    就拿“術”篇的“萬壑春藤繞”這道術法來說，羅雅晴與上官婉兒曾說過以她們的資質練習這道術法都需要數個月的反覆聚齊凝練以及試驗。而她們僅僅只教了一次，自己就學會了。

    雖然學的快，未必能領悟到此術法的精髓，但是已經學會的術法會隨著時間的沉澱在自己的腦海中迸發出不一樣的感悟，而後越發純熟。

    等等諸如此類的其他因素，無不與修仙者有關。

    說道這裏，清心真人隨意的說了一句：“我正是因為尋到了融合五脈術法這一道，才修煉到如今的境界，但是所付出的代價太大。”

    “什麼代價？”韓軒順口問道。

    清心真人卻不答，只是總結性的說道：“道，是需要自己走出來的，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道，這是一個強者必經的過程。同時，也是突破桎梏踏入真人境的修仙之路。方纔與你說了那麼多，只是想你希望你不要再走我的老路。那一道，太辛苦！”

    那一道，太辛苦。

    韓軒心驚，單這六個簡單的字，便道出了所有，或許一切的大悲大苦往往都不需要經過太多修飾吧！

    “去尋找屬於你的道，或許會比我更輕鬆一點。”

    “真人境？我的道？”韓軒呢喃，又問道：“師尊，如今弟子境界尚且低微，真人境太過遙遠了。”

    “尋仙問道總在路上，若是等你快要踏上那個境界再去尋它，豈非太遲？”

    清心真人這一反問，韓軒突然眼前一亮。

    將事情想在前頭，做在前頭，遇到大變故不一定有用，但是覺對可以增加處事經驗。

    尋道，也一樣！

    “我的道在哪？還請師尊示下？”韓軒看著清心真人，眼神清澈明亮，似乎抓住了什麼。

    “道，存乎於心。我給不了你答案，但是卻可以給你指一條路！”

    “路？”

    韓軒心中疑惑，卻突然正身嚴肅拜謁：“還請師尊示下！”

    清心真人看著他，宛若一道出鞘的仙劍鋒利而耀眼。似乎又想到了自己曾經的無助與悲苦，平淡一笑置之。或許，當年他師尊肯這樣指導於他，他也不會面臨如今的境地。

    “你的道便在這人間浩土、泱泱華夏！”

    “師尊，華夏大地乃凡人地界，如今又正值戰亂，師尊是要我去幫助凡人平定天下？”

    “非也，凡間自有其道，自凡人的秦始皇焚書坑儒開始，修仙界與凡間便少有往來。之後也有了一道不成文的規定，修仙者不能過度干預凡間之事，違者天下共除之。”

    “那巴蜀以及我的家鄉小竹鎮……”

    說道這裏，韓軒一陣黯然，心中的那份悲慼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淡去，但每每言起，總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