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零擰了一下眉梢。

    半年？

    這麼久？

    “他用一個月的時間將火焰提純，兩個月的時間提取藥力，兩個月的時間凝丹，一個月的時間控制火焰的精準度。”沒等她想完，夜擎天的話又一次來了，“這對於這片大陸來說，已經是很難得的天才了。”

    夜零：“……”

    所以，她凝丹沒有成功，是因為火焰不夠純，精準度不高，還是藥力的提取出現了錯誤？

    “零兒。”夜擎天叫住了她。

    夜零抬眸：“嗯？”

    “煉丹最重要的不是煉藥的步驟和對火焰藥力的精準度。”夜擎天面色複雜的看著她，嗓音沉沉，“而是心性。”

    心性？

    夜零略微思考了一下。

    “爺爺的意思是，心神安靜，心無旁騖？”

    夜擎天笑了笑，眼中是一片寵溺：“那隻不過是不懂行的人才說的話，真正的煉藥師，是不會按照別人的步驟來的。”

    轟！

    夜零感覺腦袋中的那道屏障忽然開啟了。

    一直以來困擾自己的瓶頸好像突破了。

    她朝著夜擎天走了兩步，問出了一個一直在想的問題：“您是煉藥師？”

    “不是。”夜擎天回答的很快。

    夜零卻有疑惑了。

    既然不是，為什麼會說那一句不懂行的人說的話？

    “你的母親是。”夜擎天的情緒忽然低沉了下來。

    夜零微微抬眸，心神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母親。

    在原主的記憶力，似乎並沒有關於母親的記憶。

    姓名，來自哪裏，又去了什麼地方，統統不知道。

    唯一記得一點是，每次父親夜戰北打了勝仗回來後，都會在一個房間待很久。

    只不過那時候她年級太小，能記得的東西太少。

    “零兒。”夜擎天忽然嚴肅的神情，“煉藥師這條路不好走，一旦選擇走這條路，你的修為註定比別人進階慢。”

    夜零明白這個。

    大陸通史上有記載。

    凡事煉藥師，修為從未突破王級，但精神力，卻是普通修煉者的好幾倍。

    “明白。”

    “行吧，爺爺也不耽擱你煉丹了，後天皇上壽宴，記得出席。”夜擎天一臉慈祥。

    夜零微微頷首：“好。”

    夜擎天走後。

    夜零開始感悟自己的丹道。

    如果說，別人只有在心無旁騖的情況下才能完全冷靜，那麼，她就是隨時都能冷靜。

    作為殺手之王。

    心，要一直保持冷靜。

    不論是深陷危機還是深處絕境，都要處變不驚，臨危不亂，能夠冷靜的分析局勢。

    那麼，她的心，就是隨性，慵懶，淡然。

    想通了這些，她重新從空間中拿出了煉製縈香丹需要的材料，茴香草，蓮爾果。

    她的手裏燃燒起了火焰，在丹爐溫熱之時，用靈力將起包圍，以防待會兒藥性流失。

    等到時機恰當，再將茴香草，蓮爾果丟進去……

    是的，丟。

    在她夜零的領悟裡，什麼東西都是隨性。

    包括小心翼翼提取藥性的步驟也是如此。

    眼見著藥性提取完，她加入了輔佐藥草開始凝丹。

    這一次，她沒有之前的小心謹慎，整個過程都是漫不經心，手裏的火焰忽高忽低，看的讓人心神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