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盯著她道，“你記好你今天說的話，別在讓我發現你出去，不然你就再也別想進這個家門！”

    柳如煙低著頭，聲若蚊吶地“嗯”了一聲，一口氣全在肚子裡憋著。

    顧安瞥了她一眼說，“進去吧。”

    顧母也不依，她滿目狐疑地盯著兩人說，“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娘，真沒什麼事兒，我們能有什麼......”顧安張了張口，試圖辯解。

    “真的沒有？”顧母又問。

    “絕對沒有！”顧安立刻道。

    顧母拿著勺子定定地盯著他們，小院陷入了安靜，顧安被看的有些心虛，低著頭不太敢看顧母的眼睛了。

    顧父掃了他們一眼，直接拿著菸斗進去了。

    顧母點了點頭，舉著勺子說，“沒事就好，我剛蒸了點紅薯，等會兒你和如煙給阿止送過去。”

    顧安眼皮子跳了一下，猛地抬起頭看向顧母，“已經好了嗎，好了我現在就送過去！”

    他在出去找柳如煙的時候聽外面的人說了，薛止和河妖去找人殺豬了，這會兒不在家，趁著他們不在家，趕緊把東西送過去完事。

    顧母看着兒子，又看了看一直低著頭的柳如煙，心往下沉了沉，語氣也略微冷了些，“還沒好，等會兒好了再去。”

    顧安有些沉不住氣，急忙道，“什麼時候放進去的，蒸多久了？”

    柳如煙在一旁合了閤眼，這個蠢貨......

    話都聽不出來嗎。

    她低頭看著自己灰不溜秋的粗布衣，目光輕輕閃了閃。

    顧家的日子過得再好又怎麼樣，一年到頭還是吃不了幾頓肉，衣服還是最差的粗布衣。

    她當初是瞎了眼嗎，怎麼就看上顧安了！

    顧安說完後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他低下頭，有些心虛地撓了撓頭道，“我去廚房看看。”

    顧母瞥了他一眼，表情冷冷的，直接轉身道，“跟我進來！”

    顧安哆嗦了一下，跟在母親身後進去了。

    柳如煙並沒有跟過去，事是她和顧安一起做的，就算他娘知道又能怎麼樣？

    她不屑地往廚房那邊看了一眼，抬腳往裏面走了。

    薛止就跟個木頭似的，哪有她好看，她都能做河妖的新娘，那她柳如煙就更能了！

    .........

    過了一會兒，隔壁傳來了磨刀的聲音，好像是殺豬的來了。

    顧母直接被顧安扶著進去了，再也沒提什麼讓他們過去送紅薯的事。

    她被氣的頭暈眼花，腦子嗡嗡嗡嗡的，他怎麼敢，又怎麼忍心啊！

    阿止可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啊！

    她是養大了一個畜牲嗎！

    “娘，你別生氣，你別生氣啊......”顧安見顧母氣的手都在抖，身子也軟了好像要暈，嚇得不輕，連忙把她扶到床上道。

    “......滾出去。”顧母雖然沒什麼勁兒，但卻還是使出全力推了他一把，“你還是人嗎？你給我滾出去！”

    顧父剛在後院餵雞，剛一進來就聽到老婆子在喊，連忙跑進來道，“怎麼了，怎麼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