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血在飛
那個血好像濺到小孩的臉上了,小孩從草叢裏爬了起來,跳著過來了。
就在這時,我感受到了小孩的身後出現了另外一股力量,有東西正在一步步的逼近他,而且速度很快。我大喊了一聲,“快躲開,危險。”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身後的東西已經牢牢的將他抓住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藤條將他團團的包裹住了。
咋一看,原來那是他身後那棵有上萬年的古樹伸出來的長藤條,那棵樹估計已經成精了。
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摸了摸自已的頭,感覺真的是難受,前有豺狼後有虎豹。
剛剛因為時間緊迫,根本就沒有仔細去看那棵樹下究竟有什麼,如果不是因為迫不得已出來戰鬥,那麼現在被抓的就不止小孩一個了,而是三個一起,這麼一想覺得自己還是幸運了那麼一點。
我再仔細的看了看那樹邊,那裏有著一堆堆的白骨,有動物的骸骨,也有人類的骸骨。這棵樹這麼大,估計是天氣熱的時候在這裏乘涼是時候成爲了盤中餐吧。
我一臉苦笑的望著豬屠,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豬屠,我們兩個難道真的是註定命喪於此嗎?好不容易逃了出來。”
豬屠則是仰天長笑,大聲喊叫:“真的是天要亡我。”
就在我們兩個感慨良多的時候,那個大人以風一樣的速度向我們兩個移動,步步緊逼,他在憤怒,他的指甲正在一點點的長長,那雙纖長的手指長出了血一樣的尖峰一樣的指甲,好像一接觸我們的面板就能將它刺穿。
這是升級了嗎?戰鬥中的公雞說的應該就是他了吧。我腹誹道。
我跟豬屠兩個人擦了擦嘴角邊上的血跡,都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神的降臨,每靠近一點那大人身上的那股寒冷之氣就多滲透我們的一寸神經,
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大人竟然沒攻擊我們,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我們身後的那棵大樹。原來他是想救自己的孩子。
他的那雙爪牙嵌入了大樹的根部,當他拔出來的時候,那嵌入的地方流出了綠色的液體,那棵樹不斷的在抖動著,似乎是要發起什麼大的進攻了,周圍的樹也開始不斷的移動著。
我已經分不清楚哪個是哪個了,只覺得眼前有無數個影子不斷的在交換著,啊!我的腦袋快炸開了。
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了,漸漸的我已經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了,我好睏我好睏。我的眼睛閉了起來。
在夢裏我感覺自己好像進了一個冰窖裡面,身上裹了厚厚的一層衣服還是覺得冷,我給自己燒了一把大火,可還是覺得冷,渾身的汗毛都直豎起。
等到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那口千年冰棺上面,身旁還躺著一個豬屠,我坐了起來,看到了之前聽到的慘叫聲的主人,他已經冰冷的躺在了地上。
他的脖子上又留下了那兩個深深的洞,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裏暗暗的慶幸道還好沒有,我還是個正常人。
我調理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發現自己的脈象很穩定,絲毫沒有受過傷的跡象,我轉過身去給豬屠把了把脈,發現他的脈象也很平穩,我解開了他身上的衣服,他之前的傷口竟然也癒合了。
我還聽見了豬屠打呼的聲音了,看來他睡的很香,我拍了拍豬屠的背,想跟他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為什麼我們兩個會在這裏?
我叫了好久,豬屠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豬屠,到底發生了什麼了,為什麼我們都在這?”
豬屠睡眼惺忪的睜開了雙眼,他說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就在我們兩個還在回想著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時候,有一股寒冷的氣息又在逼近我們了,我連忙喊道:“不好有人進來了,快躲起來。”
就在我們兩個剛躲進棺材裏的時候就被一雙冰冷的手給揪了出來,“啊,他怎麼陰魂不散。”豬屠驚慌的喊道。
突然有個聲音對我們說:“是我救了你們,你們竟然這麼忘恩負義。”我抬頭向四周張望著,尋找著聲音的源頭。
遍尋未果之後,我抬頭看向了這個抓了我們的大人,可是他的嘴巴並未張開,不可能是他。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不用找了,也不用懷疑了,就是我。”大人向我點了點頭。
我張大了嘴巴,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反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我反問道:“既然,你剛剛那麼想殺了我們兩個,現在為什麼還要救我們倆?”
那個大人似乎有點憤怒,“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將你們兩個撕裂,喝乾你們兩個的血,要不是你們兩個,我的孩子會出去外面嗎?會被抓起來嗎?”
“我們兩個在這裏已經待了幾千年了,一直相安無事,平日裏我給他抓了一些小動物,他便會留在洞裡喝血,等我外出回來。”
我突然恍然大悟,“所以這次是因為我們兩個他纔出去的。”我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個大人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次我在洞口抓了小狐狸給他,便匆匆的離開了。忽略了洞裡面還有兩個你們。”
我嚥了咽口水,給他磕了個頭,“都是我們不好,我們不該來這。”
大人不屑的看著我們兩個,“我知道你們兩個來這的目的是什麼,我在這已經守護了幾千年了,你看到地上的那個屍體了嗎?那就是覬覦這裏的東西的人的下場。”
“但是現在時代已經變遷了,我們的族人也已經不在了,我守護的那些東西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現在只想救回我的孩子,你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們,條件就是安全的將他給我帶回來。”
我一臉困惑的看著他,“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自己去救,單單靠我們兩個人可以嗎?”
豬屠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在我耳邊輕聲的說道:“他的身份見不了光,一見陽光便會化為一攤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