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千香樓打抱不平
榜著西月湖,臨著鬧市,在風景和人源上都是雙雙滿足,當然,在這裏消費的價格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的起的,一壺尋常鐵觀音就要二兩銀子,試問?誰能消費的起?
凌觀豐來到這個酒樓時,正值申時左右,時值春夏交季,天氣還算是清爽,酒樓之上,時不時的從湖上掠過陣陣微風,吹的人精神不已。
上了樓,果然,靠窗的那一桌坐著昨晚來求壽詞的楚江,此時的他正觀窗外,看著湖上打漁人一網一網的而出神。
來到他的對面坐下,楚江終於是反應了過來,見來人是凌觀豐,說道:
“凌公子,哈哈,你果然信守承諾,不愧為君子!”
凌觀豐擺了擺手,笑著道:
“什麼君子,就一窮秀才罷了,楚兄,恕兄臺冒昧問一句,令祖母高壽幾何?”
楚江不加思索道:
“已是朝枚之年。”
朝枚之年就正好是八十,凌觀豐想了想,在系統中搜尋了一番,叫來夥計送上紙筆,寫下:
南極星文接上臺,濟川舟楫濟時才。
泰階應象龍光渥,東閣先春燕喜開。
崧嶽靈鍾推補袞,傅巖夢賚葉調梅。
洪鈞一氣憑旋轉,未數滋培桃李才。
超然臺逈海雲橫,嶽嶽襟期玉雪清。
自作秀才肩大任,不將溫飽負平生。
閣中藜火承遺訓,窗外雞聲動遠情。
一卷雕龍更超絕,負書到處意傾群。
華國文章自有真,桃花春暖躍雲津。
韓門弟子依山斗,蓬觀群仙洽主賓。
金掌露凝承溥潤,玉壺冰暎絕纖塵。
三臺洊歷瞻風度,以道應推古大臣。
一心一德冠中朝,奉使頻年擁節旄。
萬里直窮章亥步,三公預佩呂虔刀。
龍門春漲籌三策,虎帳宵寒運六韜。
緯武經文需巨手,馳驅敢獨說賢勞。
這幾首七律本是清朝乾隆年間的狀元蔡以臺送給他祖母的幾首祝壽詞,同樣是八十歲,不過原詩可是八首,在這裏,凌觀豐認為前四首已經足夠,便沒有全寫出來。
寫完後,遞給楚江,楚江快速接過,細看了起來,當然,清朝狀元實力那一定是毋庸置疑的,果然,看完此七律的楚江很是滿意,連忙道謝道:
“這幾首七律我很是滿意,多謝凌公子相助。”
說完就從袖中拿出五百兩銀票和一塊寫著“興遠”二字的玉牌遞到凌觀豐的面前,然後說道:
“凌公子,我知道你是視錢財如糞土的君子,不過還請你收下這五百兩酬金,而這塊玉牌也贈予你,如果你在金陵遇到了麻煩,這個玉牌可能會幫你化解一二。”
凌觀豐沒想到這次的寫詞居然能有如此的報酬,先不說那五百兩銀子,什麼視錢財如糞土,怎麼可能?說那玉牌,做工精美,牌子上刻著“興遠”二字,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聽到楚江所說,遇到麻煩可以化解一二,想來必不是什麼凡品。
凌觀豐推辭都沒有,兩樣東西,手一揮,便不見了蹤影,然後笑著說道:
“楚兄,這兩樣東西恰恰是我現在迫切需要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楚江看到凌觀豐已經收了東西,也是笑道:
“哈哈,凌兄,這些東西不值一提,重要的是我認識了凌兄,要知道,昨晚你所作的那首《木蘭詞》和《浣溪沙》已經傳遍了整個金陵城了,你可以聽聽,現在到處都在傳唱你的詩詞呢!這讓小弟我實在是佩服的緊啊!”
凌觀豐聞言豎耳一聽,果然,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以費伽調夾雜著凌觀豐詩詞的彈唱,這讓凌觀豐不禁有些好奇,生出想要去一探究竟的慾望。
好在楚江也沒有呆多久,再與凌觀豐東拉西扯了一番後,便是起身告辭,然後下樓離去。
他走後,凌觀豐也沒有再呆的意思,本來想要結賬,卻聽得夥計說楚公子已經結了,不由得高看了這位楚公子一眼,也對他的身份更加的好奇。
聽到夾雜著凌觀豐從系統那裏兌換而來的詩詞彈唱還在繼續,凌觀豐便是循著聲音來到了一樓。
一樓的西門,果然有一男一女,男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女的是個梳著麻花辮的姑娘,
小姑娘應該十六七歲,抱著琵琶,而那老人手拿小三絃,兩人一彈一唱,小姑娘一邊彈一邊唱,吳儂軟語,很是動聽,可凌觀豐感覺聽的人倒不是很多,因為這兩人唱的是蘇州的評彈,在大明末年,金陵城中酒樓的娛樂主要還是說書,而評彈還是在清朝乾隆年間興起的,這個時候只能說評彈還沒有到出頭的時候。
果然,又唱了一小會兒,凌觀豐就看到有千香樓的夥計上前趕人,說是打擾了千香樓客人的雅興。
老人黯然不已,在夥計的督促下,收拾好了東西,帶著姑娘就要離去。可就在這時,有一身著黑色長衫的青年好像是看到那琵琶姑娘的容貌不俗,想要她坐下陪喝幾杯,可那姑娘就是不從,這老人也是拼命阻攔,讓這青年很失了面子。
仗著喝了些酒,這青年一巴掌就要扇在著姑娘的臉上,可揮出去的手還沒碰到姑娘的肌膚,卻是突然感到手臂一緊,再也動不得半毫,目光一移,發現居然是一個身著青衫,五官端正,像是個讀書人捏住了他的手臂,而且還衝著他笑個不停。
這人自然是凌觀豐,見這小子居然還要打這漂亮的女人,凌觀豐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便是剛剛上前拿住了黑衣青年的手臂。
黑衣男子看到凌觀豐居然還敢阻攔他,頓時怒道:
“你是誰?還敢壞我的好事?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姐夫是誰嗎?”
凌觀豐用看傻子的一樣的目光看著他,可憐的裝著結巴配合黑衣男子道:
“不不不不不...知知道。”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看了下週圍的疑惑目光,很是受用,整理了一下衣衫,說道:
“告訴你,我乃是人送外號“金陵一霸”的宋俊,而我姐夫就是當今金陵禮部左侍郎孫周!!”
周圍的人一聽此言,立馬是閃的一乾二淨,這種麻煩事他們可不想惹。
凌觀豐哈哈一笑,抱拳道:
“哦,原來是宋公子,久仰久仰,剛剛看來是我冒犯你了,你說,宋公子,這事該如何解決?”
這宋俊見凌觀豐如此識相,又是冷哼一聲,吭道:
“算你小子識相,這樣吧,看你小子也是無意為之,就賠個百八十兩銀子讓我去看看大夫就行了。”
站著一旁死抱著琵琶的姑娘聞言便是無助的看向凌觀豐。
凌觀豐又是一笑:
“宋公子,但是我是有意為之啊,應該賠多少銀兩合適呢?”
說完,還做出掏銀兩的動作。
周圍的人聽到凌觀豐說出的話,都不禁感嘆,這還是人說的話嗎?該不是秀逗了吧?
黑衣青年狐疑的看了看凌觀豐,心想道:
“今日該不是碰到肥豬了吧?哈哈,這種肥豬我不宰簡直對不起我金陵一霸的名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