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門之後，我就去老頭。殯儀館本就人少，空蕩蕩的房間，我找了半天還是不見人影。我對著殯儀館大喊，“老頭，老頭，你給我出來。”可是沒人理我。奇怪，平日那些人呢？

    我看了許久，從殯儀館外面喊道殯儀館的裡面，可是還不見人影。我皺了皺眉，撓撓頭。有些煩躁。奇怪，這老頭跑哪去了。不會是心裏有愧給逃了吧。這麼說的話，我該不該報警。

    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老頭掏掏耳朵從身後的院子裡出來，口中碎碎有詞，“誒呀，是哪個王八蛋在殯儀館大喊大叫的，也太沒禮貌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聽著聲音，我笑，轉身，看到的果然是他。看著他的樣子，想起陰陽先生說的話,“老頭，我找你半天了，剛纔你哪去了，你說，是不是你心裏有愧給藏起來了。”

    他抬頭看到是我，愣了一下，朝我打招呼道：“喲，是你這小子啊！北京待的怎麼樣，你這小子，有一個月沒見了。”想起我剛剛說的話，老頭白了我一眼，“什麼什麼跟什麼，心裏有毛線愧。”

    見老頭否認，我趕緊問他道，“老頭，我問你，這個月，你是不是跟一個吳女士見個麵，你們兩個什麼關係。”臉色有些凝重。

    老頭看了我一眼，擺了擺手，裝作不知道似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含糊其辭的說道：“什麼吳女士不吳女士的，我認識那麼多姓吳的，我哪知道你說的哪個吳女士。真是的，一來就問我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看著老頭這樣，我忍住氣，看著他，我道：“好，老頭，那我問你，十幾天前那個墜樓的女士是不是你害死的。”

    聽我這麼說，老頭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起身，杯中的水灑了大半，水順著桌子滴下桌子，滴滴答答的。老頭看著我，看看桌子，皺了皺眉，“趙闖，你莫名其妙吧。警方都鑑定是失足墜樓，你扯到我身上幹什麼。”

    聽他這麼說，我也覺得自己不該這麼草率。看著老頭，我也覺得有點兒愧疚。但還是忍不住怒火。“那八月十三號時候，你為什麼去她家。”聲音比剛剛好了很多。

    老頭白了我一眼，眼裏是不在乎。他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道：“我去哪要你管啊。你誰啊。再說，你怎麼就知道我八月十三去的，那時候你不是在北京陪你的好朋友談天說地不想回來嗎？”

    額，這老頭脾氣也太大了吧。看著他這樣子，我笑笑，道：“好了，老頭，你別生氣了，我這也是聽信讒言嗎？你不知道吧，那房子有監控，我在監控裡看到的。”

    聽我這麼一說，老頭白了我一眼，傲嬌的哼了一聲，繼續喝茶，然後聽到我說是聽別人說的，拍了拍桌子，“切，哼，你這小子，你說聽信讒言，那個王八羔子污衊老子的。”

    算了，看著老頭這樣子，我有些怕，陰陽先生，就先出賣你一下，我猶豫了半天，最後實在是受不住老頭的眼神拷打。老老實實給招了，“我，我，我是聽陰陽先生的。”

    “聽陰陽先生的。”老頭聽到我這話，頓時怒了。上來揪住我的耳朵，道：“好啊，趙闖，你這個傢伙，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竅了吧，寧願相信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鬼，還不相信我這個大活人。”

    “疼疼疼，饒命啊！老頭，我錯了我錯了，你先鬆手行不行。”老頭白了我一眼，倒是乖乖的鬆了手，我趕緊去捂了捂我那個受到心靈創傷的耳朵看著老頭，我道：“老頭，我也不是故意的。鬼不就是人變得嗎？信人信鬼不都一樣嗎？而且，如果你不去找那個吳女士，我也不會相信啊。”

    聽著我這麼說，老頭有些不耐煩了，道：“什麼吳女士不吳女士的，我哪知道你說的哪個？時間那麼久了，我哪記得。而且，你說的那個墜樓的，我哪知道長什麼樣，警察又不讓看。”

    “就是這個啊。”我拿出手機，把吳女士的照片給他看。老頭眯了眯眼，還是有些記不起來。我皺了皺眉，又把那段監控給老頭看。老頭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誒，你說的是那個啊。也沒多大關係，還不就是因為你？”我懵了，因為我。看著我一臉迷惑的樣子。老頭擺擺手，道：“說到底，這女的是因為你纔來找我的。”

    “那女的還不是看你跟我走的比較近，想要我帶點東西給你。說等我看見你了就給你，當然也不是免費的，她說會給我幾千塊錢保管費，我就想，這麼簡單的事情還有這麼多錢我就給答應了。結果那次去，人也沒見到。真是白白浪費了我五十的車票錢。”

    聽到這裏，我皺了皺眉，原來如此。看著老頭這憤憤不平的樣子，我嘆了一口氣，道：“她，她，出事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老頭白了我一眼，道：“我管她的，又跟我有什麼關係。真的是，白白浪費我的錢。”他轉過頭，看著我笑笑，“趙闖，既然那個女的是因為你才找我的，那也是為你付出，那，那五十塊錢的車錢就算你幫那女的出得了。”

    額……這老頭，算了，反正都是吳女士的錢。我嘆了一口氣，從包裡拿出五十給老頭。那老頭嘿嘿一笑，心情好了不少，對我的態度也和藹了不少。他繼續說道：“那個陰陽先生，真的是，肯定是我賺錢壞了他好事，不然怎麼還污衊我。”

    我嘆了一口氣，聽老頭這麼說陰陽先生，雖然是他不對，還是忍不住為他辯駁一下，“或許可能是人家搞錯了也不一定。再說，搞這行的這座城只看到你一個，你說你說誰。”

    聽到我這麼說，老頭憤憤，情緒激動，“我搞這行怎麼了，我就不行他這個陰差就看到我一個人搞，分別就是針對我。妹的，看我下次見到他不給他使點板子，難消我恨。”聽老頭這麼說，我搖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