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清妃猶豫了一會，看向了又黏在李雲身上的綰清雅，見她看過去了，這死丫頭還對她甜甜一笑。

    蠢得不行。

    而且，在她決定要做什麼事的時候，又十分執拗，大多時候都很是讓綰清妃頭疼。

    只不過……

    “算了。”

    綰清妃搖搖頭，否決了李雲的提議。

    “謝謝清妃媽媽~~~！”

    綰清雅立刻甜滋滋的，很是狡黠的喊道。

    “……謝我幹嘛？”被她古怪的稱呼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的綰清妃，瞥了她一眼，問道。

    “當然是謝姐姐媽媽您，特意保護我啊。”

    綰清雅從李雲身上離開，抱住了綰清妃，像一條軟體蛇一樣，軟綿綿的說道：“清妃你真好，怕我被那些上古人物抓起來研究，特意保護我，真是太好了~”

    “纔不是這樣的好嗎？快鬆開我，不然敲你腦袋！”

    “唔，不要。”

    兩人嬉鬧一陣，綰清雅才鬆開了她，主動握住李雲的手對他說道：“老公，你要是確認那些個上古人物真的可靠，那就問吧……姐姐，不要急著反對。”

    制止住想要開口的綰清妃，她又說道：“我知道我的來歷有些不明不白，事實上，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是誰，或者是什麼東西，怎麼來的……人總不能無緣無故就出現吧？”

    李雲心中微微一震。

    能思考到這個地步，綰清雅的確不是簡單的一具化身。

    哲學三大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裏去？

    任何有思考能力的人，其實都思考過第一個問題，我究竟是誰？

    是名為“某某”的自己，還是處於肉體之中，基於化學反應的自己？

    以前的“我”有沒有存在過，以後的“我”還會不會出現？我死後，我又是誰？

    等等問題。

    儘管很多人不能，也不願去尋找答案，但肯定有許多人思考過這樣的事。

    很多人都只是活在當下，不想思考死後的事，但不思考，就無法明白自己究竟是誰。

    “怎麼不能？”綰清妃斜眼瞥向綰清雅：“遠古時代的神明，身體各部位都能化為智慧生命，張嘴咬碎配飾，都能生出幾個神，洗一洗手，打一個噴嚏，都是一個神，你這樣的情況太常見了。”

    綰清雅瞪大眼睛：“你難道想說，我是你，和老公，以及那本《天魔化身》共同孕育出來的人？”

    “哼哼。”綰清妃沒有回答。

    李雲只覺得十分古怪。

    “唔，如果這樣的話，也好呢。”

    綰清雅很快又笑了起來：“至少知道我是怎麼來的了，對吧？”

    李雲沒說話，微微皺眉。

    “算了算了。”

    綰清雅看向他道：“老公，你去問那些上古的老傢伙吧，看看到底有沒有先例。”

    這一次綰清妃沒有反對，沉默著。

    “好。”

    李雲拿出了電話，想了想，又問她們：“對了，你們這次找我來是有急事嗎？”

    “她想遁入空門。”綰清雅很直接的說道，讓李雲直接愣住，“清妃，你……？”

    “隨便說一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