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零靜靜的聽著，掌心卻捏了一把汗。

    她看著龍肆天，心中浮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的意思是，龍龍的身體裡封印著那些惡魔？”

    “是為首的那一隻惡魔。”龍肆天糾正，臉上寫滿了愧疚，“當初沒有辦法，龍龍體質特殊，我雖然心疼他是我的孩子，但是想到萬千族人，只能想到那個辦法。”

    夜零心裏略微酸澀，極為認真的開口道：“所以，龍龍到現在都長不大，就是因為它體內的惡魔？”

    “是。”龍肆天點頭。

    夜零半眯著眼睛，心中沉重了不少。

    若這個事情發生在其他人身上的話，她可能感受不到什麼。

    但這個事情發生在自家小夥伴身上，若說不難受的話，那都是假的。

    龍肆天將夜零的神色都盡收眼底，眸子裡多了幾分感激：“這些年來，感謝你對龍龍照顧有加，若不是你的話，龍龍只怕也不會過的這麼幸福。”

    自己的孩子過的幸不幸福，他是知道的。

    看到小飛龍如今的樣子，他一直以來的愧疚才減少了一點。

    當初因為種種原因，不得已將他趕出去。

    一直以來，他都在擔心他的身體。

    夜零深吸了一口氣，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非常認真的開口道：“那，既然龍龍對飛龍一族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那為什麼還會被趕出來？”

    龍龍性子雖然貪玩兒，但在大事上，它卻很有條理，也很有分寸。

    這樣優秀的人，不應該被趕出來纔是。

    說起這個，龍肆天臉上的愧疚越來越深：“這個說來話長。”

    夜零面色嚴肅：“請講。”

    “當初將惡魔封印在龍龍身體裡之後，族裏很多人都想將龍龍挫骨揚灰，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將東西徹底消除。”龍肆天說起這個，心中一陣沉痛，“但龍龍是我的孩子，我是不會允許他們去傷害他的，但隨著時間過去，說這個事情的人也越來越多，到後來，很多飛龍的大人慫恿自己的孩子去跟龍龍玩兒。”

    玩兒？

    夜零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小孩子在一起玩兒不是很正常的嗎？

    “起初我並沒有將這個事情放在心裏，也任由那些孩子跟龍龍一起玩兒。”龍肆天說道這裏，臉色越來越沉重，“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龍龍會非常暴戾的對那些孩子，甚至有時候將他們打成重傷。”

    “前兩次我並沒有在意，只是將龍龍訓斥了一頓，讓他別欺負其他人。”龍肆天說道這裏的時候，心裏更加的難過，“龍龍什麼都不說，性格越發的乖張，甚至有些時候，還會對著我發脾氣。”

    聽到這裏，夜零大概也猜到了一些，眼中帶著一些嘲諷：“然後，飛龍一族的其他人就說龍龍被惡魔控制了，留在島上就是一個禍害，對嗎？”

    這樣的人心裏想的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

    龍肆天沉重的嘆了一口氣：“是的。”

    “然後你就將龍龍趕了出去？”夜零看著他，腳步停了下來，格外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