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紙人殺人？”我幾乎是條件發射般地回道。

    “那倒不是——一下子死了五個人，死狀和於晉一樣。”

    “是……是張喜紅？”

    “應該是吧！”電話對面的田振壓低聲音，“根據目前的線索，我們瞭解到這五個人都是這次河寧小區拆遷公司的中層，我懷疑……懷疑張喜紅的死和他們幾個人有關……”

    老顛吃完後，倚在馮大才的床上玩手機，也不嫌髒，還抱怨偏遠鄉村移動訊號太差，我想剛纔的電話內容他都聽到了，也懶得囉嗦。

    古老三坐在老顛對面，用一種看外星人一樣的眼神打量著他，估計活了這麼大年紀，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真人版的濟顛。

    屋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我也無聊掏地出手機，看起最近很火的驚悚懸疑網路小說“十三路末班車”。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穿著邋遢的老漢站在我面前。

    嗯？

    我放下手機，這時候才發現老顛和古老三已經不在屋子。

    “你是？”把手機放回口袋，我站了起來。

    “小兄弟，你有煙麼？給我根菸抽吧！”

    我忙掏口袋，掏出昨晚剩下的半盒煙。其實平時我不抽菸，只不過偶爾喝酒後，點上一根，其實就是抽著玩。

    “太謝謝了！”漢子撓撓後腦勺，“對啦!你能不能再幫我兩個忙？”

    漢子深深吸了口煙，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我不是這個村的，怕是待不了多久，就得離開。”我看他可憐的樣子，乾脆把半盒煙遞到他手裏。

    “我知道你不是本村的……我家的貓丟了，你能幫我找找？——窗臺上有個花盆，你幫我摔了吧！”

    漢子兩句話把我說懵了。

    找貓就找貓吧，摔什麼話花盆，簡直牛頭不對馬嘴。

    正納悶，眼前的漢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一驚，再次抬起頭，就看到他兩個眼往外流血，幾秒鐘便滿臉都是血，更滲人的是他好像還很高興，笑聲越來越大。

    不對勁，這漢子不是人……

    正想轉身往外跑，就感覺胳膊被人拉了一下。

    “你小子睡著覺還打太極啊！”

    緩緩睜開眼，就看到老顛一手拿著蘋果8，另一手搭在我胳膊上。

    我靠！原來是場夢，這也太逼真了。

    “奧！我……我做了個夢。沒事！”

    “一會兒天就黑了，棺材裏的正主不好對付，到時候你得給我老顛搭把手！”我也弄不準，他這話有幾分真實的成分，嘴上說的危險重重，手裏卻還在玩著遊戲。

    “可我好像啥也不會。”

    “沒事！到時候聽我的就行。”

    七點半，天完全黑了，老顛讓我和古老三把十二根蠟燭插到屋子的十二個地方，大致是個圈，但又不規則。

    他先是在地上畫了個圓，燒了點紙錢，又重新點上三根香，然後砍下白公雞的頭，把雞血放到碗裡。

    看到三根黃香緩緩燃到一半，老顛這才嘿嘿一笑，說了句“妥啦！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