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不耐煩
路上中年婦女還在哭哭啼啼著自己的兒子,而錢途則顯得十分不耐煩,我並未多在意跟著兩人走入房間,房間內一片黑暗空氣中依舊瀰漫着鮮血和泥濘的味道。
我開啟電燈之後面前的場景讓我微微一愣,只見錢無量躺在地上胸口還在汩汩留著鮮血,而後其嘴裏還有大半塊泥巴,可以看出和當初錢多多的死狀十一摸一樣的。
我無視了兩人驚訝的眼神,用符篆開啟了天眼之後掃視周圍一圈,最後終於在視窗的位置發現了陰氣的痕跡,只是這個陰氣十分的微弱幾乎快要消散,而後在窗臺尋找一番之後我找到了一縷修長的頭髮絲。
正當我還在思考著到底是為何的時候,突兀一旁錢無量的手機響起,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由錢途接起,接起之後錢途就一句話都沒有說,臉色卻是微微一變將手機拿出按下了擴音案件。
電話那頭是一名男人著急的聲音:“錢老大,曾雨死在自己房間了!死狀就和錢多多老大一模一樣..而且而且我們還發現了今天你讓我們看著的那個小女孩...他渾身都是血好像…好像被猥褻了...”
這番話讓我震驚的同時心裏一股無名怒火暴漲,果不其然今天看見曾雨和小女孩怪異的狀態我就應該明白那是小女孩在向我求救,原因就是曾雨在想對她實行不軌之事!
錢途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冷眼看著我,暴怒之後心裏便是無盡的疑惑,剛剛拿到黑影是我親眼看見了,若是那個人是黃念心的話那麼殺害曾雨的人也就只有月如了,但是月如要是動手的華完全沒必要和我們商量早就吧他們殺光了,更加不可能和黃念心合作纔是...
“錢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件事已經牽扯上了靈異,若是你想要找到事情的真相就只有聽我的話了。”我看向錢途,低聲道。
錢途皺起了眉頭,寒聲道:“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只要找到殺害我兩個兒子的兇手,不管是人還是鬼,我都必定將其碎屍萬段以除後患!”
“好!你現在就聽我的讓所有人都封閉訊息,千萬不能讓這件事傳出去了,然後叫120過來..”
“你想要幹什麼..?”錢途疑惑地看向我,眼神中滿是冷庫。
“幹什麼?這種情況下無論是人還是鬼都必定會再次出手,而我們要做的就只有釣魚執法了,明天可就是最後一天了,若是釣不上大魚也就只有戰鬥了。”我冷眼看著窗外,微微彈出一口氣,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細細想來這件事早已超出了我的預計,原本只是以為在學校的一直冤魂作祟,誰曾想到牽扯出背後那麼一連串的事情,甚至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了,事態的發展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當天晚上錢途按照我的要求叫來了救護車,在錢途的要求下錢無量嘴上帶著氧氣罩身上蓋著衣服就這樣被推出了別墅直接上了救護車,飛速朝著醫院趕去。
我和葉穎一行人也跟著上了救護車,其實這個時候錢無量早已經沒有了呼吸,但是在錢途的安排下錢無量還是被送到了急救室,並且按照急救的標準進行搶救,這場戲一直持續道了晚上三點多才停下來。
急救室上的紅燈熄滅,隨後錢無量帶著氧氣面罩和心跳及從中出來,錢途趕忙週上前,一聲在下口罩道:“病人算是搶救過來了,不過現在要在重症監護室二十四小時看守,應該很快就能清醒過來。”
錢途立馬滿臉歡喜,握著醫生的手不斷道謝,但是在場也就只有我和錢途知道,錢無量早已經沒有了呼吸,無論是還在跳動的心跳及還是氧氣面罩上留下的水霧一切都不過是假裝出來的罷了,為的就是將那條大魚掉出來。
將錢無量送到病房之後我們也算是安全離開了,錢途並未阻攔只是末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也回一點頭畢竟這就是一場賭博,若是今晚沒有釣到大魚恐怕找到我的就不只是月如了,這般折磨錢無量恐怕連錢途也不會簡單放過我。
我們四人走到電梯口,兩女早已是睏倦不已,剛要進電梯我這才響起還剩下的最後一個人。
“你們先回去吧,豬屠你記得按照我的要求做好保護好他們,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辦,晚點在家裏集合!”說完,我就急匆匆地返回了醫院裏麵。
葉穎幾人的叫喚聲還在電梯內確實早已走遠了,我返回了病房只見錢途一人坐在病房外的凳子上,蒼老的臉上滿是悲涼,這一刻錢途不是那個在官場上吃茶風雲的人物,更加不是那麼抓著我非要我給個交代的惡人,他也不過是個父親,一個在兩天內接連失去兩個兒子的可憐父親。
彷彿是感覺到我的腳步聲,錢途微微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我嘆出一口氣坐在了錢途身邊,錢途抬起頭看著病房內還在跳動的心跳及道:“其實我知道今晚的事情和你們沒關係,只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切真的是當年那件事的報應麼?”
“按照常理來說我根本不用憐憫你們,因為月如纔是這件事的受害者,但是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了,說明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了,眼下只有快點解決這件事纔是真的。”
這一番話讓錢途沉吟了很久,這纔開口道:“你回來是爲了李超吧?他就在這一層盡頭的房間,我剛剛纔將他轉移過來並且吩咐人二十四小時在門口守護著,而那個叫做曾雨的屍體我已經讓人連夜運上來了,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說罷,錢途深深嘆出一口氣,一步一晃地朝著電梯走去。
望著錢途的背影我心中也是一股無盡的悲涼,無論什麼是非對錯,在現在這件事上錢途纔是最大的受害者,我甚至無法想象他接下來要怎麼生活下去,而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儲存最後一人不死亡。
眼睜睜看著錢途的電梯一直下到了一樓,我這才放心下來轉身朝著盡頭的房間走去,這一層樓原本應該是vip病房,但是因為要配合錢途和錢無量的原因,錢途才利用自己的權利將這一塊全部包了下來,並且讓專人照顧錢無量,當然也只是讓其不要被人發現罷了。
整層樓只有幾名抓著武器的守衛在安靜站立著,走廊上不斷迴盪著我的腳步聲,我走到李超的病房門口,病房裏麵李超早已睡去,周遭都是被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牆壁上還留下了不少的血痕。
我低頭看著李超的病歷單,上面寫的大多都是一些李超的病情和用藥的訊息,這個時候我注意到在上面中間的一段時間的空缺的,大概是在八點道十二點左右的時間,用藥的時間並未被寫上,只是空著一攬在哪裏。
我皺起眉頭正欲認真看清楚,這個時候大門突兀被猛烈地敲擊了起來,兩邊的守衛立馬警覺朝著門內看去,我這才發現李超整個人趴在大門上瘋了一般地瞧著大門,殘破的十根手指上海帶著絲絲鮮血,正在鏡子上寫著什麼。
兩名守衛轉身就去叫醫生了,我獨自一人站在門口看著李超貼再玻璃上滿是猙獰和扭曲的臉龐,心裏第一次泛起了嘀咕。
很快我發現李超在玻璃上寫下了一個“救”字,之後醫生就在警衛的帶領下來到了病房之外,幾個男醫生和兩個守衛配合着將李超按在床上,隨後又讓護士給他注射了好幾針透明的液體,慢慢的李超才安靜下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我靠在門口,看著漫步走出來的醫生,還不忘走上前問道:“醫生,我想要問問你,今天下午是沒有給他打針麼?為什麼病歷上沒有記載。”
醫生看見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看了身邊的守衛一眼,眼看兩人點了點頭,他這纔開口道:“是這樣的,我們注射的並不是治療的藥物,因為這位先生十分奇怪,他的精神問題就像是突然發生的而不是每時每刻都會有暴躁的動向,所以只有在他出現這種情況或者是自殘情況下我們纔會注射鎮定劑讓其昏睡,可能你所說的那個時間並沒有這種反應,所以護士也就沒有加針了。”
我點了點頭,又像是響起了什麼,問道:‘對了,醫生,我想要問你一下,在今天之前來探病他的人都是必須要登記的麼?還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
“我們這裏探病都要登記的,而且他是個特殊的病人更是需要登記,要是你需要的話我一會讓護士給你送過來。”
“謝謝你了。”我趕忙點頭致謝,剛好這個時候錢途的一個手下快步走上前,附耳低聲道:“屍體送來了,現在看麼?”
我點了點頭跟著那人直線走向了另一頭的,此時剛好一具被屍體帶裝著的屍體也從電梯推出來直線推到了一旁的病房內,能看出周圍的幾人臉色都十分不好。
我深呼吸一口快步走入病房,此時運送屍體的幾人已經散去了,只有一開始的守衛還跟在我身邊,諾打的房間內除了我和他就只有這具毫無生氣的屍體了。
“你要出去麼?我一個人沒關係。”我看了一眼身旁臉色蒼白的守衛,低聲問道。
守衛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臉色上我都能看出光是站在這裏都已經花了他全身的力氣了,。
我無奈一笑伸手解開屍體袋,頓時一股淤泥的味道伴隨著血腥的味道瀰漫而出,開啟袋子的第一時間我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曾雨的屍體和錢多多差不多,還是肚子大大的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淤泥。
看過兩次之後我感覺自己心理承受能力都好多了,剛要上前檢查,身後的守衛卻是發出一陣嘔吐聲踉踉蹌蹌地跑出了病房一陣乾嘔。
我也是無奈一笑轉身關好門伸手在曾雨身上檢查了起來,很快我發現曾雨並不是窒息而死的,而是在其身上許多道很長很深的傷口造成流血過多而死的,這也是因為周圍淤泥都沾染上了鮮血。
而後我有嘗試著開啟其嘴巴檢視了一眼,這一看我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曾雨的嘴巴里麵滿是傷口上面還沾有少許的血跡,下巴也脫臼了可以看出來是被人強行撬開了嘴巴將這些淤泥塞進去的,這一點還體現在曾雨的喉嚨裡和嘴裏還有大量的淤泥,這和錢多多的不一樣,因為錢多多的更像是自己吞下去的,反觀曾雨的則是被強行塞進去的。
這下更加確定了我心中的想法,要是這時月如做的話完全不用那麼大費周章,恐怕隨便嚇一嚇曾雨就會自己乖乖把泥巴都吃進去了。