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林子凡的背影，馮亮有些木訥，林子凡說的沒有錯，隨著年紀的增長，自己確實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馮亮了，只是一個樂意養生的老頭子罷了。

    享受安逸習慣了，現在的馮亮是絕對不願意冒這個險的。

    回到了房間，何洛洛還在等著他，期待著林子凡帶回來什麼好的訊息，可從林子凡的表情來看，帶回來的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林子凡，你……”

    “我們走吧，去找下一位導演。”

    何洛洛也沒有說什麼，這個結果她早就猜到了，只是從林子凡失落的表情來看，他現在的心情有多麼糟糕。

    兩個人收拾的很快，拿著劇本就上了車。

    剛要啟動車子，卻發現馮亮來了，林子凡沒有下車，既然馮亮已經變成了一個毫無鬥志的人了，自己和他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按了兩下喇叭，示意讓馮亮讓開，可是馮亮根本就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何洛洛拍了拍林子凡的手，示意讓林子凡下車，別的不說，最起碼馮亮還是個前輩，該有的尊重，必須要有才行。

    林子凡下了車，看著馮亮，笑道：“馮導，這麼快就算好錢了？給我條子吧，我回公司打給你。”

    “子凡啊，我願意去拍戲。”馮亮開口道。

    坐在車子上的何洛洛雖然不知道打錢是什麼意思，但是馮亮的這一句話她可是聽明白了，她竟然願意出山，幫助林子凡拍戲？

    這真是天大的好訊息啊！可是從林子凡的表情來看，好像不是那麼的開心，這不正常啊，自己辛辛苦苦，千辛萬苦的來找馮亮，就是爲了請馮亮出山，現在馮亮都願意出山了，可是看林子凡的意思，根本不開心啊？

    “馮導，本來你出山我應該是非常開心的，但是現在，我想冒昧的問一句，你這一次出山，到底是爲了什麼，是爲了可憐我，還是爲了什麼？”林子凡說道。

    何洛洛一聽林子凡的話，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就是來求馮亮出山的，可是現在林子凡怎麼還拿著架子呢？

    急忙開啟了車門，下了車，拉著林子凡，林子凡擺了擺手，示意讓何洛洛別說話。

    “子凡啊，其實你之前說的沒有錯，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馮亮了，當年的馮亮，什麼都沒有，就是憑著一股子橫勁兒，拍出了《孤城》，當年的我什麼都沒有，卻只有夢想，可是現在我有了錢，一樣的劇本拿給我，再讓我拍《孤城》，我也拍不出來了。”馮亮說道。

    林子凡沒有說話，他差的就是這個，如果馮亮沒有了當年的那個心氣兒，他就只是一般的導演，那樣的馮亮，林子凡用不到。

    “一直到剛纔，我都從來沒有要改變我想法的意思，原因只有一個，那是因為我不想毀掉我的名聲，你的劇本雖然很好，但是我不敢接，直到剛纔，聽過你說的話，我感覺我內心的小宇宙又一次的爆發了，甚至有了當年那股子衝勁兒。”馮亮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