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向來都是放狠話用的，哪知道有一天，還真有現場版的。

    只聽得兩聲不同的尖叫，趙瑤瑤抿嘴，眼睛絲毫不敢睜開。

    周圍滿是唏噓聲。

    “我說！我說！是我師父做的，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我是他半路收的徒兒，他讓我為他做事，就幫我青春永駐。”

    趙瑤瑤從指縫裏，虛起眼，只見柳若虛弱的伏在地上，而臉上，血肉模糊。

    青春永駐，換身皮囊。

    另一邊的皮王也沒好到哪兒去，同樣是這般，可是卻骨頭硬的，不說話。

    “柳若，朕問你，李大娘可是你親手殺的？還有封縣死了的三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速速說來！”

    “他們三個，要爲了完整，都是被我毒死的，喝了毒藥，很快就死了。”

    “掀開白布。”

    三具白骨，不過短短日子，卻不知用了什麼方法。

    “這，這不是他們三個，這是其他人，只要給這三個白骨，換上人皮，就沒人懷疑我們了。”

    柳若有氣無力的說著，隨著她的每一句話說出來，引起的，就是一陣驚濤駭浪。

    “柳若，為師殺了你！”

    一邊的皮王，面色恐怖，甚至能夠看見皮下白骨。

    “你殺了我吧！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青春永駐！我幫你做了這麼多事，我受夠了！”

    柳若眼中本來的痴迷，此刻，都變成了怨恨，若不是她當初救了這個人，怎麼有這麼多事。

    這麼多年來，她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他一直在利用她，而她，不過是他的一個儈子手！

    “柳若，你！”

    “皮王，師父，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真的，很醜！醜的驚天地，泣鬼神，無可救藥，哪怕是換皮，也擋不住你醜陋的……額……”

    “我殺了你！”

    皮王呲牙咧嘴，死死地抓住了柳若的脖子，一點兒餘力也不留，似乎就要這樣殺了柳若。

    “將軍！”

    凌武手起刀落，一聲尖叫，劃破天際。

    皮王抱著自己的手，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趙瑤瑤瞪大眼睛，連捂住眼，到了一邊，扶著柱子，乾嘔。

    皮王的手被砍掉了，血濺了柳若一臉。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犯人皮王殺人無數，實以腰斬！犯人柳若助紂為虐，與主謀同罪，賜毒酒一杯！”

    “公堂之上，立刻行刑！”

    “是！”

    趙瑤瑤剛剛順下心中的反胃，只聽得一聲，刀劃過肉的聲音，反射性的閉上眼睛。

    不多時，趙瑤瑤就聽到不少的乾嘔聲。

    天色漸漸亮了。

    縣衙的血腥味久久沒有散去。

    封縣殺人案，破。

    冷淵坐在馬車上，盯著離自己十分遠的趙瑤瑤，不禁勾了勾手，“過來。”

    趙瑤瑤搖頭，她不想過去，心裏隔應的慌。

    “過來。”

    他再次說道，而她抿嘴，再搖頭。

    “朕不喜歡將一句話，重複說三次。”

    冷淵的臉色沉了下來，趙瑤瑤連湊了過去，卻不看他。

    “你怎麼了？”

    破了案子，本應該是一件好事，可從今天早上起，她就有意無意的避開他。

    他心中自然是不高興，自己對這殺人案也秉公處理了，不僅如此，這新的縣令，也找了。

    而她還是這副模樣，難不成，是被嚇著了？

    不應該啊，她的膽子不是大的很麼，被這場面就給嚇到了。

    “趙瑤瑤，你不同朕說話，朕會以為你是啞巴，這舌頭，也就沒什麼用了。”

    被點名的人，背脊一涼，她本以為冷淵吊兒郎當，實際上為人也不錯，不像是動不動就要殺人的模樣。

    而凌晨所發生的事情，確實讓她害怕了，只覺得他說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