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零頓時笑了，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冤枉？”

    “難道不是嗎？”海翼話語清冷的很，看它那樣子，是在下逐客令了。

    夜零手一揮：“這是你給我看的預言，對吧。”

    海翼看著夜零用靈力製造出來的畫面，看了片刻後點點頭：“對。”

    “這個，是你給神王的預言吧。”夜零又揮出一道靈力。

    海翼擰著眉梢看了一會兒：“我只給你們看過預言，其他人，從來不曾給他們看過。”

    “你就繼續不承認吧。”夜零在原地走了幾步，視線在整個大殿裡打量著。

    倏地，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唇角玩味一笑，慢悠悠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做的這些，都是爲了你的海神吧。”

    父親說過。

    這個海神，是因為某種原因石化了。

    按照海翼的性子，只怕是想復活海神。

    “你什麼意思。”海翼的心頓時就亂了。

    夜零圍著海神轉了幾圈，腦袋裏的思路也越來越清晰：“意思很簡單，你給神王打掩護，幫助他恢復實力，其實是利用他在修煉的時候，不知不覺的抽取他的部分靈力。至於給我的功法，是想我在使用這本功法的時候，將身體裡的靈力生命力全部都注入海神的石像之中吧。”

    海翼面色大變。

    君墨炎臉色瞬間冷漠。

    夜零繼續笑著：“可惜你算錯了一點，我夜零，從未不會爲了天下蒼生而死，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宿命，我不會為他們付出自己的生命。”

    “你為何這麼自私，那裏麵，可有你的親人！”海翼斥責，也不知道是爲了自己的心慌做掩飾，還是隻是單純的指責夜零。

    “自私？”夜零輕輕一笑，“你是沒有見過我更加自私的時候。”

    海翼看著她，臉色一點一點的冷了下去。

    下一秒。

    它搖身一變，化身成為一名有著一頭海藻長髮的女子。

    她神情清冷，看著夜零的眼神更是冷的不行：“夜零，無界空間是你的家，你真的願意看到它生靈塗炭？”

    “如果我死，真的能夠換來和平，我自然願意，可我怎麼知道，我的死，是拯救了天下，還是成全了別人？”夜零那雙亮若星辰的眼睛落在她身上，帶著幾分壓迫力。

    海翼似是有些著急，音量也拔高了一些：“只要你願意付出自己的性命，我保證你的犧牲是值得的。”

    夜零看著她的眼神像是能夠將她看穿一樣：“是嗎？”

    “你知道海神是誰嗎？”海翼面色冷然，卻有帶著尊敬，“她曾經平復了整個海域的戰亂。”

    夜零對此根本就不感興趣：“所以，你這是承認要利用我來複活你家海神了。”

    “海神的威力你根本就想不到。”海翼眼睛是對海神的尊敬和崇拜，“只要她復活，這個天下都沒有能夠難倒她的事情，就算整個無界空間都被倭魔入侵，她也有辦法平息。”

    “一個現在已經成為石像的神，你讓我怎麼去相信她？”夜零譏諷一笑，“讓我的死換取這個石像，你覺得我會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