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楚清寒是男的,還是我爹
沉寂許久的牢房,傳來了腳步聲。
侍衛退去,一人走了進來。
不用說,肯定是於墨染。
楚清影現在又困又餓,手還麻,意識已經不清晰了。
彷彿大病一場的人,白皙的手腕上,已經被鎖釦掛得紅了。若放在普通男人眼裏,肯定會生出憐惜。只可惜,眼前的人,是於墨染。
閱過無數美人的他,根本不稀罕楚清影這張臉。
於墨染走的每一步,都好似在她心頭敲擊。她聽得那樣清晰,可就是睜不開眼睛來看對方。
於墨染這個人,似乎不懂得收斂。只要他的人靠近你,正常情況下,都能感知到他周身強悍的靈力波動,叫人生畏。
楚清影閉緊眸子,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只期盼對方能夠爽快點,別磨磨唧唧跟個老孃們似的磨蹭,那樣於她來說更是折磨。
“楚清影。”
“在呢、在呢。”楚清影似夢遊一般說道,眸子依舊緊閉。
於墨染那雙眼睛裏,帶著幾分慵懶,透著幾分寒意。見她毫無畏懼之色,不禁心感失落。
“你不怕?”
楚清影終於睜開了眼睛,冷笑著問:“我怕你會放了我嗎?”
不用他回答,楚清影也知道答案。
於墨染終是未答,彼此瞭然於心。
他手中,多了一根鞭子。
是靈器。
“你直接用刀吧,我怕你一鞭子抽不死我,我還得受苦。”楚清影道。
於墨染卻笑:“你覺得我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要是想,我絕對能一鞭子抽死你!”
楚清影將自己可以活著的可能從腦海中掃出乾淨,打算赴死。該想的,該唸的,都做過了。
面上一副倔強不肯低頭的模樣,身體卻在輕微的顫抖。她很怕,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鞭子終究抽在了楚清影身上,裂開的血痕,飛濺的血肉,痛得楚清影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眸子裡,紅光若隱若現。
唇色更加蒼白,冷汗大顆大顆的冒出。楚清影眼裏的堅強,快要變成脆弱了。
殘留在血肉之上的靈氣,與體內的靈氣交纏在了一起,而後,逼出了燭影劍。
燭影劍向於墨染襲來。
於墨染一鞭子抽向了燭影劍。
燭影是仙器,自然非他之力就可完全壓制的。若不是楚清影靈力低微,手握燭影劍者,哪能這般容易叫他拿下。
燭影劍的威名,算是毀在靈力低微的楚清影身上了。
仙器威壓,逼得於墨染手上靈器,再無用武之地。
“燭影這般護主?是忘了你原本的主人是誰了嗎?”於墨染憤憤的對燭影劍道。
劍有靈無識,根本聽不懂人所說的話。它能懂的,只有主人而已。但一般的兵器,無論靈器仙器,都只認一個主兒。以其他辦法強行控制,根本沒法兒讓它主動護主。
除非,它的原主人,讓它守著新主人。
是楚清寒叫燭影劍保護的楚清影嗎?他們之間,是有關係的吧?
於墨染偏頭看了楚清影一眼。
那張七分相似的臉,如同當年他受辱一般,不肯屈服。明明快撐不住了,依舊硬撐。
什麼人會和一個人相似呢?
同胞兄妹,還是子女?
“楚清寒是你父親?”於墨染得出了一個結論。
聞言,楚清影驚住了。牽強的抬起眸子看於墨染,目中滿是疑惑。燭影劍劍尖直對著於墨染,倒是像極了護犢的父母。
楚清影腦子裏只有一頭霧水,迷茫而無措。一來,她才知道楚清寒是男的。二來,楚清寒是她爹?
還有,楚清寒和於墨染的關係,以及師尊夏繁、蕭洛,怎麼之間似乎藏著曖-昧一般?在雲落山聽說的,夏繁曾有一個姓楚的愛人,又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夏繁找的根本不是楚清寒?
無數的疑惑,一一難住了楚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