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等人聞言，心中都為夜零捏了一把汗。

    不是說這人都將夜小零忘記了嗎？怎麼還會覺得她眼熟？

    夜零神情沒有一絲變化，唇角的笑依然很淡然：“認識。”

    “不知我們何時認識的。”白無沉的眉眼間多了幾分認真，細看之下，會發現他握著劍柄的手略微收緊。

    夜零神情慵懶，眼神淡漠：“幾個月前，萬春樓。”

    白夏：“……”

    葉楓：“……”

    白無沉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錯愕，似是沒有猜到結果會是這樣。

    萬春樓。

    那不是他的暗樁嗎？

    “公子莫不是忘了，你還想跟我搶姑娘來著。”夜零意味深長一笑，黑漆漆的眼神帶著捉摸不透的神色。

    白無沉眉心狠狠一擰，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難不成。

    自己想和這個人走近？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跟他套近乎？

    白無沉的心中有各種各樣的想法，最終還是收斂心思開頭到：“公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怎麼會和你搶女人？”

    “自然是誤會。”夜零笑意越來越深，“後來我才知道，公子只是想跟我來結交朋友的。”

    她想看看。

    白無沉是真的忘記了，還是隻是裝作忘記。

    白無沉：“……”

    白無沉壓下心底涌出來的不悅：“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夜零。”夜零盯著他的眼睛，好看的唇傾吐出幾個字。

    白無沉眸子一震。

    夜零。

    屈嘉容說的那個人。

    原來，他之前真的跟這個人認識，只不過，自己沒有記住。

    “你，是不是救過我？”白無沉眸光沉沉，問出了一個讓幾人都掉下巴的問題。

    白夏一怔。

    不是吧。

    這個水雲宗的少主莫不是成了傻子？

    夜小零隻會殺他不會救他的好不好。

    他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夜小零是那種會救他的人？

    “白少主誤會了，我並沒有救過你。”夜零沒有佔他便宜，坦然的說了這個事兒。

    白無沉卻不信。

    他記得火光中的那個模糊少年。

    雖然他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但身形和輪廓卻跟夜零差不多。

    他隱約記得。

    在他快被烈火灼燒的時候，是他救贖了他。

    “夜小公子不想承認也沒關係。”白無沉看著他開了口，“我記得就行。”

    夜零：“……”

    夜零是真不想佔他便宜：“我真沒救過你，甚至好幾次想殺了你。”

    白無沉眸光微抬，多了幾分情緒：“就算你不想承認也沒關係，想必是我之前做了什麼讓你心寒的事，我只需要記得，那場烈火中救我的人是你就行了。”

    夜零眸子一縮。

    白夏的心中也多了幾分警惕。

    烈火。

    這傢伙居然記得這個。

    不過。

    他腦子該不會真的變傻了吧，居然會覺得自己做了傷害夜小零的事情。

    她都想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怎麼少了一點記憶，就連性格都變了？

    以前的白無沉雖然面容溫潤，性格溫和，但內心卻是一個狠人，根本就不可能出現現在這個情況。

    可。

    現在這個人，究竟是被換了內芯，還是發生了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