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番外:鬼鬼祟祟
嗯嗯,你說是不會娶我,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跟我拜了天地。
江晚悠悠的翻了個白眼,這貨明顯就是瞧不起她。
她當初可是從皇城中所有的閨房少女裡面脫穎而出,拎著血淋淋的人頭當做嫁妝嫁給他這個清高王爺的,她這樣的女人打著燈籠也不好找行嗎?
她堆著皮笑肉不笑的笑意:“話別說的那麼死啊殿下,萬一以後你看上我了呢?那也是說不準的。”
說著故意的撩了撩頭髮,想要顯擺一下自己的魅力:“我可不是一副空皮囊。”
顧子琛上下的打量了她幾眼:
“你對本皇子有意思?”冷漠的收回了目光:“那不好意思,本皇子不能要這種有非分之想的女人,這就去稟告皇上你撒謊欺瞞皇子的事情。”
“等等等等!!”
她一把攥住了顧子琛的胳膊,順便撒嬌的晃了晃:“您咋就那麼衝動呢?我就算是對您有非分之想,您也是天上的明月,不能供我採摘的。”一邊說,一邊將顧子琛拉到椅子上:
“咱們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我表達我的謝意?”
顧子琛餘光撇著這個打著鬼主意的人,比他記憶中的青澀了點,眼神中的光,也亮了點。
嘴角勾起,聲線卻是冷的:“我不喜歡說兩遍。”
江晚點頭點頭,乖巧的不得了:“讓我到你宮裏伺候是不?好說,可是,我現在是白才人身邊的人,總不能說走就走了,白才人的日子不好過,總得她從那裏搬出來,我才能走。”
這意有所指,顧子琛皺眉:“你還讓本皇子管後宮的事兒不成?”
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睜著水汪汪的眸子凝視著他:
“主子高大威猛帥氣又機智聰慧,幫忙想想主意,行不行?”
江晚眨著星星眼,殷勤得很。
顧子琛沉默的看了她半晌,忽然低下了頭,沒有吭聲,起身離開。
……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
江晚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看顧子琛走到杜昆面前,冷聲道:“吩咐下去,靈昭儀派了刺客想要刺殺本皇子,帶著一雙手,送上門當謝禮。”
話畢,他回頭不耐的看了她一眼:“還愣著?從哪來的回哪去。”
“……哦!”
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是答應了。
而且好像是還幫她圓了個場,不讓這件事情波及到她的身上!
爲了不耽誤事兒,趕緊小跑著走了。
顧子琛看著她的背影,抬手輕輕壓了壓自己的心口。
差點就沒有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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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領了太醫院的藥就趕緊回了宮,剛好撞見了懷靈溪身邊的金枝,她正探頭往天上瞅,並沒有注意到她。
這怕是在等刺客覆命吧?
嘴角一勾,她大步走了上去:“金枝姐姐怎麼在這兒?”
見到她,對方似乎是被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像是見了鬼一樣:“你怎麼在這兒?”
“我去太醫院取了藥回來,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江晚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怎麼,我不該在這兒嗎?”
“……胡說八道些什麼呢?”金枝說著看了眼她身後,臉色愈發難看了,扭臉斥責她:
“沒事幹了是吧?還不趕緊回去,在門口晃悠什麼?”
頓了頓,她又問:“你來的路上……難道就沒有見到什麼人嗎?”
“什麼人?”江晚疑惑的偏了偏頭:“我只看到了三皇子,其他的人我沒有見到。”
金枝眉心皺得更緊,急匆匆的趕回了主殿:“娘娘,這些刺客沒有得手。”
“什麼?”正準備聽訊息的懷靈溪驚到了:“沒得手?這怎麼可能呢?他們可從未失手過。”
“剛纔那丫頭的看到我沒有多說什麼,這一定就是沒有見到刺客,會不會是他們沒有找到一個好時機,所以纔沒有下手?”
“廢物!一個丫鬟怎麼會沒有找到好時機?從前他們就能找到好時機,今日就不行了?”雙拳緊攥,修剪的圓潤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裏,她咬著牙惡狠狠的道:“一定是這個丫頭故意為之。”
“……那怎麼辦啊?這丫頭如今知道了咱們派刺客殺她,那更是不能留了啊娘娘。”
下人慌,她不能慌,懷靈溪長吁了一口氣:“你剛纔說那丫頭人家從太醫院回來了是吧?”
“是。”
“太醫院沒有人來給她看病,她自己就去拿藥了,這是違反規矩的不是嗎?況且就憑白晚的家底子,她能花錢買藥?”紅唇詭譎的勾起,懷靈溪鬆開手掌輕輕的撫著自己的指甲:
“這些錢從哪兒來的都還不知道呢,還不趕緊去查一查,免得叫一些不乾不淨的人佔了便宜。”
“……”金枝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是,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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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的樓前,春桃還在等她。
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左右踱步,看到江晚,她立刻撲了上來看她有沒有受傷:
“你竟然活著回來了。”她鬆了口氣。
“瞧你這話說的,難道巴不得我躺著回來啊?”江晚覺得有些好笑。
春桃眼睛一瞪,不高興了:“哎你這人,好壞話聽不出來是不是?”說著她看了看她手中提的藥:“你用了什麼法子?還真的把這藥給拿回來了,靈昭儀難道沒想對你下手?”
“不知道呀,我想可能是顧忌什麼吧。”江晚笑著將手中的藥包晃了晃:“這下咱們有藥了,趕緊去給主子熬藥,千萬別耽誤了,快去。”
“喲,這是哪兒來的藥呀??”
一道女音突兀的插了進來。
江晚皺皺眉,回頭看去,見金枝雙手交疊,姿態優雅的站在她們身後不遠處,身後還帶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太監:
“放才我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從門口出來我就覺得不對,原來,你是去太醫院偷東西去了?”
“鬼鬼祟祟?”江晚嗤笑:“你好像沒有資格跟我說這句話,剛纔站在門口鬼鬼祟祟東張西望的人不是你嗎?”
金枝一哽,涌上臉的憤怒忽然又化解開來,抿唇微笑:“我那是在幫我自己的主子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