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殃及池魚
而王金釗更擔憂的是,許鶴強那些人,因為害怕招惹到浮生基地,所以隱姓埋名的藏起來還好,但一旦他們離開飛毛腿,是爲了找回焦小獸那個沒骨氣的男人的話,他現在的地位,將會不保。
即使焦小獸那個男人,沒有什麼本事,甚至還膽小怕事,但不可否認的是,飛毛腿內部,大部分人都是信服於他的!
一旦被許鶴強找到焦小獸,並且帶回飛毛腿的話,他這期盼許久的位置,還要費一番波折才能夠得到。
現在是對付浮生基地的關鍵時候,他可不想讓飛毛腿產生內戰!
所以現在的關鍵是,趕緊抓住許鶴強等人,再者就是,快速集結其他的勢力,對浮生基地發動攻擊,一旦攻下浮生基地,他們飛毛腿的實力會大大增加,到時候,就算是焦小獸回來了,他也有信心讓他有去無回!
王金釗想到這裏,身上散發出強大的陰沉之氣,讓身邊的人全部膽戰心驚的看著他,生怕自己再被殃及池魚。
視線掃過這些對自己畏懼的人,王金釗滿意的點頭,聲音陰沉的開口道:“給其他的合作勢力帶個話兒,三天之後,浮生基地門口集合,我們要一舉拿下浮生基地,進一步壯大我們的勢力!”
“是!”
一群人頓時興奮的應聲。
雖然王金釗性格暴躁,易怒易打人,但不可否認的是,跟著他,他們才能夠活的更久。在焦小獸手下做事,雖然氣氛**,但有太多的事情不可以做。
有時候眼睜睜看著糧食從他們的口中,送到別的勢力耳中,看著別的勢力,擷取了他們好不容易探查到的訊息,沒有一個人心裏是舒服的。
在末世之中,糧食和實力,是最關鍵的兩大要素,可焦小獸卻是把糧食拱手讓人!
這讓他們如何能夠接受!
王金釗看著領命下去的眾人,坐在主位上的身子,頓時站起,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他嘴角扯出一抹陰沉的幅度。
“焦小獸,你看看你當做兄弟的這群人,他們的野心,可是比你想象中大的多了。這是末世,你講求的誠信啊,可是最讓人不屑一顧的東西。”
輕聲的呢喃,陰森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之中,讓人不禁頭皮發麻。
為什麼王金釗可以和焦小獸一爭這飛毛腿的負責人位置,不過是焦小獸太過與人為善,在末世之中,善良有什麼用呢?只不過是加速死亡罷了!
沒有人想要死,那麼焦小獸就必須下臺,而應時而生的王金釗就理所當然的接手,讓飛毛腿成為末世之中,第一大勢力!
而被王金釗及其瞧不上的焦小獸,此時又在做什麼呢……
“不,不對,你這個位置竊聽,一定會被人抓住的。”
“還有你,你這個動作也不對,身體必須要緊貼牆面,不留一絲縫隙,不然的話,有很大可能,會被其他異能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
“還有這個,在使用隱身異能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時間,一旦過了隱身時間,你就會徹底的暴露在別人的目光之下,這對我們打探訊息的人來說,是極大的危險和不專業。”
空曠的練武房裏,焦小獸面對著五十個新異能者,頭頭是道的指出他們不專業、不規範的動作,並且每一個都做出示範的標準動作,讓那些人能夠更直觀的知道自己的哪裏出錯。
看著焦小獸意氣風發的指點著那些新異能者,林洪側頭看著許鶴強說道:“我現在終於感覺到,他有一點兒飛毛腿負責人的架勢了。至少這指教人的動作,還是很專業的。”
許鶴強蒼老的面頰上,皺紋都笑成了一團,聲音略帶懷念的說道:“其實我們這些人打探訊息的本事,都是焦小獸教出來的,他當初就是這麼耐心的一點點糾正我們的錯誤,盡最大努力的讓我們這些打探訊息的人,生命得到保證。”
有些懷念的語氣,讓林洪無聲點頭。
在確定許鶴強等人熟悉了浮生基地後的環境之後,他便把之前一直被蘇黎和夏之檸訓練的新異能者交到了焦小獸的手上。
畢竟在打探訊息的技巧還有應該注意的事項上,焦小獸和許鶴強等人才是行家,他們的經驗也豐富的多。
卻不曾想,這一個打算,還讓林洪意外的發現了焦小獸隱藏起來的技能。
在說道自己專業的東西時,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就像是一個菜鳥,突然變成了大神。這讓林洪驚訝的同時,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飛毛腿會在末世之中發展的這麼快,也知道為什麼焦小獸即使性格有懦弱的點,也可以讓許鶴強等人真心追隨了。
焦小獸身上,有真誠的特性,他在教導這些新異能者的時候,林洪能夠感受到,他是沒有任何藏私的、很認真的教導,他不希望任何一個出去打探訊息的人,因為自己沒有教到的地方,或者說是教的不夠,而喪了命。
他珍惜每一個倖存者的生命,而不是像大多數末世中的人一樣,漠視生命,覺得人命卑賤。
“他倒是還不錯。”
林洪淡淡的一句話,表示了他對焦小獸的肯定。
一個善良的人,比什麼都重要。
許鶴強聽到林洪的話,微笑著點頭,“他一直都很好。”
“我很好奇,為什麼飛毛腿就你們十五個人跑出來,按照道理說,飛毛腿的人數,應該是很多的吧?”
韓志站在林洪身邊,探出頭對許鶴強詢問。
他的問話,讓許鶴強嘴角的笑容漸收,微微低下腦袋,渾身散發出憂傷的氣息,聲音苦澀的開口道:“有些人,終究是不知道知足的。飛毛腿的人,在焦小獸的帶領下,知道的訊息越來越多,有些人的野心也越來越大。”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一旦飛毛腿的人,利用自己得知的訊息,為自己謀取利益,最後會不會成為眾矢之的。中間線不是那麼好站的,一旦偏頗,便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