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夏一愣，握勺的手頓在空中：“不是吧，趙小姐以前是個又胖又黑的……”

    說得不那麼難聽，可能就是小丑鴨。

    蘇知偏頭看她，眯眼笑道:“她以前很自卑，在學校悶頭學習不理會其他。但某一天她有了喜歡的人，而且被慫恿去表白，結果顯而易見。”

    由夏唔了一聲，喝了一口粥，雖然在背後談起別人的過往實在不算好事，但這與某些電視劇經典劇情像得不能再像，等於是變相的重溫電視劇內容。

    “所以你就出現了？改變了她？”

    蘇知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手中的水杯，表情很淡，他道:“被拒絕，被嘲笑，她哭著想去斑馬線尋死。我差點撞到她，怕她出問題，就送她去醫院。檢查後沒問題，我急著走，擔心會有後遺症，留了我的電話號碼給她。”

    “這對你是災難啊。”

    蘇知嘴角扯扯，不置可否:“過了幾天，她鼓起勇氣打電話給我，說要我做她的男朋友，假的也好。”

    “你那時是男裝？”

    “嗯，讓面試官認錯多麻煩。我履歷表的照片還是正正經經的。但之後就是女裝了，趙婭見到我時還嚇了一跳。”

    由夏不禁想象了那畫面。

    處心積慮的喊人來，本以為是個清爽溫和的帥哥，結果是特殊的女裝癖。嗯，那是有夠驚悚的。

    蘇知喝完了碗裡的粥，用紙巾擦拭了嘴，餘光瞥見她唇上沾著糯糯的米粒，心頭一動。

    由夏注意到他視線，無辜的看過來。

    他沒忍住，低頭把她唇上的米粒舔掉，不意外的看到她閃躲臉紅。

    看她躲，他越發心癢。

    夜晚的餐廳死寂無聲，人少的可憐。他便肆無忌憚起來。

    蘇知摟著輕喘的她，聲音低沉:“瞭解過她的情況，我就說幫她改變造型。誰讓我倒黴差點撞了她。轉型很順利，她爲了改變非常努力。變得漂亮了，再加上我們朝夕相處，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由夏撇開臉，順理成章啊，多麼理所當然的原因，她道:“你也是這樣天天抱著她？”

    他修長的指尖勾起她下巴:“無可奉告。我還不至於明知說了會影響我們關係，還事無鉅細的告訴你。”

    那就是有嘍。

    由夏用肩膀頂開他:“...你繼續說。”

    她臉上帶著微不可見的慍怒，拼命掩飾，但蘇知卻看得明白。

    “寶貝，你不高興？”他擁著她，“那就不說了。我們回房間。”

    他聲音越來越沙啞。

    由夏瞪了他一眼，眉頭抽搐，搖頭，伸手推開他:“說完了再回去，還有，不要亂動!”

    蘇知嘆了一聲，放開她，這丫頭真固執。

    “之後的事很簡單。她有了顏值和氣質，再加上學歷不錯，吸引了不少人。其中包括拒絕過她，令她被嘲笑的男人。”

    憑女性的直覺，她好像猜到了結局。由夏皺眉道:“她和你分開的原因就是這個？”

    “爲了一雪前恥或者虛榮感，她瞞著我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不過你知道的，我看人一向準，發現後分手，到此結束。”蘇知說得時候輕描淡寫。

    但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女性就這麼背叛他，怎麼會完全不在意？難怪...他總是那麼輕易地說出‘可以利用我’這句話。

    “對不起，我完全不知道你遇過什麼。”

    蘇知拍拍她腦袋:“有什麼好道歉的？這不是你的錯。”

    “嗯…”

    “回去吧。”

    到房間，蘇知忽然說:“如果是因為愧疚就不必了，我不需要你可憐。”

    這話的意思她清楚，由夏恩了一聲。

    蘇知擁著她輕吻，道:“讓我知道你可憐我，這纔是最讓我憤怒的。”

    她差點就動搖，他說的沒錯，看人真的很準，這麼快就發現了。

    由夏很慶幸蘇知那麼敏銳，因為愧疚和可憐而促成的感情不堅固，也不真誠。

    放在兜裡的手機振動起來，由夏剛想摸出來，被人搶先一步。

    蘇知握著她的手指解了鎖，低頭一看。

    “兩個人發來的訊息，你要看哪個？”

    “兩個？”

    “戴利和你媽。”

    嚇她一跳，她白了他一眼:“當然看媽的。”

    蘇知嘴角上揚，心裏清楚她會這麼做，但到了當口還是想親耳聽到她的回答。

    拿起手機，兩個腦袋湊在手機螢幕前看，四隻眼睛好奇的盯著。

    她媽發來的是一張照片。

    以v市的酒店宴會廳為背景，他們和安娜夫人、戴利交談的畫面。

    “......這，難道媽一直都在會場裡？”由夏震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