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導演用手中的本子蓋住鼻子走上前去一看，大喊：“阿全，你小子弄得什麼東西，我不是讓你弄點紅色的顏料嗎？這玩意這麼臭到底是什麼東西？”

    “副導演，我來了。”一名青年快步跑到副導演身邊，捂著鼻子說：“我明明弄得是顏料啊。”阿全蹲在地上，用手沾了一點地上的液體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聞了一下說：“這是黑狗血，我靠，哪個傢伙把我的顏料換成了黑狗血。”隨後阿全立馬跪在被潑的墓碑前，一邊磕頭一邊還說：“勿怪勿怪，小弟初來乍到還請您高抬貴手，我馬上幫您收拾乾淨。”

    “收拾你個頭啊，不就是一座荒墳，潑了又怎麼樣，反正也沒人會來祭拜她，死在這種地方也算她倒黴。”副導演一腳踢開阿全，畢恭畢敬的對導演說：“導演，都是阿全這個傢伙把顏料弄成了黑狗血，但是不影響我們可以繼續拍攝。”

    副導演沒有看到，導演雙手握拳，兇狠的盯著他。

    娜娜衝了出來說：“副導演，我們應該尊敬死者，畢竟死者為大，用黑狗血對死者亡靈是大不敬，我覺得全哥做的對，應該馬上幫人家收拾乾淨。”

    副導演怒懟：“對什麼對，我們有那麼多時間可以耗嗎？你知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浪費一分鐘我們損失的是錢，你是不是可以不要拿錢。”

    “你。。。”娜娜雖然生氣，但是她也無話可說，只能氣呼呼的回到了麗姐的身邊。

    一直沒有說話的導演開口了，他說：“夠了不要吵了，繼續下一場拍攝，你給我把這裏收拾乾淨，不收拾乾淨就不準回去。”

    “不是吧，導演，這得收拾到什麼時候啊？”副導演臉色微沉。

    導演“哼”樂一聲沒有再搭理副導演。

    傍晚6點，一天的拍攝已經結束，副導演一個人在墳地裏整理那些黑狗血。

    他擦了一會，將布隨處一丟，一腳踩在那塊墓碑上，怒道：“就憑你也配讓我幹活，我呸。”

    副導演惡狠狠的踹了墓碑幾腳，將盆中的髒水倒在其他的墓碑上，雙手插著腰說：“你們這些窮鬼，讓我幹活，我就讓你們全都連鬼都不好做。”

    這時，林子了颳起了一陣狂風，吹得副導演睜不開眼睛。

    許久後，風停止了。林子裡的光線越來越差，就和夜晚無異。

    副導演一屁股坐在地上，點燃一支菸抽了起來，氣憤的說：“我在你手底下幹了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竟然讓我留在這裏擦墓碑，這要是傳出去，讓我以後怎麼在圈子裏混，這個仇我一定得報。”

    “副導演，你餓了吧，我給你帶了點吃的，”娜娜出現在副導演身後，手中還拿著一隻竹籃。

    “喲，我當時誰，原來是娜娜啊，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怎麼還跑過來了，”副導演不急不慢的從地上坐起，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人家這不是怕你餓著了，我給你帶了好多好吃的，你快吃吧。”娜娜將竹籃放在地上，從裡面拿出了好幾樣小菜，外加一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