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孃這兩個字從梵玲瓏嘴裏說出口後，在場的人都沉默下來。

    綰清妃直勾勾的看著她，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口中的那位妹妹，曾經的敵人，梵清聖，此刻輕輕的開口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是乾孃？

    而不是親的？

    當然，梵玲瓏肯定不是綰清妃的親孃，綰清妃的親生母親是綰霓裳，而不是梵玲瓏，但肯定也和梵玲瓏有關，說是乾孃也可以，說是親孃也可以。

    感天而孕，還是同一時間兩人懷孕，這真是一件怎麼理都理不清的事情。

    “我、我、我……”

    面對綰霓裳能大打出手的梵玲瓏，面對綰清妃的時候卻變得結結巴巴，慌張對她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可不是不願意認你，你要是把我當成親生孃親，我是很高興的！真的！”

    用真的來特意強調自己的內心，生怕綰清妃不認可。

    讓小丫鬟意外的是，六道門的妖女……六道門的聖女，綰清妃她，對玲瓏師祖的親生孃親這樣的言論，卻沒有冷笑或者抗議什麼，而是沉默了半晌，纔開口說話。

    “到底是親孃，還是乾孃？！”

    “親孃！”

    梵玲瓏咬咬牙，臉色紅潤激動的承認下來，又補充說道：“剛纔我只是怕你不能接受，因為上次我看到你的時候，你應該已經知道這些事，卻沒有……”

    綰清妃知道自己上次的表現，注意力大半都放在李雲身上，外加還沒接受師父變母親的事，所以對梵玲瓏更加沒好聲氣了。

    不過，這一次卻不一樣。

    “那就是親的。”

    綰清妃微微紅了臉，感天而孕這件事實在是離奇，她沒有父親，卻有兩個母親，一個媽媽、母親，一個孃親，這關係，要不是她待在李雲身邊也算見過許多事情，包括上古神明那些奇特的創造生命方式，她肯定無法接受。

    不過，她現在知道了，上古神明創造生命的方式有很多，女媧的捏土造人，櫻花國那邊的天照女神的咬碎配飾，吐出來也是好幾位神。

    總之，感天而孕，代表她不是以正常方式被綰霓裳與梵玲瓏生下來的，背後有著某位神明在作祟。

    她，一定，要，抓住那個神明！！！

    不問個清楚，她不甘心。

    “是，是親的！”

    梵玲瓏很激動，想要上前去擁抱綰清妃，卻又不太敢，畢竟自己和她還是很陌生，僅僅見過兩次麵而已。

    看著她半晌，綰清妃的神情逐漸放鬆起來，輕笑一聲，卻是轉身張開手臂，將梵清聖給緊緊的抱住。

    一旁的小丫鬟下巴都掉了。

    放在一年兩年前，打死她都不敢相信，聖女大人會和六道門的妖女不，六道門的聖女擁抱在一起！

    兩人還成了姐妹，兩種意義上的姐妹——一是因為李雲，二是因為她們的身世。

    “梵清聖！！”綰清妃摟著她的腰，曼妙的身子貼著梵清聖的身子，臉上浮出莫名的笑意，直勾勾的看著她的眼睛：“今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你否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