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七章 靈符的威力
有喜就有怒,其他人看到我們後,一個漢子指著我大喊:“你們幹啥呢?誰讓你來這裏多管閒事?”
周小川和小振也夠哥們,直接橫在了我身前,瞪著這漢子,也不說話。
“你們是哪裏來的?”另一個年紀稍大,禿頭頂的中年人接著問。
“我們是他倆的同事,跟著過來看看!”我鎮定住,不急不躁地回道。
“同事?同事的話就趕緊滾,否則待會讓你找不到北了!”
我冷笑一聲:“沒事,我這人天生掉向,出門在外根本不看方向!”
這次車禍中,再次出現了紅色紙人,而且應該是導致車禍的原因。
“兄弟!這事挺複雜,這個私人偵探,你還得堅持幹下去!”
張隊長欲言又止的樣子,弄得我也有些緊張。
臨近傍晚,一輛白色舊桑塔納開進了東營區派出所,第一個從車裏出來的是父親稱呼為小孫的同事,我在醫院見過。
看到小孫進門,張隊長壓低聲音對我說:“兄弟,孫景水信得過,回去後,別人說啥你也別信啊!”
孫景水看著四十來歲,很瘦很乾練,戴著副銀白眼鏡。
“張隊!柳東家裏的事我也聽說了……哎!禍不單行啊!幸虧柳東沒啥大事,慢慢恢復吧!”
張隊長送我們到大門口,一定叮囑孫景水,說我因為失憶,可能會給工作帶來些麻煩,讓他多操心。
孫景水拍著胸脯承諾,一定手把手教。
“小柳,節哀啊!以後把我當親哥就行。”
孫景水一邊開車,一邊安慰我。
“沒事……孫哥……”從說話的語氣判斷,孫景水可能還是個小領導。
“哥長你七八歲,喊孫哥或者老孫都行!”
爲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我故作幽默地回道:“還是喊孫哥吧!喊老孫的話,總感覺自己是八戒!”
汽車很快到了東城區,開進一條“特別”衚衕,拐進門口寫著“魯東木材加工廠”的院子裡。我知道這是“掩飾”。
臥槽!公司開在這麼偏僻的衚衕裡?不關門纔怪呢!
“兄弟啊!有個事得和你說……你出事時,本以為……所以又招了個職工,叫胡國峰,以後你倆做搭檔,繼續跟進紙人的案子吧!”
孫景水把我帶到宿舍,便說有事離開了。
宿舍裡有兩張床,其中一張床上的被褥捲了起來,另一張沒疊被子,枕頭上的還放著只帶洞的襪子。
想了想,我把揹包放到了第一張床上。
剛放下,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喲!回來啦?是柳東兄弟吧!”
進門的是個五大三粗的胖子,濃眉大眼,很精神,趿拉著拖鞋,手裏端著半盆水。
見我點頭,胖子笑著伸出了溼噠噠的手:“胡國鋒,剛來兩天,孫哥應該和你說了吧!”
“說了!以後咱倆搭檔!”
胡國鋒把放下盆,穿上襪子。
“其實,我是武警學校畢業的,就是……就是沒考上,家裏又沒關係!”說著,朝我咧嘴一笑,“你身體沒事了吧?”
“沒事了,過兩天還得去醫院拆線。”
“聽說車禍很嚴重,你挺幸運的!——待會我請客!替兄弟壓壓驚。”
雖是初次見面,我覺得胡國鋒人不錯,可以一交。
除了廠門幾百米,左拐,便是那條“特殊”街道,胡國鋒告訴我附近的人都稱呼為“男人街”,比較官方的名稱是紅燈區。
“柳東兄弟,我帶你去吃羊肉吧!這街上有家不錯的羊肉館,別人都叫我胡胖子,挺親切的,你叫我胖子就行!”我笑著點了點頭。
說話間,到了上口羊肉館。
吃飯時,我忍不住問胖子:“私人偵探不好乾啊!你身強力壯的,咋選擇這行呢!”
胡胖子咬了一口羊肉:“聽說兄弟是富二代,又為啥跑東營來做偵探呢!”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只好如實回答:“其實我也不知為啥,車禍後,失憶了!”
胡胖子笑了笑:“二十年前,我父親是被紅色紙人害死的……我想替他報仇……”說罷,他搖了搖頭,“兄弟,不高興的事,今天咱不拉!”
倆人邊吃邊喝,很快乾掉一瓶紅星二鍋頭。
“兄弟,公司的規定估計你也不記得了吧!”胖子打著飽嗝問。
“啥規定?”
“紙人的案子咱兄弟承包了——有人花了重金。你應該知道之前死過好幾個人,這Case一般人也不願接手啊!”說著他左右瞟了一眼,“有關案子的所有事情,別人不會插手——當然,公司會提供所有我們想知道的資料。”
吃完飯,天已經漆黑,這條巷子更熱鬧了。
之前我還納悶,巷子裡咋會有這麼多“理髮”“美容”的小店,還關著門。
此時才恍然大悟。
“小帥哥,來玩啊!”
“妹妹,讓你……呵呵呵……”
我左閃右躲,跟著胖子來到一家賭場前。
“嘿嘿……進去吧!”
胖子一邊用指甲扣着牙縫裏的羊肉渣,一邊笑著說。
“來這裏做啥?”我實在弄不明白。
“找人!一個很重要的人。”
進門後,一個滿面堆笑的老頭迎了上來,和胖子簡單交流了幾句,胖子竟破口大罵起來。
聽了兩句,興趣不大,我的注意力被一旁的幾個賭錢的吸引了。
“真是邪門啦!都輸了一晚上了……”
“對啊!這手氣……昨晚擼完,明明洗手了啊!”
這幾個人身後蹲著一個渾身泛綠,頭上發著黃光的小男孩。
小男孩光著屁股,在幾個人身後走來走去,奇怪的是除了我,所有人都不看他一眼。
看了幾分鐘,我發現規律了——只要小綠孩站到誰都身後,誰必輸無疑。
難道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他……他是鬼?
挺有意思啊!
我悄悄走到小綠孩身邊,朝他呲了呲牙。
剛開始小綠孩似乎不以為然,直到我朝他擺了擺手,他才上下打量起我。
“你……你能看到我?”他聲如遊絲,很明顯不是人發出的。
我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兄弟!可氣死我啦……”
就在此時,胖子滿臉怒氣地衝到我面前。
“你到底來賭場幹啥!賭錢?”
“堵個屁!賭場老闆是最早調查紅紙人殺人案的專案組隊長,後來嚇破膽,才辭職開起賭場。”
“有這回事——他……他人呢?”
“死活不出來,當年的事他放不下啊!”
“那咋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