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美玉眼一斜，不滿地道：“胡說，我當年絕對比她愛乾淨！”

    小靈馬上小聲嘟囔：“我又不是專精學醫，要那麼愛乾淨幹嘛？玉師姐愛乾淨就好了！”

    齊碧蓮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滿的寒光，若不是公公早早吩咐過，能和陸美玉的徒弟結親就最好，她真想立刻拂袖。

    這麼邋遢的女孩子，怎麼配得上自己那玉樹臨風的寶貝兒子？

    忍了忍，齊碧蓮還是馬上和顏悅色地道：“小靈姑娘開玩笑呢，女孩子家家，哪有不愛乾淨的。快，快去梳洗一下，別把這髒豬的氣味留在身上，原本香噴噴的大美女變成臭哄哄的假小子，那就不好了。”

    見她一臉不自然的假笑，陽頂天心中暗曬，也適當地發話：“小靈，不得無禮，趕緊和你兩位師妹去梳洗，稍後好生招待貴客。”

    “是！”小靈懶洋洋地應下，轉身就躍起：“敏敏、蓉蓉，走吧走吧，我們洗漱去！”

    ……

    一個半時辰後。

    會客大殿外，擺下了上百桌佳餚，陽頂天獨自高坐主位，陸美玉左首第一陪席，齊碧蓮右首第一客席，那些被選來的各宗少女均在後麵各佔一席，而氣玄宗的各峰親傳弟子也均在左首第二排敬陪，氣氛極是熱鬧。

    酒至半酣，齊碧蓮仍未見換洗一新的小靈出來，心裏一動，又主動問起：“陸姐姐，怎麼小靈姑娘還沒來？她親手獵的箭豬，哪有不嘗之理？”

    這廝是盯緊了自家小徒弟啊！

    陸美玉心中冷哼，表面則笑笑：“她一向喜歡遲到，怎麼說也不肯改，你不用理她，反正也不會餓著她。”

    才說完，小靈就換了一身淺青的男裝大大咧咧地躍地：“師父，你肯定不是我的親師父，居然當著客人的麵，說我的壞話！”

    “這是實話，不是壞話！來晚了你還有理了？”陸美玉沒好氣地罵：“快入席！”

    既然躲不開，那麼換上男裝也是好的，至少小靈的男裝遠沒有女裝那麼輕靈動人。

    齊碧蓮卻是與霍建天同時眼睛一亮，打量著小靈一陣，笑贊：“雖然是男裝，亦難掩天姿國色。陸姐姐，原來你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徒弟！”

    雖然小靈的容貌在那些隨行的各中宗小姑娘當中，不算頂尖，但她別有一番靈動調皮的氣質，再襯上這英氣勃勃的男衫，落落大方，極是慧黠動人，讓人一見就難以移開雙眼。

    霍建天驚豔地盯著小靈，主動開口：“難怪姑娘不在乎爛泥沾身，原來姑娘如此絕色，縱塵埃也難掩明珠之光。”

    “別，我師姐纔是最漂亮的！”小靈立刻否認：“我啊，就一假小子。”

    她心裏腹誹，這個霍建天是什麼眼光，自己分明故意模仿那胡不權的樣子，刻意粗畫了眉毛，少幾分柔美，多了些剛硬，這姓霍的小白臉居然還讚自己絕色？

    莫非他其實不是特別喜歡女的，他更喜歡男人？

    咦，想想就噁心！

    齊碧蓮當然不知道小靈心裏在想什麼。見過小靈這身清爽裝扮，齊碧蓮對她的印象便上線上升。

    玉翡翠雖然也漂亮，卻只是陸美玉在外面揀的一個孤兒，又比霍建天大了十幾歲，哪有這氣玄宗太上長老的嫡孫女有優勢？

    何況愛子先前見到玉翡翠都只是淡淡一禮，但對現在的小靈卻是大肆讚賞，這還是他自接觸眾多中宗的少女們以來第一次贊人，顯然是對小靈的女扮男裝的美貌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