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妖靠在一旁笑了一下，“也不用什麼交代，給他們也綁上石頭投河就可以了。”

    族長微微怔了一下，“自然，那是自然的。”

    他原本想的就是這樣，畢竟這就是福水族懲罰族人的方式。

    劉柳如煙和顧安徹底慌了，但在慌也沒用，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了。

    族長不可能爲了他們得罪薛止和河妖，更不可能在知道了他們用福水河中的魚陷害過薛止還放任他們不管。

    .........

    第二天，顧安和柳如煙被帶到了河邊。

    他們沒有和薛止一樣換衣服灑紅豆，因為薛止覺得浪費糧食。

    這個村裏已經窮的連吃白麪都是奢侈了，爲了兩個這樣的灑紅豆根本沒有必要。

    而且灑紅豆本來就是爲了水下的神像，現在神像本人已經在這裏了，他說不用自然就不用了。

    這天天氣不太好，沒有太陽，河水平靜無波，看著有些暗沉。

    像黑夜中伺機捕食獵物的野獸，好像一張口就能讓人連骨頭都不剩。

    河妖懶洋洋地站在薛止身旁，頭髮隨意綁著，衣袍依舊乾乾淨淨。

    薛止穿著一件淡青色的粗布衣，脖子上晶藍色和她身旁的男人一樣，與她看起來有些不相匹配。

    族長站在兩人身旁恭敬問道，“河妖大人，現在就扔嗎？”

    河妖瞥了一眼被綁的結結實實的顧安和柳如煙，輕輕勾了勾手指，忽然有一股水流騰空而上，在空中浮了起來，顧安和柳如煙是怎麼勾搭到一起的，又是怎麼害得薛止被扔下水，還有柳如煙是如何殺了顧父顧母的，全在上面重現了一邊。

    河邊的村民也只是聽族長簡單說了一下，但卻沒有真切看到過，這會兒真真切切看一遍後不由更生氣了。

    他們有時候雖然會眼紅別人家日子比他們過的好，會嫉妒人家，會和人家拌嘴吵架，會想佔別人家一點小便宜，但卻從來沒有想害死過誰，從來沒有和顧安還有柳如煙一樣惡毒過。

    “真是作孽啊!真是作孽啊!顧安的心究竟是拿什麼做的呀，怎麼能因為這個就想害死阿止，阿止和他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呀!”

    “好狠的心啊，顧安，你好狠的心啊，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人嗎......”

    “別人救了你你卻勾引別人的未婚夫，你還要不要臉!”

    “去死吧，去死吧......”

    .........

    顧安已經被罵的有些麻木了，他回頭看了薛止一眼，她站在那裏定定看著他，神色冷漠沒有一點感情。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柳如煙聽著那些罵聲，眼淚一滴一滴落了下來，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啊!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啊!

    兩個人直接被人扔下了河。

    河水灌進耳朵，灌進嘴巴，顧安本能地掙扎，但怎麼掙扎都沒有用，腰胖上綁著的巨石使他不斷下沉，下沉，然後一點一點失去了意識......

    原來，被綁著石頭扔下河，是這樣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