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你對得起那個被你囚禁的妻子？！”

    綰清妃厲聲喝道。

    她可是記得呢，在第五世裡，他妻子不願給他施展輪迴轉生法術，結果就被他囚禁起來，死於非命。

    眾人看向聖主，氣氛變得冷漠肅殺起來。

    “……這千年來，我對不起的人太多太多了。”

    沉默良久，聖主緩緩開口：“我的第一個妻子，也就是宰相的千金，她和我十分恩愛，卻因為有一次，我見到侍妾在後花園脫鞋洗腳時露出驚豔的表情，才勸說我和侍妾圓房。”

    結合之前的事，李雲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逃出六道門的侍妾，想要實驗六道輪迴境，所以鉤引了他，方法就是脫去了鞋子，在後花園的湖中洗腳。

    修行法術的人，膚質嫩白如玉，想必那侍妾的小腳，也是白皙光滑，只微微露出一次，就讓當時還是朝廷命官的聖主驚豔到。

    “我也對不起煙兒。”

    聖主再說道：“她生下了我，從我出生時候的眼神，她就認出了我，也猜到了六道輪迴鏡的功用，但她沒有嫌棄我，也沒有失望，而是帶著我離開，養大我時，對我既像母親，又像是妻子……多年之後，煙兒還獻祭了自己，讓輪迴境與我融合，我對不起她。”

    “我也對不起小茹，她很膽小，知道我的事後，一直拒絕這樣做，我安慰她，但到了她六十歲後，我終於等不及了，她只是普通的武者，再不生育，就無法再孕育出下一個我，所以我將她囚禁起來，騙她說，如果失敗的話，我們就會一起死去……她信了。”

    眾人沉默，綰清雅十分難受，那個小茹，怎麼會那麼傻？六十歲了，還是傻？不，不是，她是認命了而已，獻出自己生命，成全了丈夫……

    “我更對不起雪梅……你的梅姨。”

    聖主把目光看向梵玲瓏，他口中的雪梅，就是梵玲瓏的梅姨，也是前任隱聖谷谷主的女兒。

    在梵玲瓏原本的認知裡，聖主是梅姨的兒子，可真正上卻是，聖主不但是梅姨的兒子，也是她的丈夫！

    “雪梅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她很信賴我，我說我加入六道門是迫不得已，她就相信了，幫助我突破返虛境，又領我來了隱聖谷內，見到了她父親。”

    “之後……結婚之後，我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她，她很震驚，一個人思考了幾天後，還是原諒了我，但她與我說，不要再繼續這樣的事。”

    “只是……我不甘心，成為返虛境後，我能做到更多的事，我將自己一縷魂魄轉生，成為我和她的孩子。”

    “她……應該發現了這件事。”

    聖主把目光看向梵玲瓏，後者抓緊了拳頭，一副即將崩潰爆發的模樣。

    李雲去摟住了她的肩膀，安慰她。

    “是，梅姨發現了！”

    梵玲瓏冷漠的看著聖主：“她很悲傷，獨自一人站在懸崖邊，久久站著。”

    聖主沉默著，長久慘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