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預計
細細想來這件事早已超出了我的預計,原本只是以為在學校的一直冤魂作祟,誰曾想到牽扯出背後那麼一連串的事情,甚至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了,事態的發展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當天晚上錢途按照我的要求叫來了救護車,在錢途的要求下錢無量嘴上帶著氧氣罩身上蓋著衣服就這樣被推出了別墅直接上了救護車,飛速朝著醫院趕去。
我和葉穎一行人也跟著上了救護車,其實這個時候錢無量早已經沒有了呼吸,但是在錢途的安排下錢無量還是被送到了急救室,並且按照急救的標準進行搶救,這場戲一直持續道了晚上三點多才停下來。
急救室上的紅燈熄滅,隨後錢無量帶著氧氣面罩和心跳及從中出來,錢途趕忙週上前,一聲在下口罩道:“病人算是搶救過來了,不過現在要在重症監護室二十四小時看守,應該很快就能清醒過來。”
錢途立馬滿臉歡喜,握著醫生的手不斷道謝,但是在場也就只有我和錢途知道,錢無量早已經沒有了呼吸,無論是還在跳動的心跳及還是氧氣面罩上留下的水霧一切都不過是假裝出來的罷了,為的就是將那條大魚掉出來。
將錢無量送到病房之後我們也算是安全離開了,錢途並未阻攔只是末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也回一點頭畢竟這就是一場賭博,若是今晚沒有釣到大魚恐怕找到我的就不只是月如了,這般折磨錢無量恐怕連錢途也不會簡單放過我。
我們四人走到電梯口,兩女早已是睏倦不已,剛要進電梯我這才響起還剩下的最後一個人。
“你們先回去吧,豬屠你記得按照我的要求做好保護好他們,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辦,晚點在家裏集合!”說完,我就急匆匆地返回了醫院裏麵。
葉穎幾人的叫喚聲還在電梯內確實早已走遠了,我返回了病房只見錢途一人坐在病房外的凳子上,蒼老的臉上滿是悲涼,這一刻錢途不是那個在官場上吃茶風雲的人物,更加不是那麼抓著我非要我給個交代的惡人,他也不過是個父親,一個在兩天內接連失去兩個兒子的可憐父親。
彷彿是感覺到我的腳步聲,錢途微微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我嘆出一口氣坐在了錢途身邊,錢途抬起頭看著病房內還在跳動的心跳及道:“其實我知道今晚的事情和你們沒關係,只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切真的是當年那件事的報應麼?”
“按照常理來說我根本不用憐憫你們,因為月如纔是這件事的受害者,但是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了,說明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了,眼下只有快點解決這件事纔是真的。”
這一番話讓錢途沉吟了很久,這纔開口道:“你回來是爲了李超吧?他就在這一層盡頭的房間,我剛剛纔將他轉移過來並且吩咐人二十四小時在門口守護著,而那個叫做曾雨的屍體我已經讓人連夜運上來了,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說罷,錢途深深嘆出一口氣,一步一晃地朝著電梯走去。
望著錢途的背影我心中也是一股無盡的悲涼,無論什麼是非對錯,在現在這件事上錢途纔是最大的受害者,我甚至無法想象他接下來要怎麼生活下去,而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儲存最後一人不死亡。
眼睜睜看著錢途的電梯一直下到了一樓,我這才放心下來轉身朝著盡頭的房間走去,這一層樓原本應該是vip病房,但是因為要配合錢途和錢無量的原因,錢途才利用自己的權利將這一塊全部包了下來,並且讓專人照顧錢無量,當然也只是讓其不要被人發現罷了。
整層樓只有幾名抓著武器的守衛在安靜站立著,走廊上不斷迴盪著我的腳步聲,我走到李超的病房門口,病房裏麵李超早已睡去,周遭都是被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牆壁上還留下了不少的血痕。
我低頭看著李超的病歷單,上面寫的大多都是一些李超的病情和用藥的訊息,這個時候我注意到在上面中間的一段時間的空缺的,大概是在八點道十二點左右的時間,用藥的時間並未被寫上,只是空著一攬在哪裏。
我皺起眉頭正欲認真看清楚,這個時候大門突兀被猛烈地敲擊了起來,兩邊的守衛立馬警覺朝著門內看去,我這才發現李超整個人趴在大門上瘋了一般地瞧著大門,殘破的十根手指上海帶著絲絲鮮血,正在鏡子上寫著什麼。
兩名守衛轉身就去叫醫生了,我獨自一人站在門口看著李超貼再玻璃上滿是猙獰和扭曲的臉龐,心裏第一次泛起了嘀咕。
很快我發現李超在玻璃上寫下了一個“救”字,之後醫生就在警衛的帶領下來到了病房之外,幾個男醫生和兩個守衛配合着將李超按在床上,隨後又讓護士給他注射了好幾針透明的液體,慢慢的李超才安靜下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我靠在門口,看著漫步走出來的醫生,還不忘走上前問道:“醫生,我想要問問你,今天下午是沒有給他打針麼?為什麼病歷上沒有記載。”
醫生看見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看了身邊的守衛一眼,眼看兩人點了點頭,他這纔開口道:“是這樣的,我們注射的並不是治療的藥物,因為這位先生十分奇怪,他的精神問題就像是突然發生的而不是每時每刻都會有暴躁的動向,所以只有在他出現這種情況或者是自殘情況下我們纔會注射鎮定劑讓其昏睡,可能你所說的那個時間並沒有這種反應,所以護士也就沒有加針了。”
我點了點頭,又像是響起了什麼,問道:‘對了,醫生,我想要問你一下,在今天之前來探病他的人都是必須要登記的麼?還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
“我們這裏探病都要登記的,而且他是個特殊的病人更是需要登記,要是你需要的話我一會讓護士給你送過來。”
“謝謝你了。”我趕忙點頭致謝,剛好這個時候錢途的一個手下快步走上前,附耳低聲道:“屍體送來了,現在看麼?”
我點了點頭跟著那人直線走向了另一頭的,此時剛好一具被屍體帶裝著的屍體也從電梯推出來直線推到了一旁的病房內,能看出周圍的幾人臉色都十分不好。
我深呼吸一口快步走入病房,此時運送屍體的幾人已經散去了,只有一開始的守衛還跟在我身邊,諾打的房間內除了我和他就只有這具毫無生氣的屍體了。
“你要出去麼?我一個人沒關係。”我看了一眼身旁臉色蒼白的守衛,低聲問道。
守衛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臉色上我都能看出光是站在這裏都已經花了他全身的力氣了,。
我無奈一笑伸手解開屍體袋,頓時一股淤泥的味道伴隨著血腥的味道瀰漫而出,開啟袋子的第一時間我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曾雨的屍體和錢多多差不多,還是肚子大大的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淤泥。
看過兩次之後我感覺自己心理承受能力都好多了,剛要上前檢查,身後的守衛卻是發出一陣嘔吐聲踉踉蹌蹌地跑出了病房一陣乾嘔。
我也是無奈一笑轉身關好門伸手在曾雨身上檢查了起來,很快我發現曾雨並不是窒息而死的,而是在其身上許多道很長很深的傷口造成流血過多而死的,這也是因為周圍淤泥都沾染上了鮮血。
而後我有嘗試著開啟其嘴巴檢視了一眼,這一看我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曾雨的嘴巴里麵滿是傷口上面還沾有少許的血跡,下巴也脫臼了可以看出來是被人強行撬開了嘴巴將這些淤泥塞進去的,這一點還體現在曾雨的喉嚨裡和嘴裏還有大量的淤泥,這和錢多多的不一樣,因為錢多多的更像是自己吞下去的,反觀曾雨的則是被強行塞進去的。
這下更加確定了我心中的想法,要是這時月如做的話完全不用那麼大費周章,恐怕隨便嚇一嚇曾雨就會自己乖乖把泥巴都吃進去了。
“但是這樣一來今晚錢無量的死又是誰做的呢..”我始終想不明白在別墅看到的拿到黑影,那可是我親眼看見的,要是那個人是黃念心的話,那麼又是誰去殺了曾雨呢。
正當我猶豫不已的時候,病房內的電燈閃爍了一下,我疑惑地抬起頭,在低下頭只見曾雨的屍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我下意識倒退出兩步,手中夾著一張驅邪符。
“曾雨要是你的話就速速現行,我是來幫你的。”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曾雨的屍體震動的更是厲害了,無數的泥土順著嘴巴不斷掉落在地上,頭頂的電燈也閃爍的越來越厲害。
我這才發現守衛已經出去很久沒有回來了,我下意識倒退一步朝著門口張望了一眼,只見原本燈火通明的走廊顯然也早已是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楚。
正當我想要嘗試著推開門的時候,突兀一股陰風襲來,我瞬間將手中驅邪符甩飛出去,驅邪符脫手而出的瞬間立馬被點燃,熊熊火光照亮了整個病房和曾雨恐怖的屍體。
藉助這火光我看見曾雨怨恨地漂浮在半空中,正伸手不斷朝我抓來,每一次活動身體嘴裏都會有泥巴掉出來。
我瞬間抽搐天雷符護在身前,雙眼思思盯著曾雨道:“人鬼殊途,你要說什麼就說!不要再靠近我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奈何曾雨就是漂浮在半空中,整個人如同溺水了一般四肢不斷地胡亂揮動著,就是無法靠近我,不時還有泥水混合著血液滴落在地上,。
整個房間的溫度越發下降,我疑惑地看著曾雨正欲上前一探究竟,這個時候一股陰風襲來,身後的大門被暴力撞開,我就地一個翻滾的同時甩出天雷符:“急急如律令!雷公助我!”
電弧還未凝成反彈回來的大門就將我撞的一切趔趄,等到我再次抬起頭天雷福已然無力地掉落在地上,而半空中月如蒼白的連正怨恨地盯著曾雨,在其手上則是曾雨的孤魂。
只見月如的一隻手插入了曾雨魂魄中胸口的位置,滿是泥漿混合著月如蒼白的手不斷滑落,而曾雨不斷掙扎著眼神中滿是求救的眼神。
我緩緩站起身,再次掏出一張天雷符對準了月如,這個時候月如猛地轉過頭,一雙鋒利地眼神盯著我看個不停。
我只是感覺臉上一統一陣陰風出來打的我狠狠撞在了牆上,迷糊中我看見月如猙獰的連就在半空中,雙手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沒多時就將曾雨的鬼魂撕的粉碎,只留下一地的泥漿和鮮血的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