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笑了笑，看出了鄧仕龍的小心思，道：“這個機會你要自己爭取，不要找我來要！”

    “收到！”鄧仕龍鏗鏘有力地再次立正，當做了和領導之間的二人許諾。

    “上次任務，不怪你們，這是紀律。”領導的笑容一收，嚴肅道。

    上次李翔在邊境線放走“東哥”，雖然十分可惜，到手的鴨子幾乎是從嘴裏飛了的。但是，李翔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就算隨便一個哨所的班長、排長遇到了這個情況，也絕絕對對不能開槍！

    這是國家主權的象徵，是鐵一般的紀律！

    縱然“東哥”的笑聲又陰沉、又得意，但鄧仕龍和李翔也唯有忍，卻不能做出任何行動來。

    “我、我明白，當時我太沖動了。”

    鄧仕龍和李翔之間的隔閡，就連大領導也有所耳聞，所以鄧仕龍絕對不會爲了報仇而違反紀律，這件事，他的確只能忍。

    見鄧仕龍穩重的模樣，大領導亦是放心地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了營地。

    “汪汪汪！”雷狼不斷在旁邊叫著，同時臉一個勁朝領獎臺瞟，似乎是在說“為什麼我不能上去”。鄧仕龍憨厚地一笑，輕拍了雷狼的頭一下，道：“這次沒咱們的事嘍！走吧，回去吃雞肉去！”

    這是鄧仕龍第一次在沒得獎的情況下如此高興，彷彿他們獲得了冠軍金牌似的。在回喀得的路上，鄧仕龍摸著雷狼的頭，一直在想牛牛的事，心裏便默默唸叨了起來：“牛牛，你們父子很快就能相見了，很快！”

    然而，鄧仕龍卻不知道，王曉芙幾乎在同一時間接到的電話，卻毀滅了他最後一個念想。

    “你說什麼！”王曉芙一下子就喊破了音，“為什麼不再堅持下去！”

    “堅持下去只會延長痛苦，這並不是我們想看到的。”

    “可是、可是……”

    “院長已經決定了，我打電話過來只是通知你一下，在這件事上你不能代入主觀情感，明白嗎？”

    “是、是，站長，我明白。”

    王曉芙掛了電話之後，就像被抽走了“一魂一魄”似的，全身軟趴趴地撲在了書桌上，“牛牛……”

    由於牛牛的傷勢，目前再治療下去意義不大，並且牛牛已經腦死亡了，形成了一種罕見的犬類“植物特質”，也就是“植物人”。

    現有的醫療技術並不能有效將牛牛喚醒，所以注射安樂死，也是唯一的辦法。

    突然想到了什麼，王曉芙忍住了眼淚，猛地抬起頭再次將電話撥了出去，“喂！站長！”

    “怎麼了？”

    “這個事情、這個事情能不能暫時保密？”

    “保密？”站長愣了一愣，隨即便聽懂了她的用意，“唔，的確是應該保密，可以，我會通知下去的！”

    “謝謝站長！謝謝！謝謝！”

    站長之所以同意保密，並不是知道王曉芙和鄧仕龍的關係，而是出於對鄧仕龍安全的保護。鄧仕龍在他們衛生站可是自殺過的，站長知道這件事，爲了不讓鄧仕龍再次有自殺傾向，所以站長也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站長的電話剛掛下，鄧仕龍的就來了，王曉芙擦擦眼淚接聽道：“喂？”

    “曉芙！我比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