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記仇的生物
我跟騾子前後順著繩子爬上了房梁,大頭已經把一具屍體給拉到了房樑上麵放著,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麼。
我走進一看,發現那具屍體的衣服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怎麼回事?”我問大頭。
大頭滿臉疑惑,指了指那屍體說道:“這人好像是個RB兵。”
別逗了。抗戰都結束多少年了,RB人怎麼會死到這來。
大頭見我不信急了,拉起那死人衣服上的肩帶說道:“這是二戰時候RB兵標配的制式肩帶,上面還有日文編碼,小時候我在老家見過這玩意,一模一樣,還有這把qaing,這是RB二戰時候的百式衝鋒qaing,這肯定是個RB兵。”
我拿過大頭的說的肩帶一看,上面還真刻著幾個日文符號,還真是個RB兵。
我對RB兵沒什麼好感,看著屍體乾枯的臉,吐了口唾沫說:“估計這哥們是以前打仗時候迷路了掉天坑裏麵,所以才死在這了。”
我剛說完,就見大頭搖了搖頭,說道:“不對,這裏掛的,好像都是RB兵。”
我跟大頭又試著拉了幾具屍體上來,果然如他所說,這些屍體都穿著統一的制式著裝,有的甚至還能看到領口的領章。
這裏起碼有幾百個死人,都是RB兵?這宮殿難道是RB人修的?
不可能,我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看這宮殿和門口雕塑的樣式起碼也有上千年了,而且也不是RB的風格,怎麼會是RB人修的,只是這些死在這的RB兵,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頭開口說道:“他們好像還都是自殺的。”
我後背一涼,以前就聽說RB人喜歡剖腹自殺,我一想到幾百號人坐在一起拿刀捅自己的場面,就覺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大頭指著屍體的脖子地方讓我看,我看了一眼,紫黑紫黑的一塊,就覺得有點噁心,長這麼大我就沒見過幾次死人,沒想到來雲南這兩天就見了一窩。
我厭惡的往旁邊躲了躲,問他說有什麼名堂別賣關子,直接說。
大頭說這些屍體的脖子全部都是斷的,他們是自己把脖子抹斷,然後掛到這裏來的。
我想了一下那場面覺得很噁心,說這些RB人也太變態了,抹脖自殺還要集體進行,不好好埋起來都掛在這嚇唬人。
一直沒說話的騾子忽然開了口:“我覺得他們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
儀式?看著這些掛在半空中的屍體,我忽然覺得有點詭異。
騾子接著說道:“這裏的屍體起碼有三百個以上,這種集體性死亡,你們不覺得很像是一場大型的祭祀活動嗎?”
對啊,其實古代的時候因為封建迷信,很多掌權者都會舉行一些大型的祭祀活動,但是大部分都是用牛羊牲畜居多,直接用人祭祀的還是比較少,就算要用,也會用一些戰俘或者犯人之類的,這些RB人難道是被抓過來當祭品的?
這山洞裏藏著很多的秘密,看來只有李福勝才知道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現在只有先找到出去的路才行。
屍體身上的衝鋒qaing槍管幾乎都鏽成了實心的,大頭很失望,但還是揹着一把,說就算開不了qaing,再碰上那個魈,也能嚇唬嚇唬它。
我心說它哪認識你這是什麼玩意,不過我也懶得打擊他的積極性,反正累的也不是我,他樂意背就揹着吧。
我們順著房梁爬到了牆邊,牆面上被人挖開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小洞,看樣子這洞很有可能就是李福勝挖的。
我心裏一陣狂喜,這個洞很有可能就是通往外面的,只要李福勝別把口給堵上,我們也許就能順著這個洞爬出去了。
騾子他倆也覺得靠譜,與其現在回到山洞裏麵去找出路,還不如鑽進去碰碰運氣,實在不行再折回來就是了。
騾子拿著砍刀第一個爬了進去,大頭第二個我在最後,這洞挖的很窄,胳膊腿都伸不開,爬的非常辛苦,大頭是最慘的,他體格很壯,幾乎是卡在牆壁中間,只能一點一點往前磨,胳膊和膝蓋全都磨破了。
大頭一邊往前磨一邊慘叫,一個勁的罵李福勝,捨不得把洞給挖大一點。
我聽得心煩,罵他說你能不能快點,磨磨唧唧的。
大頭轉過腦袋想還嘴,忽然一下不動了,然後就往前猛爬,跟裝了個馬達一樣,蹭蹭蹭就竄出去老遠,我心裏疑惑,這孫子怎麼這會不怕疼了?
大頭爬出去好幾米才扭頭對我喊道:“快跑,快跑!那玩意在你後面!”
我一愣,下意識的回了下頭,只見一個黑色的小臉趴在我腳後面,正直盯盯的看著我。
魈!
這玩意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我心裏大罵大頭不講義氣,哪還顧得上疼,手腳並用的瘋狂往前爬,想離這玩意越遠越好。
沒爬幾步我就覺得小腿上溼乎乎的,不用回頭我就知道,肯定是那隻魈爬到了我身上,這種洞穴裡面我就算多長兩條腿,也不可能比它更快。
至於還手就更不用想了,我現在除了腦袋哪個都轉不過去,只要讓這隻魈爬到我脖子上,基本上就是必死無疑了,只能祈禱著快點爬出洞穴,還能有機會。
那隻魈順著我的後背往脖子處爬動著,我都能感覺到它在我背上留下的冰涼粘液,它理我的脖子越來越近,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拿槍指著你的腦袋,告訴你數到十他就要開槍,然後你聽著倒計時那種煎熬。
魈的爪子已經摸在了我的脖子上開始用力,我心想完了,沒想到栽在這麼一個小東西手裏。大頭說的沒錯,這小東西還真是記仇,竟然一直悄悄跟著我們,一直等到這個機會才下手。
我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已經閉上眼睛準備放棄的時候,大頭的聲音在前面響了起來:“你趴在那等啥?還不快點出來!”
我睜眼一看,前面大概五六米的地方就是出口,大頭騾子兩個人正在洞口焦急的看著我。
這無疑是落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我不顧脖子上越箍越緊的爪子,拼命地往前爬,在我眼前都開始模糊的時候,終於爬到了洞口。
我被那魈掐的脖子都要斷了,我甚至感覺到鼻子裡都流出了一股溫熱的液體,糟了,鼻腔血管斷了。
快點幫忙啊!我脖子被箍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給他倆眼神示意。
騾子拿著砍刀一臉的焦急,那隻魈的整個身體都貼在我脖子上,他比劃了兩下都沒敢下手,怕這一刀下去連我脖子也一起砍斷。
大頭伸手想把魈從我身下抓下來,但魈身上佈滿了一層粘液,跟肥皂水一樣滑,抓根本就抓不下來。
大頭猛地一拍的大腿:“這玩意怕火!”
騾子一聽趕緊拿出了火機,慌亂之下打了幾次纔打著,往我脖子上一湊,那魈果然往後一縮,但還是牢牢箍在我的脖子上沒有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