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零眉心微微一蹙：“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的前世是夕若，你曾經進行過生女祭奠，對嗎？”海翼一字一頓的問道。

    夜零點頭：“是。”

    “神王是不是告訴過你們，用聖女來獻祭，能夠封印下面的怪物。”海翼像是什麼都知道一樣。

    “是。”

    “神王騙了你們。”海翼表情認真，眸光也格外清澈，“聖女的血，起不到封印的作用，只會讓那些怪物修為大增。”

    夜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既然沒有封印作用，那為什麼每次聖女祭奠後，都能夠平息很久？”

    海翼像是早就知道她要問這個問題似的，很直接的開口說道：“那不是平息，那些怪物在得到聖女身上的特殊靈力之後，都會消化很長時間，消化完後，他們的實力也會增長。”

    夜零眼中還是帶著疑惑。

    雖然神王這個人不著調。

    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他總不能這麼任性吧。

    再說了。

    這樣對於神王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他犯不著這樣做。

    “你是不是在想，神王沒有理由這麼做。”海翼像是能夠看穿人心一樣。

    夜零也沒有隱瞞，點點頭：“是。”

    “神王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用聖女和那些人做交易。”海翼說的很認真，“只要他獻祭聖女給他們，那些怪物就答應一百年內不進攻無界空間，若是聖女的質量比較好的話，還能夠延續一千年或者一萬年。”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夜零更在乎的是這個。

    “海底下鎮壓的，就是怪物。”海翼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似乎那些怪物也對他產生不了任何影響，“而你重生毀掉了聖女獻祭的臺子，下面的怪物已經察覺到了。”

    夜零眉心一蹙，嗓音帶著幾分沉重：“你的意思是，海神察覺到了下面怪物的異動，纔會發出異常的震動提醒人？”

    “差不多。”海翼回答也是公事公辦。

    “那你叫我來？”夜零不是很能猜測到它的意思。

    海翼走到她面前，眸光卻是看著上面的海神：“夕若的聖女靈力，讓那些怪物修為大增，只有你，能夠鎮壓他們。”

    夜零嗤笑的：“你的意思是，犧牲我自己，拯救天下？”

    “是。”海翼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夜零散漫一笑，在原地緩悠悠的走著：“抱歉，我沒有這種精神，要麼，怪物來了戰，要麼，在戰鬥中死。”

    讓她用自己來獻祭封印這些東西，不可能！

    她重活一世，不是爲了再一次死的。

    再者。

    若是她沒有重生呢，這些人就不殺怪物了嗎？

    “夜零。”海翼面色嚴肅，甚至帶著一絲責怪，“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夜零輕輕一笑，慵懶的很：“抱歉，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

    “你難道就不在乎天下蒼生嗎？”海翼表情嚴肅，話語深沉，“若怪物真的出來，你的朋友，親人，都會出事，你真的能夠做到無動於衷嗎？”

    夜零笑了。

    的確，能夠用她一人的死換取自己愛的人平安，她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