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偶然從軍
接下來的幾天裡,黃鳴每天都在到處打聽訊息。
他透過一些人瞭解到:他朋友死的那天,魏國的軍隊確實來過這裏,抓走了一批人。
韓,趙,魏三個國家最近活動頻繁,從各地運來糧草,軍事調動頻繁,晉國也在各處張羅,到處遊說尋找盟友,看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這天黃鳴走到了晉國邊界地段,他正準備往回返,卻被迎面而來的一批軍隊抓住,他來不及反抗便被帶回來軍營,他睜開眼時看到許多和他一樣被抓住的人。
這些人穿的衣服和他平常見到的晉國計程車兵所穿的不一樣,他猜測自己可能被其他國家抓來當兵了。
不一會兒,進來了一個士官等級的人,吩咐士兵把所有人帶出去,說是要先見一面。
黃鳴和其他人一起被推搡著拉到了外面。
“都站好!從今以後你們這些人都是我們魏國計程車兵了,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我們魏國的形象,別拖拖踏踏的,一個個沒吃飽飯是嘛!”看樣子是個管事的。
“不瞞你說,我還真餓著,”黃鳴給旁邊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人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尷尬地笑了笑。
“倒黴,居然是魏國的人……”那個少年沒接黃鳴的話,他好像並不情願做魏國的兵。
“哎,第三排那兩個人,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沒看見許將軍還沒說完呢嗎?不要命了是不是?”說著那個人走到了黃鳴和另外一個少年面前,一腳將黃鳴踢著跪了下來。
“哎,你們怎麼……怎麼打人啊?”另外一個人剛張嘴,也被狠狠踢了一腳,倒在了黃鳴旁邊。
“你們看見沒有,這只是小小的一個懲戒,平常在家散漫習慣了,剛來軍營不懂就暫且繞過你們這一回,下一次再這樣可不是這麼簡單放過你們了,下面讓許將軍給大家說。”
只見那個人馬上變了臉,笑嘻嘻地朝著那個他稱為許將軍的人說了幾句話。
“我先簡單介紹一下,我叫許衛,以後呢,就負責你們這個營的事務,當然我只負責決策之類的大事,以後你們有什麼事兒,先給你們的劉營長彙報,由他統一彙報給我,也就是我旁邊的這位劉營長。”他說著指了指劉營長。又接著說起來了。
“接下來我要強調幾點:第一,我們是魏隊,也就是說我們任何的行動最終目的都是爲了魏國的榮譽與安全。雖然說和韓趙兩國填了盟約,但畢竟不是一個國家;第二:從今以後你們就是了,管你們是自願的還是被強行抓來了,進了我許某人的軍營,要麼活著和我一起出去,要麼死著被擡出去,不當逃兵,逃兵就是懦夫,就是可恥;最後一點:在軍營就好好訓練,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真刀實槍的幹,你們現在不好好訓練,到了戰場只有死的份兒。”
一陣掌聲,願意的不願意的都鼓起了掌。
他們的軍營扎住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睡覺的地方特別簡陋,十幾個人擠在一張大草蓆上,每天早上五點多起來開始訓練,一直到晚上十點多就才能休息。
黃鳴一想到他的那些兄弟,有可能是魏國人殺的,就非常氣憤,但他又不能展露出來。就眼前形勢來看,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前幾天有一個晉國人半夜準備逃出去,沒走幾步就被夜裏巡邏的人抓了回來,先被砍斷了雙肢,遭受一頓鞭打,沒過一會兒就死了。
“進了我的軍營,要麼我們活著和我一起出去,要麼死了被擡出去。當逃兵,只有死路一條。”那一刻,他們才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和黃鳴在一起的那個少年名叫吳封,也是晉國人,和黃鳴不同的是,他是自願加入魏隊的。
“你為什麼會選擇來魏國當兵?”黃鳴和吳封睡在一個通鋪上,在黃鳴的左邊,加上兩個人又都來自晉國,一來二去的自然熟了不少。
“我一家人都死在魏國人手裏,我想報仇。!”
“你既然想報仇,為什麼還要在敵人的軍隊裡?”黃鳴不解的問道。
“我還能怎麼辦?現在韓趙魏三家聯盟的局面已經形成,晉國再努力恐怕也是迴天乏力。只有進了魏國的軍營,纔有活下去的機會,只要活下去,那就有希望。”
“你知道殺害你家裏人的是哪支軍隊嗎?”黃鳴問到。
“海祁陽帶領的那支軍隊,我死也不會放過他!”吳封說的時候牙咬得緊緊的,彷彿敵人就在自己面前一樣。黃鳴理解那種感受,當他得知他的那些哥們兒死的訊息時,他也這樣,恨得牙癢癢。
“我的兄弟們也是魏隊殺了的,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具體是哪支軍隊做的,但就像你說的,只要我們活著,就有機會,遲早有一天,我要手刃這些畜生為他們報仇雪恨,再風風光光的回晉國去。”
這一夜,他們說了很多很多,因為怕影響到其他人,所以聲音非常小,但字字句句都發自內心。
人的悲歡並不相通,但有些感受是共通的。體會過絕望,才渴望希望。報仇,成了他們兩個活下去的動力。
一如軍營深似海,每天高強度的訓練,雖然說基本上都是一些最基本的冷兵器的重複訓練,練習如何使用弓箭刀矛等冷兵器的技術操練和練石鎖,砸木樁什麼的,但也非常耗費體力,日復一日的生活。偶爾也會出去採獵,摘一些野果子。
實戰訓練是黃鳴最期待的。實戰演練的時候可以去野外,雖然說隨時有人盯著,也沒那麼自由,但是看看風景聽聽鳥叫也是不錯的。他早就已經厭倦了軍營裡暗無天日的日子了。
黃鳴從小對兵器比較感興趣,所以在這一方面表現比較好,那個兇巴巴的營長雖然很嚴肅,但是也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他看重那些勤懇練習計程車兵,對黃鳴也就比較器重,經常把黃鳴單獨叫出來給大家做示範,慢慢地,黃鳴在軍營裡也有了自己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