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劍氣
想到這,林炎將手中的秘籍收了起來,閉上眼睛,開始按照師父所傳授的方法,開始感受四周的天地靈氣,並且發現,這裏的靈氣比馬棚那邊充裕很多,在這裏修煉,所吸收的天地靈氣也多了起來。
引靈氣入體,經過周身各處大穴,靈氣在體內執行了大小週天,最後貯存在了丹田氣府中,三個時辰左右,林炎感覺自己的丹田氣府已經滿了,再也不能注入分毫。
內視自己的丹田氣府,似乎比之前膨脹了一些,但是變化並不明顯,回想起師父講課的時候曾經說過,成為一名修真者,第一步就是要學會引靈氣入體,開闢丹田氣府,隨著靈氣的不斷注入,丹田中會有膨脹之感,逐漸擴大。
在煉氣中期時候,丹田氣府之中會形成一道氣旋,後期大圓滿的時候,丹田氣府會定型,牢不可破,這便是築基成功。
而林炎此時的丹田中,也不過是充滿了氣體,如果不是自己靈識指引,不會有任何的動作,畢竟他現在還只是停留在煉氣一層的境界。
睜開雙眼,林炎仔細回想著師父所說的每一句話,在丹田注滿之後,需要在練習功法的時候,進行消耗,將丹田內的靈氣消耗殆盡,再次進行積累,長此以往,便會有進境機會。
想到這,林炎心中暗自琢磨,天星峰中,弟子們消耗靈氣的方式單一,無非是利用基本劍術耗盡靈氣,而自己則不同,晚上的時候可以修煉紫虛瞳術,並且消耗靈氣的速度要比練劍快上十倍不止。
如此看來,只要用這樣的辦法長此以往的堅持下去,那麼自己的修煉速度就一定能夠趕上其他師兄。
再次閉上眼睛,林炎開始修煉紫虛瞳術,調動體內的靈氣,從順著脊背處的經脈逆行而上額,經頭頂,過靈臺,到印堂,衝開穴位,滋養雙目。
不出一個時辰,林炎丹田氣府之中的靈氣也已經消耗殆盡了,頭腦眩暈,身上也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一般在這個時候,林炎會一頭栽倒在床上,昏睡過去,一覺睡到大天亮。
可是今天,林炎並沒有那麼做,而是再次引靈氣入體,充實丹田,再次經過三個時辰左右,讓靈氣在丹田內注滿,之後又運轉紫虛瞳術,將其消耗掉,周而復始。
筋疲力盡的林炎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紅彤彤的太陽從遠處的山頭上,開始探著腦袋,此時已經是清晨時分。
林炎看了一眼窗外,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笑容,心中暗想,還好今天不用走那麼遠的山路挑水,否則自己的身體還真是有些吃不消。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換了身衣服,便出了門,去找張銘和幾位師兄吃早飯了。
幾人來膳房,聊天中,師兄們對林炎講述著他現在的住處。
“我聽說,你現在所住的地方,之前住過一位凌雲師兄,此人劍法了得,是個劍痴,天賦異稟,是師父最得意的一個弟子。”
“不錯,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那個凌雲師兄的劍法可是在同輩弟子中,無人能敵,加上此人根骨不俗,在房間中閉關了二十年,領悟劍意,集百家之所長,竟然自創出了一套風雲劍法,在宗門大比之中,一步登天,奪得魁首。”
“說起這個凌雲師兄,那可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只可惜,隕落的太早,令師父十分悲痛。”
聽到這裏,林炎眉頭一皺,急忙對這名師兄問道:“隕落了?他的劍法不是非常強大麼?為何會隕落呢?”
張銘微微搖頭,對林炎說道:“其實,在修真界中,處處都充滿了危險,雖然凌雲師兄在流雲宗中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但是一山還有一山高,我聽說他是在執行一次師門任務的時候,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了邪修,最後隕落,就連屍體都沒有被找到。”
“是啊,從那以後,師父就變得不苟言笑,對所有的弟子都十分的冷淡,也許他還沒有從那種悲痛之中緩過來。”坐在張銘身邊的一名師兄說道。
林炎點了點頭,心中暗想,難怪師父總是一臉嚴肅,每次都傳道受業之後,便會靜靜離開,從不與弟子們進行過多的交流,原來,在天星峰中還埋藏著這樣一件陳年往事。
吃過早飯,林炎幾人依舊是去聽師父講課。
到了下午,來到演武場的時候,孟星河一臉嚴肅的對眾人說道:“你們現在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到了煉氣中期,基本劍術也已經有所小成,今天,為師就教你們如何調動丹田氣府中的靈氣,灌輸於劍法之中,看好了。”
說完,孟星河手持木劍,周身的衣襟無風自動,臉上依舊是說不出的威嚴,右手中的木劍突然一動,彷彿一條游龍一般,劍鋒之上,竟然突然散發出了三尺劍芒,給這硃紅色的木劍上平添了一抹凌厲的韻味。
看的眾人,驚奇不已,每個人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漏掉任何一處細節。
一套基本劍術演示完畢,孟星河收劍凝立,對面前的弟子們說道:“將靈氣灌輸於手中的木劍,若是結合的好,運用的到位,木劍之中,也會發出劍氣,好了,你們自己體會吧。”
說完,孟星河提著手中的木劍,朝著一旁走去。
弟子們三五成群,開始在演武場中練習著。
林炎先是來到了一旁,觀看幾位師兄們練劍。
張銘師兄的根骨算是上等,修為在同輩弟子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領悟能力也非常的高,按照師父所傳授的方法,他開始練習基本劍術,調動體內靈氣,灌輸於劍上,果然在劍法練習的過程中,木劍前端,增添出了半尺劍芒。
隨著張銘師兄一聲輕呵,手中木劍一記劈斬,一道白色劍氣頓時飛出,直衝天際,三丈左右的距離之後,劍氣便消失不見。
所有弟子們看到了這一幕,紛紛湊了過來,不斷的詢問著他的技巧關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