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寧麗的病
我現在已經做出了判斷,寧麗會去2樓。所以我決定去2樓尋找。
我戴著一個帽子,再加上一副眼鏡,我不相信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認出我來。乘坐電梯來到2樓,我發現了2樓的構造。
這裏有一個極大的休息大廳,然後兩側是各種診室。
我直接坐到了休息大廳的休息以上,一邊拿起手機,一邊仔細觀察。
所有的診室都一目瞭然,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地方是最佳的觀測點。
我一點也不著急,我知道寧麗一定在這裏。這源於我強大的觀察能力。
果然20分鐘之後,寧麗走了出來。
她在走出診室的一瞬間,又戴上了墨鏡,好像又恢復了高冷的神色。但是我看得真切,在走出診室的一瞬間,寧麗眉眼之中有些愁容。
我馬上和高偉聯絡。
“嫌疑人已經下樓了,你先跟著她,注意保持一定的間距。”
“收到!”高偉一臉鄭重的說道。
我對高偉還是很相信的,這個年輕人擁有著超過他年齡的冷靜。
寧麗此時已經走下了樓,我這才站起身,向那間診室走去。
那是專家診室,門口並沒有人。
我來到了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請進!”裡面傳來了一個凝重的聲音。我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屋中只有一個老者,他穿著一身白大褂,確實有一種醫者的狀態。
他抬起頭看到了我,有些奇怪的說道:“有預約嗎?”
我直接反手關上了門,伸手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刑警隊,周雨!”我直接通報了自己的名字。
那老者驚訝了一下,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警察同志,你有什麼事嗎?”他聲音好像有些畏懼。
我笑了笑,這才坐到了他的身邊。然後用一臉鄭重的語氣說道:“剛剛您看的那位病人,您知道她是什麼情況嗎?”
老者聽我這麼問,臉上露出了一絲愕然。
我已經看清了他胸牌上的名字,他叫李大光,是副主任醫師。
“李醫生,我們是在查案,請您配合。”我沉聲說道。
聽到了我的話,李大光這才伸手翻了翻檔案,然後抽出了一份檔案。
“前一個病人叫寧麗,聽說是個大公司的大總裁,是個年輕有為的女人,不過年紀輕輕,竟然患了絕症,她得了尿毒症。”李大光說道。
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驚駭的神色,我萬沒想到寧麗竟然患了重病。我急忙問道:“她是什麼時候得病的?”
李大光說道:“是一年前檢查的時候查出來的,一直在我這裏治療,本來是進行的保守治療,可是……”
他有一些欲言又止。
我敏銳的意識到,李大光一定是知道什麼,於是我一臉凝重的說道:“李醫生,我希望您知無不言,畢竟這是配合警方破案。”
李大光好像是積攢了很大的勇氣,這才小聲的說道:“本來她的這種情況,是需要換腎的,可是她的血液配型很奇怪,是非常罕見的血型,這樣一來,想要找到血液配型配的腎臟,是非常難的事情。”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報道交給了我的手上。
“可是幾天前她來之時,卻已經換好了腎臟,我給她做了檢查。身體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排斥性,這說明,她移植的腎臟與她本身的血型非常相配。”李大光將這些話說了出來,他的語氣之中有一些畏懼的感覺。
作為一名醫生,李大光有失察的責任。
我沒有空管他是否有失察之職,我已經把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寧麗的血型。
在檢驗報告之中,寧麗的血型是一種非常稀少的血型,這種血型,一萬個人之中才有一個。
可是在我的記憶之中,還有一個人是這樣的血型。那就是死者張小涵。
張小涵被掏去了肝臟和腎臟,而寧麗卻在萬里挑一的情況下完成了換腎手術。我很難不把這兩者聯絡在一起。
他心中簡直如同驚濤駭浪。
“李醫生,麻煩把這些資料影印一份,我要帶回去。而且你不要和任何人說,我來找過你,更不要和寧麗說。我希望您明白,這是在配合警方辦案。”我冷聲的說道。
李大光點了點頭,額頭上滿是汗水。
“您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說的。”
聽到了李大光的話,我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將所有的資料影印之後,我才離開了醫院。而這個時候我與高偉取得了聯絡。
“寧麗又回到了公司,我在公司的門口。”
得到高偉的資訊之後,我馬上打車來到了寧麗的公司門口,果然,高偉的車停在那裏。
我悄無聲息地進入了高偉的車中。
高偉看到我之後,當然非常的激動。
“雨哥,查到什麼訊息了嗎?”
我將資料遞給了高偉,高偉接過資料之後,仔細的看了起來,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
“雨哥,按照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寧麗殺了張小涵,然後將張小涵的器官掏了出來,如果這樣說,這一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鬼怪作祟,而是人為的謀殺案。”高偉冷聲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高偉的分析並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高偉馬上說到:“既然這樣,那咱們要不要馬上申請逮捕令?”
我馬上否決了高偉的說法。現在申請逮捕令,絕對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我們必須更理智一些。
雖然現在得到了醫院的診斷資料,確定了寧麗確實進行了換腎手術,但是我們現在還沒有確定寧麗是從哪裏做的手術,也沒有找到事件源,所以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現在申請逮捕令。
這樣只能是打草驚蛇的結果。
“不著急,咱們繼續觀察一段,如果她真的是兇手,一定會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我一臉凝重的說道。
我們兩個正在聊著,高偉突然指了指前面。
“快看,那女人又出來了!”
果然,寧麗這兩個保鏢的保護下又走下了樓,她換了一身晚禮服,整個人顯得無比的高貴和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