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茅廬(9)
不過下一秒,鄧仕虎的動作便直接告訴了他答案!
“嘭!”
鄧仕虎的右腳結結實實地命中了黑煞的左臉龐,黑煞這時候纔看清楚,並不是他判斷錯了落點,而是……鄧仕虎竟然在空中做了假動作,用了一招跆拳道腿法的“霜非”!
雖然鄧仕虎極度迫切地想衝上樓梯,但是他卻又想到,現在自己這個狂怒的狀態反而可以“將”黑煞一軍!所以他暴怒衝過來起跳只不過是個幌子,他的左腿在空中僅僅是虛晃了一下,而是將身體的全部力量都集中在右腿,竭盡全力地踢向了黑煞的頭!
“中了!”那腳面的觸感非常結實,鄧仕虎知道這一腳絕對會給黑煞帶來不小的傷害,於是大吼道:“還什麼第四命,我呸!老子不給你!”
說罷,他並沒有上前去檢查黑煞的意思,而是轉身便朝著樓梯跑去!現在他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快速支援唐文婷,甚至於在任務和情感之間,他也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文婷,堅持住!我馬上來!馬上就來!”
但是,就在鄧仕虎將要踏上樓梯的時候,小腿肚子上傳來的一陣刺痛讓他腳底一滑,竟迎面摔在了那鐵架樓梯上!
“呃啊!”
感覺到左腿上的刺痛,他躺在樓梯上抬起腳一看,之前他的那條傷腿此時竟不斷地留著鮮血,見到這一幕,鄧仕虎的第一反應便是:“我的傷口裂開了?!”
可是轉念他便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那刺痛感來的非常突然,絕對不是“老傷復發”所能帶來的感覺!
“難……難道是……”
就在鄧仕虎猜測這傷口會不會是黑煞所致的時候,樓梯下的一抹銀白卻是印證了他的所想,“這……匕首!?”
看到地上那把沾著血的匕首,毫無疑問,這絕對是黑煞所為!鄧仕虎也沒有想到,這匕首竟然不偏不倚、正好劃中了他的這條傷腿!而接下來的一幕,繼續讓他陷入了無盡的絕望!
黑煞一手揉著臉、一手拖著刀,一改之前玩鬧的模樣,此時是陰沉著臉,緩步朝著樓梯處走來,“這一腳……很疼。”
“你、你這個……”鄧仕虎本想罵他一句“怪物”,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不過他忽然想到腳邊還有一把匕首,於是便彎下腰想伸手去抓。黑煞見狀,立即加速衝刺了過來,就在鄧仕虎將要摸到那匕首的一剎那,黑煞的一腳下劈正中鄧仕虎的後腦勺!
“嘭!”
但這還沒完,緊接著他又是一招彈踢,迎面抽向了鄧仕虎的鼻子!要不是鄧仕虎下意識地揮手擋了一下,恐怕這一腳就能讓鄧仕虎給暈過去,那也就談不上後面的反擊了!
“啪!”
“唔呃!”
雖然鄧仕虎擋住了這腳彈踢的大部分勢能,但鼻子仍然承受不住那股壓力,兩道鼻血剎那間便噴了出來。黑煞的動作十分連貫,兩腿過後並不準備收手,而是接著一腳跺在了鄧仕虎的胸口,將其死死地踩在了樓梯之上!
“剛纔這兩腳,是還你剛剛那腿的。”黑煞拍了拍左側臉頰,而後將短刀高舉、刀花一轉,反手便捏在了掌中,“我剛剛說了,下一條命,是你的腸子!”
鄧仕虎之前被砍中的那三刀全部都屬於“劃傷”,而看到現在黑煞捏刀的姿勢,赫然是準備真的刺向自己!雖然他穿有防彈衣,但是黑煞用刀已經可以用出神入化來形容,鄧仕虎根本沒有信心這防彈衣能保護住自己的肚子,況且他的內側鋼板已經在和黑煞打嘴仗的時候拆掉了,現在他穿的只是單純的一層防彈背心,要想抵擋住黑煞的全力突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並且看黑煞的表情和語氣,分明是“玩膩”了的意思,鄧仕虎知道這一擊就將是最後一擊,如果他躲不過去的話,他就真的死在這裏了!不是“可能”會死在這裏,而是“肯定”會死在這裏!
“怎麼、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快想想,鄧仕虎……你快想想啊!現在應該怎麼辦!”
鄧仕虎的大腦在這一瞬間內想了無數種方案,但是無論哪一種,都需要身體力量作為反擊的源動力,可鄧仕虎現在腿部刺痛、頭被踢了兩腳也暈暈的、胸口又被死死地踩著呼吸都呼吸不上來,他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可以反擊的條件!
眼見黑煞的手舉到了最高處,好像下一秒就要穿透了自己的腹腔似的,鄧仕虎這時候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甚至在心裏已經對唐文婷說了一萬句對不起,看著那空中的一點寒芒,他就要接受將死的事實了!
可是,也就在鄧仕虎閉上雙眼任命前的最後一秒鐘,這地下室內突然傳來了“咔”的一聲輕響,這聲輕響所帶來的狀況便是,地下室內僅亮著的五盞黃燈,剎那間便熄的是伸手不見五指!雖然樓梯上方的那扇鐵門半掩著,可照射進來的光源十分有限,導致黑煞是看不清鄧仕虎,而鄧仕虎也看不清黑煞!
“嗯!?”
黑煞詫異地哼了一聲,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停電,但是心中一股不好的感覺瞬間蔓延開來,在這種生死格鬥的緊要關頭,往往環境的改變就可以更改一場戰鬥的結局!他現在也不準備刺頭鄧仕虎的防彈背心了,因為那樣並不保險,而更加穩妥的方式應該是直接刺透鄧仕虎的頭纔對!黑煞不再多想,他雙手立即握緊刀柄,也就在燈滅後的一秒鐘,便全力刺向了鄧仕虎頭部所在的方向!
聽到了黑煞的那聲“嗯?”,鄧仕虎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就好像是第六感給了自己預判似的,他突然覺得黑煞肯定會刺向自己的頭,所以便完全是下意識地將腦袋一偏。也就是零點幾秒鐘的時差,一陣緊貼耳邊傳來的刺耳“滋啦”聲衝擊著耳膜,鄧仕虎感覺耳垂瞬間被劃過了什麼東西,但這也證明黑煞的“必中刀”竟然落空了!
聽著那“滋、滋”的銳響,鄧仕虎立即意識到,黑煞的短刀被卡在了這鐵架樓梯上!由於地下室的潮溼,再加上公司對這邊的安全防護工作不到位,導致這條鐵架樓梯上面全部生滿了鏽。黑煞的全力一擊沒有命中,他也十分的驚愕,但刀卡在裡面抽不出來卻讓他更加感到了焦躁。那“咯吱咯吱”的聲音異常響亮,黑煞的短刀不但沒有拔出來一毫,反而是向下更深刺了幾分!
對於鄧仕虎來說,這可是救命的機會!也是僅此一次的機會!想要黑煞再次露出破綻的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但這時的鄧仕虎,已經被那千鈞一髮的突刺幾乎嚇傻了,他竟然全神貫注地沉浸在那“咯吱吱”的聲響之中,也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麼,身體卻是什麼動作也沒有做。然而,拯救鄧仕虎的,並不是黑煞刺空的這次機會,或者說,是趁著這次機會,而延伸出來的另一件“特發情況”。
“嗡嗡嗡嗡嗡……”
在這黑暗之中,鄧仕虎彷彿對任何聲音都無比敏感,除了耳邊刀身與鐵架的摩擦聲之外,他忽然注意到,從自己面前的左邊位置,同樣傳來了細微的震動聲!
“嗯?!”
鄧仕虎和剛剛的黑煞一樣,也詫異地低哼了一聲,可鄧仕虎沒有再放過這次機會,他這纔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回了黑煞身上。雖然四周是一片漆黑,但是那震動的方向卻等於直接暴露了黑煞的位置,鄧仕虎立刻判斷到,就在這左前方中間,便是黑煞的腰胯部位!
同樣,黑煞自己也沒有料到,這呼叫器的震動早不響、晚不響,偏偏是這個時候震動了起來,這也說明焱煞那邊已經做好了全部撤退準備,是在催他回去了。正當黑煞猶豫要不要放棄手中這把刀的時候,那下體傳來的猶如爆裂般的疼痛在一瞬間便擴散到了他的全身,黑煞仰頭倒吸了一口冷氣,竟然疼得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之前騎在鄧仕虎身上的時候,他就差點被鄧仕虎這“陰招”所擊中,但誰成想到,在這一片漆黑的空間之內,黑煞卻沒有再躲過鄧仕虎那同樣的一招,反而是被結實的擊中了上去!
“啊……啊……啊啊……”
黑煞嘴裏發出的聲音非常奇怪,就和喉嚨用力所發出的聲音一樣,聽上去是極度痛苦。因為根據那震動聲傳來的位置,鄧仕虎將全部力量都集中在了他完好無缺的右腳上,竟然直接抬腳踢了上去!
聽到黑煞倒下的聲音,鄧仕虎沒有在這裏停留半分,而是盡力忍著體內全方位的疼痛,朝著樓梯頂處急速爬了上去!與此同時,就在棕熊準備進攻的前幾秒,這電閘的關閉直接影響到了電機組的執行,隨著“嗡嗡聲”的褪去,劉嘉樹突然聽到了房頂上傳來的異響,他剛抬起頭來,當即便看到了那伸出來的半截手臂!
“唐隊!他在這!”
劉嘉樹吼了一聲後立即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
半梭子子彈頃刻便掃射出去,而那濺射到空中的血漬和迴盪在四周的慘叫聲也讓唐文婷心中一穩,“中了!嘉樹打中了!”
劉嘉樹此時是汗流浹背,如果不是電機組的突然停運,恐怕血染青空的就是他們三人組了!“槽!我的、我的手!我的手!唔啊!呃……啊啊啊!”
棕熊的右手掌已經被劉嘉樹徹底射穿,他看著手掌上那嘩嘩流血的大洞,半個身子都幾乎失去了知覺!這疼痛就如萬蟻噬心、直入骨髓,疼得棕熊跌下來之後不停地用後腦勺磕著牆壁!
“疼死我拉!我、我槽你媽的!槽、槽!啊!……”
唐文婷知道現在棕熊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她順著那慘叫聲的方向先是探頭一瞧,見到棕熊背靠著牆壁不停地抽搐,她便毫不猶豫地地伸出槍口,對準了棕熊的側方便射出三發子彈!
“砰砰砰!”
“唔呃!呃啊……!”
棕熊的肩膀和大臂被這幾枚子彈急射而入,他的整個右胳膊可以說已經徹底被“廢”了。劇烈的震盪之感讓他再也堅持不住,他的兩眼往上一翻,倒頭便癱在了地上!
見到血花的噴濺,唐文婷立即鬆了一口氣,“成、成了!嘉樹!掩護!”
“到!”
劉嘉樹掩不住興奮地應了一聲,而後立即趴在了唐文婷的後面,警戒著四周有可能出現的敵人。唐文婷則是扶著牆壁走到棕熊身邊,抬腳便踹飛了地上的那把“黃油槍”,接著她俯身摸拍著棕熊的褲腿,將左腿的那把匕首也抽出來扔到了一旁,做完這幾個動作之後,她這才放心地從胸掛中取出一副手銬,把棕熊的雙手給鎖在了腰後。
“嘉樹,搞定!這邊已……”
“唐隊!有敵人!”
劉嘉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視線範圍內的道路和牆壁死角,雖然唐文婷那句“搞定”讓他放下了許多心,但是下一幕從拐角處衝出來的人影卻是讓他神經又緊繃了回來。剛剛平穩的心就像是坐著過山車一般,危機感“轟”地一下便直衝頭頂!
“敵人!?”唐文婷抬手便蹲下端起槍指向了背後。
還是老規矩,雙人陣型最大的弊端就是“視線死角”太多,萬一敵人真的從“後背”繞過來,造成的後果可謂是不敢想象。所以無論前方是什麼情況,只要劉嘉樹沒有再次中彈,唐文婷就會放心的把“前方”交給劉嘉樹,自己則是專心地警戒著“背後”。
就在劉嘉樹看到那人影衝出來的瞬間,他已經想到了無數種可能性,焱煞的手段向來狠辣,所以現在真的什麼都有可能做出來。棕熊畢竟是“青炎”的大佬之一,爲了救這個級別的核心人物,焱煞確實敢不顧小弟的性命,竭盡全力來救援棕熊,當然劉嘉樹最擔心的也是這一點。
現在焱煞還不知道這邊的警力部署,雖然度假區外面的主路、壩上公路全都是紅藍交替的警燈,但實際和棕熊交火的只有他和唐文婷兩個人而已!當自身的警力情況被暴露之後,他和唐文婷要怎麼控制住棕熊、又要怎麼抵擋敵人的進攻,這完全都是未知數。隨著額頭的一滴汗漬滾落而下,劉嘉樹急喘著氣,此刻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但是也就在下一秒,劉嘉樹突然發現,這從牆角處衝出來的“敵人”一瘸一拐的,看架勢並不像是來支援棕熊的小弟,因為焱煞不可能派受傷的手下前來支援,那樣只會暴露他自己的行蹤,這個行為無疑是以卵擊石!
“這到底是什麼套路?為什麼會一個……嗯?不對……那、那、那是……!?”
劉嘉樹現在的臥姿是將身體藏在了牆角里,只漏出了肩膀以上的部位,而且他的戰術視角非常廣,發現敵人之後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那“敵人”身上,而是優先觀察著敵人跑出來的四周方向,在確定沒有別的敵人衝出來後,他這才認真地觀察起那名“敵人”來。
見到這敵人瘸著跑的動作有點面熟,那體型和揮臂的動作也好像是似曾相識,他便仔細盯著敵人的臉……
而映入眼簾的那容貌實在是讓他再熟悉不過了,劉嘉樹的心臟此刻“嘭嘭”劇烈地跳動了兩下,隨即便想立刻站起來衝過去!可是腹腔內的翻滾仍舊存在,他剛彎腰直起了一半身子,便又“噗通”一下子摔倒在地,雖然身體跑不過去,但是劉嘉樹的嘴可沒停著,只聽他掩不住興奮地狂喊道:“唐隊!是、是、是鄧隊!那不是敵人!是、是鄧隊啊!鄧隊!……鄧隊長!我們在這!這裏!”
“嗯?!”聽到了前方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呼喊聲,鄧仕虎立即往那邊望去,果然看到了正半蹲在地上衝自己揮手的劉嘉樹,“啊!嘉樹!嘉樹!”
“仕虎,是、是仕虎?”
“沒錯唐隊!是鄧隊!沒有敵人、沒有敵人了!我們安全了!安全了!”
雖然鄧仕虎是一瘸一拐的樣子,但是在劉嘉樹心裏,他早就把鄧仕虎當做了心中那根“定海神針”,只要有鄧仕虎在,那麼無論是什麼狂風暴雨,他們好像都能順利渡過似的。
“嘉樹!唐隊呢!”
“這呢這呢!唐隊在這呢!”劉嘉樹回頭使勁對唐文婷擺著手,“唐隊!真的是鄧隊!是鄧隊!”
“太好了……仕虎……”
聽到了鄧仕虎從遠處傳來的呼喊,唐文婷心底提著的那股勁頓然一鬆,全身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疲憊感和睏乏感立即侵襲上了大腦。她感覺自己兩條腿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此時連一步都邁不出去,只能隻手扶著牆,勉強站立在原地,因為她現在不想“倒”,她不想讓鄧仕虎看到自己倒下的樣子。
雖然之前對楊敏的醋意讓她對鄧仕虎十分不滿,心中也積攢了些許怨氣,但隨著和棕熊的生死交手,現在她早已把那有的沒的全部拋在了腦後。因為她清清楚楚的明白,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都不可能把鄧仕虎從自己身邊給搶走!
“嘉樹!還好嗎!?”
“嘿嘿!鄧隊,沒事!”
鄧仕虎的左腿雖然有傷,但他跑的仍然十分迅速,在他將劉嘉樹扶起來之後,這纔看到了站在後方扶著牆咬牙堅持的唐文婷。
見到唐文婷那半張臉的殘存血漬,鄧仕虎心中疼得一絞,立即走過去將唐文婷緊緊抱在了懷裏!
“文婷!你、你這……怎麼弄得?有事嗎?嗯?”
“我要是有事的話,我、我還能站在這裏嗎……你這個白痴。”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來晚了……來晚了!”
“哎呀,你行了啊……”唐文婷這個時候雖然很享受鄧仕虎的懷抱,但現在畢竟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更何況劉嘉樹就站在他們一旁,於是唐文婷拍了拍鄧仕虎的背,道:“任務還沒結束呢,別鬧了,笨蛋。”
“對不起、對不起……”
可是鄧仕虎就是不撒手,他緊緊環抱著唐文婷,生怕有什麼東西會將她奪走一般。唐文婷尷尬地對劉嘉樹笑了一笑,而後故作生氣地低聲罵道:“你這個傢伙,分分場合好不好!咱們……咳咳咳!咳咳咳咳……”
聽到唐文婷突然這麼劇烈的咳嗽,鄧仕虎趕緊鬆開了懷抱,轉而抓著她的肩膀關心道:“文婷!怎麼了?我是不是把你勒疼了?”
唐文婷邊咳嗽邊搖擺著右手,示意鄧仕虎馬上就好,等她歪頭衝地上吐出一口血沫之後,這胸腔內的堵塞才舒暢了許多。
“你、你吐血!?”鄧仕虎驚愕地看著地上那小灘血漬,大吼道。
“沒事……中彈了……”
“你說什麼!中、中彈!?哪裏!哪裏中彈了!”
“胸口……但是你放心,我骨頭應該沒斷……咳咳咳……”
“胸口!?”鄧仕虎當即低頭盯著唐文婷的胸掛前方,還上手去檢查著什麼。唐文婷見狀,十分不好意思地一下把他的雙手給拍開了。
這會兒鄧仕虎竟然還詫異地問了一句:“你幹嘛?讓我檢查檢查!”
“你、你……”唐文婷的臉都憋紅了,雖然劉嘉樹剛纔已經會意地轉過了頭,但她還是十分不好意思地嗔罵道:“你有病啊!咱們執行任務呢!別亂碰我!”
“哦!哦哦哦!”鄧仕虎即刻反應過來了什麼,他趕忙點頭應道:“好好好,回去碰!回去碰!”
劉嘉樹“噗呲”一下笑出了聲,唐文婷也是滿臉黑線的瞪了他一眼:“回去也不讓你碰!你這個白痴!”
看著唐文婷這嬌羞模樣,鄧仕虎心中的歉意再度泛起,他不在乎唐文婷的嗔罵,而是張開雙手,再次輕輕地摟住了唐文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