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怪我嗎？”莫知月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去，“怪孃親明明好好活著，卻沒有回來陪你。”

    “我不怪你。”夜零如實說，只是此刻卻少了很多情緒，“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思想，我不能左右的。”

    “零兒。”莫知月的情緒還是比較濃郁。

    夜零深吸一口氣，旋即很自然的說道：“既然你們選擇在這裏生活，就好好過下去吧，爺爺那邊，我什麼都不會說。”

    夜戰北眸子微微涌動，莫知月的眼睛再一次紅了。

    “出口在哪兒。”夜零問。

    夜戰北走到她面前，眸光微深的說了一句：“走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什麼事。”夜零的回答比起之前已經冷漠了很多。

    夜戰北走到他面前，眼神在那一瞬間有了細微的變化：“我需要消除你在這裏的記憶。”

    夜零忽地一笑，眼底卻是冰涼一片：“什麼意思。”

    消除她的記憶，是不讓她記得這裏嗎？

    還是說，還有其他意思。

    “這裏屬於另外的位麵，是另外一個空間。”夜戰北的嗓音已經有些冷了，之前的溫柔也消失不見，“你屬於外來者，若要出去，我只能消除掉你的記憶。”

    “我若說不呢？”夜零回答的也很乾脆。

    消除記憶她是不會同意的，即便是這消除記憶的手法不會給她帶來任何傷害。

    “我只能強行動手。”夜戰北話語冰冷。

    莫知月卻在這個時候攔住了他：“戰北，零兒是我們的孩子，就算她出去，也不會說什麼。”

    “守護神說過，只要是進入這裏的人，想要出去，都必須消除掉她的記憶，我們的女兒也不例外。”夜戰北的眼睛在這一刻沒有任何情緒。

    夜零在他的注視之下感到了冷漠。

    就如同他們之間只是陌生人，沒有絲毫感情一般。

    “可若是消除零兒的記憶的話，她的記憶會出現錯亂的！”莫知月極力的阻攔。

    夜零閉上眼睛，憑藉着自己的氣息感受了一下這裏的情況。

    片刻後。

    她睜開了雙眼，唇角勾起一抹妖孽至極的笑容。

    夜戰北和莫知月都因為這抹笑晃了晃眼睛，顯然都沒有想到，這種時候，她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你們爭執完了嗎？”夜零開了口，那張好看的臉上打著濃濃的揶揄和嘲弄。

    夜戰北和莫知月都狐疑的看著她。

    這樣的夜零讓他們都感到陌生。

    明明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明明沒有任何危險，卻讓人感覺到了無邊的寒意。

    “零兒，你怎麼？”

    “零兒？”夜零好笑的勾唇，慵懶的坐了下來，“我真的是你們的女兒嗎？”

    “是啊，怎麼了？”莫知月滿眼擔心。

    夜零笑得更加妖孽了：“你們剛剛說，守護神說過，只要是進入這裏的人，若要出去，都必須要消除掉他的記憶，對嗎？”

    “是。”夜戰北迴答的絲毫不猶豫。

    夜零微微垂眸，意念一動，換回了自己一身紫袍：“你們知道，我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