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我不解，女人的臉上變得暗淡，她看著我的眼神，眼裏充滿了憂傷，她轉過頭摸了摸穆楚言的臉，眼裏充滿了溫柔，她道：“誒，說來話長。”

    她搖搖頭，道：“先前還好好的，可是自從那次考察回來了以後，就變得不正常了。老是在說什麼門，我也聽不太清”我皺了皺眉，又是什麼門。

    “這……”我皺了皺眉。女人看著我，嘆了一口氣。看著那個穆楚言，摸了摸他的頭，眼神溫柔。她看向我道：“先生，我求你一件事情，如果楚言難受的話，你就不要再問下去了，行不行？”

    我點點頭。女人看了看穆楚言，嘆了一口氣，起身，繼續做她的事情。女人走了，我看了看那個穆楚言，我走下去，道：“小朋友，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我好不好？”

    穆楚言看了我一眼，鼓起腮幫子，有些惱火道：“我不是小朋友。”

    “好好好，你不是小朋友。”我哄著他道，“那你告訴我，你認不認識你們考察隊的那個叫小雨的女孩子，還有那次考察隊之後，你們都看到了什麼。”

    “小雨，小雨，小雨長的好漂亮。”穆楚言痴痴的說道。看著他那副模樣，我心裏有些厭惡。這個傢伙，怎麼這麼花痴。我看著他，笑道：“那次考察隊，你們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穆楚言喃喃道，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想他可能是不理解我的話。也對，他現在的智商可能真的難了解我的話。我循序善誘導道：“你有沒有記得什麼，例如，什麼門，你記不記得啊！”

    “門？”穆楚言有些不明白，看著我，腦子裏仔細的想想。忽然抱著頭，道：“門，陰陽門，好可怕，不要去。”

    我看著他這麼個表情，皺了皺眉，走上去，握住他的肩，我道：“什麼門，為什麼很可怕，穆楚言，你告訴我，為什麼可怕，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穆楚言不理會我的話，捂著自己的耳朵，搖著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好可怕，好可怕，我要媽媽，媽媽。”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聽到穆楚言的哭聲，女人聞聲而來，看到地上抱著頭的穆楚言，走過去，拍著他的背，安慰道：“沒事，沒事，阿雅在，有阿雅在，就沒人敢傷害楚言。”

    楚言的聽到女人這麼說，他抱住女人，看著我，眼神還有些膽怯。他把頭放在女人的肩頭，身子還有些瑟瑟發抖，卻努力挺直腰，道：“有阿雅在，楚言不在。”

    看著他這樣，我心裏絕對愧疚。看著穆楚言，看著那個女人，我低沉道：“對不起，我不該這樣的。抱歉”說著，我向她鞠躬。

    女人搖搖頭，看著穆楚言。眼裏是心疼，衝穆楚言笑笑。見到女人笑了，穆楚言也跟著笑了。穆楚言抬起手，把她挽了挽她的青絲，把她別到後面，穆楚言道：“阿雅最好，阿雅最厲害了。”

    聽到穆楚言這麼說，女人笑笑。把穆楚言交給了她的母親。看著那個在院子裡玩耍的穆楚，嘴角是笑。看著我，道：“你沒有錯，這只不過家常便飯罷了。”

    “家常便飯？”我有些不明白了。看著穆楚言，皺了皺眉，這人到底瘋了多久。

    ，“剛開始那段時間我其實過得也挺痛苦的，特別想跟他離婚，可是，楚言他是家裏的獨子，我婆婆他們也是晚年纔有了他，如今這樣，他們也很可憐。”

    “當初好多人勸我離開，但我還是堅持下來了。畢竟，當初跟他在一起也是因為他這個人，我後來算是想明白了，喜歡一個人就要為他傾盡所有，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只要不是做錯事，你就得支援。”說著說著，女人倒是哭了。

    我看了看她，摸了摸全身的口袋，卻還是沒有找到一張紙巾，我看了看他，嘆了一口氣。“你別難過了，事情總會向好的地方發展。上天給你關了門會給你開啟一扇窗的。”

    “我知道。後來我才發現，其實，就算他瘋了，但我發現，其實也挺好的。這孩子，因為獨生子的緣故，加上父母年紀大，一直都很懂事。很多事情都喜歡憋在心裏不說，可是，你看看現在。”

    說著看了看院子玩耍的穆楚言，道：“開心了就會說，喜歡也會表達，難過會哭，就像是個孩子，不藏著掖著，其實就算瘋了，但也是很乖很聽話的。”

    想想之前穆楚言的行為，笑笑，她說的，倒也符合這點。看著我笑，女人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衝我笑笑，道：“抱歉，一時情緒激動，讓你見笑了。”我搖搖頭，告訴他根本不在意。

    我起身，看著女人，道：“我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

    “等等！”女人起身，看著我，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我轉過頭，挑了挑眉，看著她。女人抬頭，擦了擦手，道：“先生看樣子沒吃飯吧，恰好我這剛剛做完飯，你舟車勞頓的想來也累，不如留下來吃個飯。”

    女人如此熱情，倒是讓我有些驚訝，我搖搖頭道謝，趕緊離開。我走的時候，轉過頭看了一眼，女人戀戀不捨的離去，那眼神，當真是含情脈脈。難道，這女人愛上我了？

    我搖搖頭，笑自己這可笑的想法。趙闖，你也未免太自戀了吧。怎麼能因為一個女孩子主動跟你說了幾句話，你就以為人家喜歡你吧。你這痴心妄想的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我拿出那份資料，在穆楚言的那頁的資料上做了個批註，打了個×。看著資料上穆楚言那眉清目秀的模樣，想想我看到的那個穆楚言，我搖搖頭，真是可惜了。

    已經pass了兩個人了，不知道下一步會怎麼樣。看著那剩下的資料，我搖搖頭，心裏總覺得不安。穆楚言口中陰陽門，到底是什麼存在？為什麼讓他怎麼的恐懼，還有，當年，考察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