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霓裳懊惱的拍了拍腦袋，她想起來了，雖然事情已經經過了很多很多年，她也忘記了很多事情，可和綰霓裳的一百多年，許多重要的事情，她都還記在了心裏。

    那時候，她和梵玲瓏剛認識，卻莫名的很合得來，兩人相約走江湖，騎著兩匹馬，四處亂逛。

    梵玲瓏原本是不喝酒的，卻被她影響了，與她喝得酩酊大醉，還是在野外。

    喝得不過癮，迷糊之中，綰霓裳就從儲物袋摸出一壺酒，又和梵玲瓏一起喝了起來。

    當時梵玲瓏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綰霓裳也以為她也喝醉了，所以沒放在心上，之後也沒注意到她有表現出認出她的樣子。

    結果，綰霓裳足足被隱瞞了幾年後，才因為一次偶然的事情，知道對方居然也是修仙者！

    也不知是不是默契，她們不久後相互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卻又不約而同的沒有揭露，彷彿心意相通一般，繼續時不時的聚集，一起逛遍江南塞北，看了許多的風景。

    “後來呢？”

    李雲笑問道：“是因為某些事情，才讓你們……鬧了個你死我活？”

    話有些刺耳，可兩人若是不面對曾經拼命搏殺的事，心中的結還是解不開的。

    “不是。”

    梵玲瓏搖頭，“我大概是十年後，確認了她的身份就是六道門的聖女，不，妖女！”

    “哼~~”

    被稱作妖女，綰霓裳反而得意洋洋。

    “但她比較愚蠢，什麼事情都沒做，沒有傷天害理的事，我也沒出手收拾了她。”梵玲瓏聲音帶著笑意，“再加上她不知從哪裏帶來的酒挺好喝的，我就時不時去找她蹭幾壺酒喝。”

    “我是三十多年後，才知道你是我的死對頭……”

    這回輪到綰霓裳語氣幽幽，滿是幽怨了。

    其實很好理解，隱聖谷出外遊歷的人呢不多，六道門則不同，肆無忌憚，外加很多人躲藏起來，即便綰霓裳是聖女，也不可能知道每一個人的事。

    所以她猜測了很久，才終於確定梵玲瓏的身份。

    “那是你蠢。”

    “你才蠢，被那個誰，叫什麼黑尊者了，騙去沙漠那邊一個人轉悠了幾個月，要不是我提醒你，你還以為那邊有什麼陰謀，笨死了。”

    “……你還不是！”

    梵玲瓏也不示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結果被我們的一個長老打得吐血逃走，我都沒說你了！”

    “什麼一個，是兩個！”

    兩人相互揭老底，讓李雲聽得大開眼界，果然，活得夠久的話，就會有許多有趣的事情發生。

    “你這樣想的啊？”

    知道李雲的想法後，綰霓裳白了他一眼：“這有什麼有趣的，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真的？”李雲笑道：“我可不覺得，剛纔你們提起往事的時候，都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咧。”

    “……”

    兩位前任聖女都不說話了。

    回憶曾經的往事，特別是殊死決鬥之後，又因為一個男人，她們的關係再次變好。

    如今她們又放下曾經的對錯，能在夜晚的暮色之下，以輕鬆愉快的心情討論往事，身邊還陪伴著她們喜歡的男人。

    這樣，足夠她們感到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