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嘴角那抹輕蔑的笑，老頭擺了擺手，“不過呢？你這傢伙，真的是太不聽話了，我必須給你一點兒苦頭吃，不然的話，你這傢伙是一點兒也不會學乖的。”

    說著，手指做了個手勢，口中碎碎念念幾句，那臺詞我倒是聽的覺得有點兒耳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老頭在那不知道做什麼的說話我卻漸漸覺得胸口悶的很，有什麼東西在我胸腔似的，在啃咬我的肉。真的是一股鑽心的疼。我的臉開始扭曲，我咬了咬牙，看向老頭，這個傢伙，做了什麼。

    見我這個表情，老頭滿意的笑了，抱著雙臂，看向我，問道：“是不是最近頭疼，胸疼的很。”

    我看向他，眼裏有些質疑，這老頭，問這個，難道，是他搞的鬼。我咬牙，看他，頭上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可是，還是很疼，疼的我真的很想睡一覺，睡一覺，就不會那麼疼了。

    我看他，我咬咬牙，我等她一眼，一滴的汗水從我的鼻子上滴下來，我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老頭，你這麼清楚，頭，這幾天，是你搞的鬼吧！”

    老頭聳了聳肩，一臉無辜。“你可不要把這髒水潑到我身上，我可沒有那麼無聊。雖然這確實有關係，不過，從你喂血的那一刻起，除非死了，不然，這個，你必須經歷的”

    他轉過身，道：“蠱蟲很挑的，能看上你的身體已經是你的榮幸了。你爲了它那麼久，應該異變了。我剛剛不過只是幫你催動他早點銳變而已。你應該感謝我纔是。”

    我看他，頭上的汗已經密密麻麻了，連衣服都被我的汗水浸溼了。因為太痛了，我整個人都倒下去了，“很痛苦是不是，放心，只要你忍過了這個，你就是一個強者，一個新人類了。”

    我挑了挑眉，老子纔不要做什麼新人類。老子已經是人了。可惜，因為太痛了，我連張口都覺得好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真想把那句話送給老頭。

    “哈哈哈，趙闖，你應該感到開心，你沒死，你就是一個強者，你之前不是一直渴望力量嗎。熬過他，這力量就歸你，沒熬過，你就和那個小雨成為一對快活鴛鴦，到時候我送你們一起上西天，這樣，不是挺好的嘛。”

    我忍著頭，我抬頭，看他，咬牙，一字一字的我慢慢道：“老，頭，你，你這，個，混蛋。”

    聽我罵他，老頭根本不生氣，只是拍了拍手，道：“好，好，罵得好，混蛋這詞，很不錯的，謝謝誇獎。一般你們中國厲害的人物，你們都喜歡罵他們混蛋。你這麼說，說明我也是。”

    妹的，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罵他還夸人家說得好。

    “既然這樣，你呢，就在這好好的熬，我就沒興趣觀察你怎麼樣破繭成蝶的，我沒那個時間。那個，再見了。”說著，老頭衝我揮了揮手。

    老頭還沒有轉身，旁邊的科研隊的人就已經開始大罵他：“滾，滾，快給我滾，王八蛋。”

    老頭走了，我站在那裏心裏如刀絞了一半的痛苦，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心好疼。忽然有點兒冷，我抱住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

    我已經被痛的麻木了我不知道這樣有什麼意思，但是他能給我一些安慰。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我喜歡。我抱著身體，身體只覺得冷，好像被人丟進了零下十幾度的冷藏室裏。

    旁邊的科研隊可能是因為看我太可憐了，皺了皺眉，好心的關心道：“趙闖，趙闖，你怎麼樣了？沒事吧。”趙闖，他們知道我名字了，是應該老頭剛剛喊我名字的緣故嗎？

    不知道怎麼回事，科研隊的人突然大叫起來，“趙闖，趙闖，你快醒醒，等會你會被纏死的。”我只覺得當時的我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一直把我纏住，纏的我無法呼吸。

    我睡了，在夢裏，我夢了一個蟲，不同於我以前見到的那些蟲子。它周身通紅，還發著光，我想，這個應該就是老頭當初植入我體內的蟲子，原來他長這個樣子。

    我伸過手，那個蟲子乖乖的爬到我手上，有點兒癢癢的，但是我並不畏懼。反而，還有點兒喜歡這個蟲子。我用手逗逗他，他還動了動頭，我笑，還挺好玩的。

    逗蟲子的時間很短暫，很快，這副**的畫面就破碎了，像玻璃一樣，我掉落了，不知道掉到哪裏，周圍很黑，什麼東西都沒有。我很害怕，這裏是哪裏。

    我衝着四周大喊：“有人嗎，有人嗎？”可是喊了許久都沒有人理會我。過了一會兒，那種鑽心的疼痛感再次襲來，我捂住胸膛，跪在地上，眉頭皺成一團。

    忽然有一個聲音響起，“活著有什麼意思？死了不是挺好的嘛？為什麼要活著，你看你，現在活的多痛苦啊。聽我的，只要你乖乖的聽我的話，只要你乖乖的閉上眼，很快，你就不會感到痛苦了。”

    我咬著牙，乖乖的閉上眼，痛苦果然減緩了不少，我鬆開手，有點兒舒心的笑了。

    忽然有個聲音響起，“趙闖，趙闖，不要，起來，睜開眼，不要被他給騙了，他會害死你的。”我皺了皺眉，這聲音不是小雨的嗎？

    我睜眼，眼前是一雙腳，閃著白光，我抬頭，看著小雨披著長髮，穿著白裙，朝我笑笑。“趙闖，你不是說過要幫我找到屍體，要幫我成為人的嗎？還沒有做到，你怎麼就半途而廢了。”

    我抬頭，看她，我搖搖頭抱著雙臂，“沒有，我沒有，小雨，我沒有，我沒有半途而廢，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只是什麼……”小雨質問道，臉上顯露出失落的表情。她冷笑了笑：“只是你太疼了，忍受不了是不是。趙闖，你不是爲了我，連死都不怕嗎？怎麼，就是一小點疼痛，忍忍就過去了，你又在怕什麼。”

    她搖搖頭，“你根本就是在騙我，你根本就是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