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怪怪的問題
李信微笑著說道:“看你也不太聰明的樣子,就給你出一道幼兒園級別的題目吧。”
雖然不知道“幼兒園”是什麼意思,但是“幼兒”這兩個字陳子衿還是聽懂了。李信大概是在說,他要出一些三歲小孩都能答得出來的題目吧。
陳子衿哼了一聲,道:“你要出什麼題目自然是隨你,只是輸了以後,你可不要反悔。”
“放心。我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只是你到時候不要耍賴纔是。”李信笑容滿面道,“聽好了,我的問題是,世上什麼布剪不斷?”
李信所說的絕對沒有半分虛假。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幼兒園小朋友都能答得出來的小問題——還能是什麼布,瀑布唄。
但是,陳子衿一聽這問題,整個人都傻了。秦懷玉也呈現出了石化狀態。
“你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如此粗鄙!”陳子衿不滿地說道。
李信反問:“我可曾規定過問題的範圍?本來就是天南地北,什麼問題都能問,只要對方答不上來即可。”
陳子衿冷哼一聲,咬著牙思索了一會兒,悶聲道:“剪布的剪刀可鋒利?不會是鈍得什麼都剪不斷的剪刀吧?”
李信啞然失笑,道:“當然不是。是全新的剪刀,吹毛斷髮,童叟無欺。”
陳子衿聞言,陷入了沉思。他還從來沒有聽過像這樣奇怪的問題,一時間竟也不知如何下手。
秦懷玉就更別說了,就差把“腦子一片空白”清楚地寫在臉上了。
李信看著這兩人的反應,悠然地舉杯喝了一口酒,覺得自己簡直帥極了。不過下一秒鐘,他就差點把喝進去的酒毫無風度地吐出來——這也算酒?寡淡得跟水一樣,甚至還有點酸味。這就是唐朝的酒?
秦懷玉見李信皺著眉頭,還以為他喝不慣這酒,便笑道:“怎麼樣?這裏的酒比較醇厚吧,你喝不慣也是正常。”
李信翻了個白眼,道:“這也算醇厚?”說實話,連後世喝的啤酒都比這個酒有味。
“一笑樓的春花醉已經是長安出了名的美酒了,這你還不滿意?”秦懷玉無奈道。
什麼?這種又酸又澀的酒就已經能當長安美酒了?那我要是搞點二鍋頭出來,不就是大唐酒王?說實在的,作為一個工科生,憑空造一套蒸餾酒精的裝置並不難,弄點技術難度不大的二鍋頭出來更是輕而易舉。
要知道,二鍋頭的酒精度可是隨隨便便都得三四十度,跟眼前這種酒精度連十度都沒有的酒絕不是一回事!
李信放下酒杯,決心不再碰它,道:“那是你太孤陋寡聞了。等過兩天我心情好,搞點真正的好酒讓你嚐嚐,免得抱著這種東西都叫好酒,說出去也不怕丟我的臉。”
秦懷玉滿臉不信地翻了個白眼。他可從來沒聽說過自己這位兄弟還有釀酒的手藝。
李信聳聳肩,也不強求秦懷玉相信,反正等他親口喝到了,自然就明白他現在喝的是什麼垃圾了。
“怎麼樣,陳小郎君,想出答案了嗎?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時間了。”李信轉向了依然在冥思苦想的陳子衿,滿臉的笑意盈盈。
當然,這笑容在陳子衿看來就變得非常可惡了。
“這道題真的有答案嗎?你莫不是在誆我?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剪不斷的布?”陳子衿氣沖沖地說道,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李信。
李信被陳子衿盯得有點發毛,竟然也生出幾分眼前這少年好生俊俏的心思來。他連忙看向別處,暗道:“怎麼回事?我老李二十幾年的鋼鐵直男,穿越過來沒兩天就彎了?怎麼可能,這不科學!難道是重生的副作用?”
“喂,你說話啊!”陳子衿見李信不回答,又叫了一聲。
李信輕咳兩聲,趕走腦海中尷尬的情緒,強行換上鄙薄的語氣道:“自己猜不出就覺得是我在誆你,是這道題沒有答案。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
“你!”陳子衿想要反駁,卻有些語塞,終於只能冷哼一聲,不服氣道:“那你倒是說說答案是什麼啊!讓我也好好開開眼界,我陳某人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剪不斷的布呢。”
李信哈哈大笑道:“這有何難。聽著!”
陳子衿和秦懷玉均是豎起耳朵,認真地看著李信,不肯放過從他口中吐出來的每一個字。
“剪不斷的布,那不就是..........瀑布嗎?”李信小小地賣了個關子,最後才笑著說出來答案。
陳子衿一愣,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微微張開,顯然是對李信這個答案無比意外。秦懷玉幾乎也是同樣的表情,用手捂著額頭,喃喃道:“還.......還能這樣?”
“不對!瀑布算什麼布?你這是強詞奪理!”陳子衿叫道,“這是什麼歪題!”
李信的笑容拉了下來,換上了冷笑,道:“怎麼?現在輸了想不認賬?瀑布怎麼不是‘布’了?我說過是什麼布了嗎?”
陳子衿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既然我沒有說過,那麼自然就是任何剪不斷的‘布’都可以,你敢說‘瀑布’不是正確答案?”李信哼了一聲,道,“不過也不要緊。就算你要耍賴也無所謂,本來就是酒席間的玩笑而已,我絕不會因此看不起你的。”
陳子衿果然受激,道:“誰說要耍賴了?瀑布就瀑布!算我錯了一題,比鬥還沒結束呢!你給我聽好,我要出第二題了。”
於是,他又說出了一個字謎。這個謎可比上一個謎有難度多了。
不過,並沒有卵用。因為李信恰巧看過這道題,而且還有些印象,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答了出來。
這下,陳子衿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他完全沒有想到當時難住自己足足兩天的題,竟然被李信不假思索地解開了——難不成李信真的並不像傳聞中那麼草包,反而是個相當聰明的傢伙不成?
李信當然不知道陳子衿心中的震驚,他只是壞笑著說出了自己的第二題:“有一個字,人人都會念錯,哪怕是當今天下最有學識的人也不例外,請問,這是什麼字?”
比真金還真的幼兒園水平,我可一點兒也沒欺負你。李信一邊說,一邊在心裏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